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一直以为江渺渺成为自己的妈妈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情,并且也觉得江渺渺这只差不多要被煮熟的鸭子是跑不掉的。

谁知。

变故突生,江渺渺这只鸭子飞了。

“我要渺渺江汀云,我只要渺渺江汀云。”秋秋很快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揪着陆狄章的下摆,“我要渺渺江汀云,爸爸,你带我去找渺渺江汀云,我要渺渺江汀云!”

陆狄章有点头疼,看着不断哭闹的秋秋,蹲下身子看着秋秋的双眼:“秋秋,你以后不准再说这些!”他的音量比较大,吓得秋秋瞬间止住了哭声。

察觉到自己有点凶了,陆狄章呼出一口气,“你已经长大了,要懂事。”

秋秋的大眼睛中盛满了泪水,十分委屈的趴进陆地涨的怀中,一边哭一边打嗝:“我要见渺渺江汀云,说不定这是一场玩笑。”

陆狄章拍着秋秋的脊背帮她顺气,嘴角挂着一丝苦笑。

自己也希望这就是一场玩笑,但现在就是,江渺渺的脑门上已经有了“已婚妇女”四个字。

除非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

次日。

天空显得格外的蓝,白云如同绵羊一样柔软。

闫晟回到了家中,发现闫母铁青着一张脸等着自己,手背上还有针孔的痕迹。

闫圣承一脸哭笑,冲着闫晟摇摇头,

迟疑片刻,闫晟坐在了闫母的对面:“你知道了?”

“哼,我还以为你被哪个狐狸精勾引到桃花源去了,打算去学学南阳刘子骥去找你。”闫母没声好气,言语之中满是不满。

“江渺渺不是狐狸精,她人很好。”闫晟嘴角上勾为江渺渺辩护,言语之前的分寸把握极好。

闫母没有吭声,看着桌子上的茶具,遮住眼底喷薄而出的深深怒火。

闫晟转头看向闫圣承,开口准备索要一些东西,就听见大门的位置传来动静。

闫父面无表情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看着闫晟:“长本事了。”

“呸!不知道是被什么女人教唆了。”

闫晟张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闫母突然插嘴。

闫母压抑着一股子的火气:“我们闫家的大门,也不是什么狐狸精都可以进来的。像她那种身份的女人,趁早给我滚蛋,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觉得碍眼。而且你,还真的是长本事了,想跟着她结婚,我告诉你做梦!”

“这样的女人,我见的多了,大部分都是贪恋你的钱,什么缺心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扔在外面大街上都不一定有人要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进门!”

闫母脖子处的青筋暴起,想到江渺渺给她打来的那个电话,那种耀武扬威的口吻,恨不得当场撕了她的嘴,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嘚瑟。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够进来?”闫晟开口询问,看向闫母,“你给我安排的人就可以进来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态度!”

闫母微愣,再次想点着的炮仗一样。

“这辈子,我只要她!”

闫晟斩钉截铁。

闫母肝火上涌,张嘴打算说完,眼前一黑瘫坐在沙发上。

闫圣承赶紧照顾一边的家庭医生上前,走到闫晟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再惹闫母生气。

闫晟也不管不顾,坚决不肯退步:“渺渺的名字,已经出现在了户口本上。”

“你!”闫母再次急火攻心,准备推开碍事的医生。

“你先离开。”

久久沉默的闫父开口,淡淡扫了眼闫晟。

闫晟站在原地停顿片刻,眼神十分坚定:“我的决定,不会更改。”

闫圣承感觉上前把闫晟给带离大厅,带着闫晟在树荫小道上走动。

走着走着,闫圣承突然笑起来,伸手拍拍闫晟的肩膀:“你还真是。”说完,闫圣承冲着闫晟竖起了大拇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准备红包。”

他本人是很赞同闫晟跟着江渺渺领证结婚的,只是父母那一关是真的很难过。

闫晟勾起嘴角:“有她就够。”

闫圣承停下脚步,直直看着闫晟。

这个弟弟的倔强,是他一直都看在眼中的。全家只有他有这样的胆识,能够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他自己,早就习惯了按部就班,少了很多的倔强,记也就希望他人可以完成自己没有做到的事情。

“妈妈她最近是真的不能生气了,至少也要过一段时间再生气。”闫圣承再次用力拍拍闫晟的肩膀,“先缓冲一下?”

“嗯。”闫晟缓缓点头,“我要的资料。”

“拿不到!”闫圣承赶紧甩开这烫手的山芋,“现在我是真的拿不到了,闫父的话不能不听。”

闫晟垂下眼帘,只好暂时同意闫圣承的劝导。

“阿嚏!”江渺渺连续打了两个喷嚏,随手抽出一张面巾纸擦擦鼻子,嘴里念叨着一个喷嚏是像人,两个喷嚏是骂人的说法。陆狄章递过来眼神:“你连一个喷嚏都能秀恩爱?”语气之下是满满的苦涩和不舍。

江渺渺递过来一个白眼,眼中的警告味道十足,意图让陆狄章闭嘴说这件事情。

陆狄章十分配合举起上手投降,表示认输,却突然灵光一闪。

江渺渺眼下的态度,就是对着闫晟不悦。侧面证明,自己还是有着机会。

陆狄章想到这一点后,一扫之前的郁闷,连带着面容都好看起来,十分殷勤递上纸巾:“你对泰国了解多少?”

江渺渺接过纸巾擦拭着鼻子,看着陆狄章:“你想说哪方面?”

泰国出名的也就那么几个方面,只要随便抓个人都能够说出个一二出来。

陆狄章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过去:“看看这个,再跟我说话。”

照片上是一尊古佛,身上满是污垢和伤痕,依稀可以辨认出当初的做工还是十分精美,只是不值钱。

许是看出了江渺渺心中所向,陆狄章缓缓开口。

“这只是一个小玩意儿,这里的宝贝应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