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渺渺回来后,她才算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陆远道突然喊她,
“汀云,你快过来看。”
江汀云有些疑惑,等看清楚电脑上的内容,整个人都愣住了。
原来,一个叫邵政的人在网上发了篇帖子,他宣称自己是闫母的侄子,声泪俱下地说明自己这次出面是要给闫母讨一个公道。
他表示闫母是被江渺渺推下楼的,而闫晟两兄弟不但不将凶手绳之于法,反而维护她。他看不下去,这才出面,想为闫母讨回公道。
因为这篇帖子,所以大家都相信了闫母是被江渺渺推下楼的。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骂江渺渺的言论,说她毒蝎心肠,为了嫁入豪门所以对闫母痛下杀手。
江汀云狠狠地把电脑摔倒了地上,
“事情还没有查明,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说呢,说的那么难听,简直就是网络暴力。”
陆远道看了一眼江渺渺的房间,
“小声一点儿,别让她听见了。”
“我就是心疼她,怎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江汀云心里充满了担忧,这么多的打击,她很怕江渺渺会承受不住。
眼看着她要找到自己的幸福了,现在又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
陆远道轻声安慰她,
“我知道你担心她,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她看到网上这些传论。我觉得这件事儿,闫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件事不光对江渺渺有影响,矛头也指向了闫家父子,连带着闫氏集团也受到了影响。
此时,闫氏集团会客厅,闫家兄弟坐在邵政对面。
邵政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表哥表弟,你们叫我出来干什么啊,我还得回去照顾姨妈呢,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能没人在那守着。”
听起来,倒像是他真的很关心自己的姨妈。
闫晟和闫圣承却不可能相信他真的那么关心闫母,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闫晟冷冷开口,
“表哥,之前倒没听说你和我妈有多么亲近,如今她出事了,你倒是这么快就出现了。”
邵政假装听不出他嘴里的讽刺,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也没有办法啊,自己的儿子被女人蒙蔽,也只有我这个侄子来对她上心了。我这个姨妈是真可怜,我要是不在网上闹点动静,恐怕你们也不会重视她。”
提到闫母的时候,邵政眼中分明没有在乎。
“你……”闫晟恨不得上去给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一拳。闫圣承怕他冲动,拉住了他,
“别冲动。”
闫圣承扭头看向邵政,
“你故意在网上闹出那些事,还让警察参与进来,不就是想控制舆论吗?”
邵政闻言愣了一下,他的目的这么快就被看透了?
“说吧,你苦心孤诣做这些,你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可不相信,邵政做这些,只是为了给闫母打抱不平。
多年来闫母和邵政家本就没有多少联系,闫圣承记得,两姐妹在年轻时候就已经闹掰了,邵政来这装什么情深?
见自己的意图被猜透,邵政索性也不装了,
“呵,不愧是大表哥,真是聪明。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要的是,我姨妈名下一份产业。”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
“这本来就是我妈的,只不过被姨妈拿去了。”
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我妈的东西在姨妈哪里那么多年,我也得收点利息吧。”他勾了勾嘴角,贪婪地说道,
“我要闫氏一部分股份。”
他料定了,闫晟一定会答应他。
他仔细地调查过,闫晟十分在意江渺渺,而这一次,直接影响到的是江渺渺的声誉。
若是真爱的话,他不信闫晟会不在乎。
“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很简单,我继续去找警察,网上的新闻也会越来越精彩。到时候,那个江渺渺……”
闫晟紧紧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邵政早就被万箭穿心了。
闫圣承看了一眼闫晟,这件事如果再闹下去,受伤害最大的就是江渺渺,但是这也涉及到闫家的产业。
他拍拍闫晟的肩膀,将决定权都交给闫晟。
“好,我答应你,从我名下挪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
闫圣承叹了口气,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邵政得意的笑了笑,
“那就谢谢两位表哥了,我还要早点回医院照顾姨妈呢,就不陪你们聊天了。”
邵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会客室,走出闫氏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幢大厦,呵,这里早晚会属于他。
他这次回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拿回他妈的那份产业和闫氏的一点点股份儿。他想要的,是整个闫氏集团!
来到医院后,他坐在闫母的床前,冷冷地看着她,
“我亲爱的姨妈,你这次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这时,一个护士过来看闫母的情况,邵政脸上立马充满了关心,小心的给闫母做着腿部按摩。
护士看到了,有些感动,
“邵先生,您对您姨妈真好每天都在医院陪着她,您这么照顾她,也太辛苦了,不如找个护工?”
“不用了,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自己照顾姨妈放心。”
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小心翼翼地给闫母坐着按摩。
“医生之前说了,常给我姨妈做按摩,有助于她恢复意识,你看我这儿手法对吗?”
“对,你这手法很专业。您啊,真是比闫太太的亲儿子都上心,每天都问好几遍她的情况,我们这些护士见了,都很感动呢。”
邵政笑了笑,
“这都是应该的。”
护士给闫母检查完,之后便离开了。
护士一离开,邵政就把闫母的腿冷冷甩在一旁,嫌弃地擦了擦手。
想到刚才护士说的话,他只觉得有些可笑。
对她好?他恨透了这个姨妈,如果不是还利用她,恐怕他一定会忍不住掐死她。
知道姨妈住院后,他只觉得痛快,终于有人替他出这口气了,随后他便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