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离开的记者们,一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刚才有些蔫下来的状态迅速回暖,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冲了过去。
闫晟皱了皱眉,感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他顺着众人看过去的视线,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妖娆的冷清颜。
她怎么会在这里?
闫晟这样想着,却没有问出声。
冷清颜早就看到了闫晟,如今看到他向自己看来,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人群中的记者顿时发现了什么一样,瞬间对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来了一个大特写。
“冷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闫总么?”
“去看望朋友的长辈,在我看来这很正常。”
“有传闻说您和闫总有望走入殿堂,您怎么看?”
“合作的殿堂我们天天进,天堂可能还要等一等。”
一顿你来我往的问答中,虽然冷清颜和闫晟一样,并没有给他们能够写的干粮,但这暧昧的互动也足够让他们有回去交差的东西了。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冷清颜、闫晟和躺在病**的闫母时,闫晟开了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清颜立刻露出了心塞的表情,看着闫晟满是难过。
“我之前去你家看你的时候,你说我有时间就可以来看看闫阿姨,渺渺也是同意的,怎么现在却后悔了呢。”
闫晟在脑袋里回想了一下这个事情,发现一件事,他好像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印象。
冷清言说的肯定,那就当是有那么见事吧。
没在这个事情上多做计较,闫晟走到闫母身边,垂眸看向躺在**的人。
那张与年龄相符的脸上不施粉黛,长期躺在**苍白无力,没有她站起来时那样的咄咄逼人。
如果她醒着的时候,也是这样该多好。
不过这也就是一个幻想。
将她鬓角的碎发整理妥当,闫晟向冷清颜告了别就先离开了。
冷清颜目送着他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她看向**的女人,“看到了么?你自己的儿子连多陪你一会儿都不愿意,你这活的可真够失败的。”
说着,她按响了床头的铃,叫来了专门照顾的陪护说道,“记者都走了,你好好照顾她吧,记得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看那人点了点头,她转身便离开了。
第二天,网上再次掀起了热浪,关于闫晟和冷清颜之间的绯闻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每一个角度都像是抓拍,又好像是抓包。
有些人多冷清颜在采访中说的话表示不相信,甚至还去翻看了之前的新闻,甚至有黑粉为了证明她说谎,黑了医院的视频监控,将冷清颜从医院门口走进去的视频剪辑成一个放了出来。
所有吃瓜群众都从深沉大海里游乐出来,在水面上一个个的吐着泡泡,说着有可能人害死人却不自知的发言。
江渺渺在病房里照看江父江母,看到电视上要播放关于闫氏和江氏相关的新闻,赶紧找遥控器,可当她把手抬起来的时候,却被两位老人制止了。
江母压下她抬起来的手说道,“你让它拨,我倒要看看这网上还能有多少的风风雨雨。”
一场近三十分钟的新闻,有一大半都是在说这档子事,甚至其中还播放了许多网络上的人写的话,对于江渺渺的婚姻堪忧的此起彼伏。
冷清颜虽然在微博上澄清了她和闫晟之间的关系,但是在众多舆论中根本毫无用处。
甚至在他们的眼里,这些话语不过是公众人物为了能够蒙骗他们这些平常人,刻意发出来的。
关掉电视,江渺渺有点不敢看江父江母的表情。
她和闫晟结婚的时候不顺遂,害得两位老人直接进了医院,现在还没有出院。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垂下的手掌突然感受到一片温暖的覆盖,江渺渺抬起头,看向拉着自己手的江母,眼中有忐忑、有疑惑,心中的那片揣揣不安也都表现在脸上。
她没有开口,只是在等,等她的妈妈给她下一个评判。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她等来的并不是评判。
“渺渺,你真的爱闫晟么?”
江母的声音穿过她的二模,直接到达她的脑海,让她浑身一震。
“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母拉着她的手,向自己这边拉了拉,示意她坐的近一点。
“我是想要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个男人。”至于闫晟心里有没有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是有眼睛能够看得出来的。
江渺渺点点头,心中虽然羞涩,却很是肯定。
“我爱他。”
因为爱他所以才会在当初已经分开后仍旧选择回来,因为爱他才会忍受闫母的刻薄、或者说是站在他的角度去考虑闫母的刻薄,因为爱他所以才会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之后,仍旧选择和他在一起。
“那你相信他么?”江母指了指已经黑屏的电视,继续道,“闫晟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他不能成为一个低调又令人安心的好男人,这样的花边新闻以后还会多得是,你能够保证每次都相信他么?”
江渺渺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身为闫晟的另一半,她应该直截了当的说相信的。
可是,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内心柔弱的女人。
她会多想,她会比较,她会在这样的事情出现后感觉到不舒服。
她会在发现任何令自己感到不安的事情上犯迷糊,甚至会不停的胡思乱想,想要通过种种方法来证明这件事的真伪。
平日里的淡定是假的,真的爱一个人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绝对信任。
更多的事怕失去的恐惧。
江母继续道,“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我换一个问题问你。”
“如果换一个爱你的人,他会给你安全感,体谅你所做的一切,宠着你、惯着你,你愿不愿意?”
江渺渺看着江母,刚要开口,就听病房的门从外边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走进来。
“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