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家具和苏父的收藏全部不见。
“滚!给我滚!”苏父不肯再多听她说一句,指着苏娇倩大骂。
“好,我滚,我滚就是了。”苏娇倩看着苏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而后,决绝的跑出了别墅。
剩下苏父一个人捂着心脏的位置,瘫坐在沙发上。
病**的小人看起来非常的脆弱,,瘦削的下巴都尖起来。
闫晟做在床边,脑海中一直都在回响医生说出去的那句话,
“永远醒不过来”这种令人绝望的话。
“我听他在放屁!”闫晟难得冒出一句粗口,伸手握住江渺渺的手,“你会醒过来的,狠狠抽脸医生,对吗?”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但是躺在病**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回应的趋势。
不过,对他来说,有江渺渺在的地方,不管是什么环境之中,他都感觉是美好的,有家的温馨。
江渺渺就是他的全部啊。
三天之后。
**的小人动了下手指。
随后她睁开眼,带着一点迷糊的脑子四处打望,趴在病床边小憩的闫晟直直闯入她的眼帘。
闫晟有着一张苍白的脸和眼睛下浓重的眼袋,手边还有写满了笔记的医学类书籍。
“闫晟......”江渺渺心疼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想去摸摸闫晟的脑袋。
轻微的动静足够让闫晟清醒,他这段时间内一直绷紧着神经,丝毫不敢有任何放松。
“渺渺,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不等江渺渺回答,闫晟起身就去倒水。
“哐当——”
水杯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一道人影扑到病**面。
闫晟居高临下盯着江渺渺,少倾,眼眶一阵通红。
“闫晟‥‥‥”江渺渺咽口唾沫,准备开口。
花才说到一半,闫晟附身紧紧抱住江渺渺。
他用的力气很大,仿佛要把对方给揉碎融入身体中。
不过,这样的拥抱只是短短的一瞬,闫晟很快就松开了。
“我去找医生。”
江渺渺躺在病**,想到闫晟刚才红红的眼眶:“他是不是跑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偷偷在哭?”
突然,病房里走进来几个人。
“我的心肝啊,你终于醒过来了,最近你妈妈真是愁得饭都吃不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江汀云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口吻,眼神却在江渺渺浑身上下仔细打量。
“对啊,不舒服的话得赶紧叫医生的......”
江渺渺笑意盈盈地回答着大家的询问,虽然他们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但这些话语中却满含着他们的关心。
门口再次传来动静,闫晟现在门口,一切如常,只是发丝上沾着不少水珠。
难道刚才闫晟真的跑出去哭了?
大家看江渺渺看向闫晟,都很识趣地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病房,把剩下的时间就给他们——毕竟闫晟日夜不继地守在她身边,一定是想和她单独待一会的。
闫晟见他们离开,在江渺渺意味深长的笑容中坐在床边,询问车祸的事:“渺渺,行车记录仪被损坏,我想问你当时车祸是怎么回事?”
江渺渺见他问起这件事,也仔细回忆了一番。
有些事情一旦细想起来就会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最开始只是觉得车祸是一场意外而已。现在想起来就觉得纰漏很多。
怎么会那么巧,在山崖边上就有汽车追尾?想必更大的可能,便是有人故意而为。
她便实话实说:“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意外。”
闫晟一听,脸顿时黑了下来。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着温和的口气询问江渺渺,害怕吓到她。
“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江渺渺便从开始讲了起来:“......然后我开车带着他到了山路的时候,突然,后面便有一辆汽车对我们紧追不舍。我加速,他也加速,我减速,他也减速,根本甩不掉。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一直注意着他。谁知道他在一段没有护栏的路旁直接撞了过来。我没反应过来,就直接从山崖上坠了下去......”
闫晟紧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伸手摸摸江渺渺的脑袋:“我先出去查一下,不能陪你了。你要是闲得无聊的话,也绝对不可以去隔壁找那个乞丐说说话。”
江渺渺使劲点头,就差赌咒发誓了,闫晟才离开
医院附近正好有一所公安局,让警察调监控出来对闫晟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闫晟仔细地看着监控上的画面,却发现那里附近并没有摄像头,只有车上那人上车时的一个背影,就连车牌号都不清楚!而那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面部特征一点都没有露出来,让人完全无从着手。
该死的!
闫晟一拳砸向桌面,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怒气。顿时,桌面竟然裂开一条缝,他的指关节也渗出了血,可见他用力多么之大。
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只是吓坏了一旁的兢兢业业调监控的警察,不停地小心翼翼瞟着闫晟,观察着他的脸色神情,生怕他将怒气撒到自己身上——他可没桌子那么结实,挨上他的一拳,啧啧啧,直接完蛋了,想都不敢想。
可是他不知道,闫晟不是这样的人。平时,他的情绪都藏在心里。只有遇到江渺渺的事情时,才会掌控不住情绪——这次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如此。
江渺渺在病**无所事事,正好一瓶药打完了,她便自己拔了针,穿上鞋,去了隔壁的病房。
完全把自己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那个乞丐正躺在病**,身上脸上都有包扎着纱布,还隐隐约约渗出来了一些血。
江渺渺见他想给自己打招呼,连忙走过去摁住他,“你别乱动!小心伤口又裂了!”
那个乞丐咧着嘴笑了,白白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我没事的。”乞丐看到江渺渺有些着急,安慰她道。
“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没完成你的愿望,还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江渺渺看着他浑身的纱布,不用脑子想都能看出来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