知末浪费了一点时间，帮服饰制作店年轻的老板打了一个副本，抢了一回boss。
老板心满意足地关掉电脑，告诉知末是一个女孩定制的服饰，还爽快地给警方提供了女孩的微信号。
“这不是谢梦听的微信吗？”
看到微信的头像，知末马上认出女孩就是死者谢梦听。
“你看一下，是这个女孩吗？”柏见端把照片递到老板面前，让他慢慢辩认。
“就是这个女孩。”老板看一眼照片道：“当时离展览会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为了把衣服赶抽出来还多给了一倍的工钱。”
“这衣服的做工和用料上乘，它的价格应该不菲，你方便能透露一下吗？”
老板也不隐瞒：“价格还真不算低，光是材料费就是这个数，再加上制作费、加班费，加起来就是这个数。”
老板伸出一个手掌。
知末一脸被吓到的表情问：“是谢梦听自己付的钱吗？”
五万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谢梦听刚工作不久，家里又不支持她玩Cosplay，凭她公务员的工资拿不出这笔钱。
老板性感的摆着食指道：“No、No、No，是一个男人帮她府的钱。这个女孩把那个男人的当冤大头，什么材料贵用什么材料。我看那个男人应该挺有钱的，付钱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能描述一下那个男人的长相吗？”知末道，老板想一下道：“……跟这位先生差不多高，但是长得没有这位先生好看，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还是那种经常玩女人的公子哥。”
“老板……”
“请叫我Lucky。”老板特意纠正知末。
“好的，来福。”知末顺从道：“你有听到谢梦听怎么称呼那个男人吗？”
“嘶……”老板气得握紧拳头，强忍着怒火认真想一下道：“ 是叫什么少来的……哦我想起来了，是顾少，就是郁州最有钱的顾氏集团。”
“那个男人大概有多大年纪？”
“挺年轻的，二十五六岁吧。”
顾家符合这个年纪的年轻男人，知末马上想到了一个人，从顾渊的朋友圈里翻出一张照片。
“你看看，是这个男人吗？”
“是他没错，我这里装有监控，不信你们可比对。”
“有监控你不早点说。”知末假装生气道：“还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征战网游。”
“这个摄像是有特殊作用。”来福重新打开电脑道：“来我这订做衣服的，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女，大多数是钱财上做不得主的，有时候会故意挑毛病想赖账什么，只好安装这个摄像头给自己留证据。”
“赶紧给我们复制一份。”
知末把平板电脑递过去，来福自然不敢拒绝。
很快顾渊的堂弟，上次被知末揍到入医院的顾恒被请到市局。
杨佑扬担心自己一个人震住他，特意请柏见端跟他一起审问，以免这小子又耍无赖撒泼。
顾恒不情不愿道：“我好不容易放个假，还没过半就被你们打断。你们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情？没什么事情让我走。”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柏见端把死者的照片放到顾恒面前。
“不认识。”
“你撒谎。”
杨佑扬马上揭穿他的谎言。
柏见端道：“我们查到你曾为她花五万块，订制一套Cosplay天师的衣服。”
把平板电脑的屏幕翻过来，里面播放的是他替谢梦听付账的画面，顾恒顿时就泄了气瘫在椅子上。
“光服饰就五万……还有展览会的赞助费是五十万，再加上交际费十万，六十五万对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你在钱财方面应该没顾渊自由和宽裕。”
顾家的烂事柏见端多少知道一些，故意说这话来刺激顾恒。
顾氏集团是顾渊父亲创建的，他的兄弟姐妹只能沾点边，大权始终在他们父子几人手上。
顾恒的父亲在顾氏集团有个闲职，收入是不错但绝不够顾恒这么挥霍，顾恒在谢梦听身上砸这么多钱，肯定是得到他父亲许可，两父子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骤然提到顾渊，顾恒的表情马上变狰狞：“他算是什么东西，还不是被我几句话闹得跟家里撕破脸，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继承权，你不要拿我跟他这种人比较。”
“落谁身上也落不到你身上。”杨佑扬忍不住怼一句。
“话题扯远了。”柏见端冷冷道：“你花了这么多钱，不会只是单纯的想讨好谢梦听吧。”
“当然不是。”顾恒大声道：“男人讨好一个女人，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情，你们也是男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以你的经济能力，花六十五万哄一个女人跟你上床，是不是有点贵。”
“目的当然不止这些。”顾恒迟疑再才承认道：“谢梦听的父母在郁州有些说话权，跟他们搞好关系，以后再要办什么事情比较方便，把事情办漂亮了没准能得到我伯父赏识，升我一个部门小经理也不定。”
顾恒说着面上有几分得意，柏见端淡淡道：“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六十五万打水漂了，谢梦听她不会帮你。”
“这个贱货……花我的钱不给我碰就算了，还拿钱不办事，老子马上去揭发她老子贪污受贿……我的日子不好过，他们也别想过太平的生活。”
顾恒站起来往外面走，一副要冲去找人算账的姿势。
柏见端缓缓道：“因为她不给你碰，不给你办事，所以你就杀了泄愤，对吗？”
“你说什么，我杀了谢梦听？”顾恒马上杀住脚步，冲回过来道：“我没有杀她，杀她有什么好处，她死了我的钱就真的打水漂。”
“思路还是很清晰嘛。”
柏见端敲敲桌面示意他过来坐下：“回来跟我们说说你跟谢梦听是怎么回事？”
顾恒乖乖地回来坐下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一定会老实交待，绝对不敢有半句隐瞒……千万别让我哥知道，我在大伯母面前说林尽染坏话的事情。”
“看你的表现。”
柏见端说完给杨佑扬一个眼色，示意由他来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