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
江渺渺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用力捶门,还在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
她浑身无力,根本就不想动弹,全身上下的感觉只有小腿处火辣辣得疼,就像有人拿着火把在烤着。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已经传来了砸门的声音。
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江渺渺才勉强睁开眼睛,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踹开房门来到自己的眼前。
“闫晟。”江渺渺音量极低叫出了名字,随后陷入了昏睡中。
伸手去触碰江渺渺的额头,陆洋只觉得的手底下的温度极其烫手:“渺渺,你没事吧?”他伸手去摇晃江渺渺,见她始终没有反应,干脆抱起她往山下跑去。
山上只有一个卫生所,除了一下常备药品,其他的药品根本就没有。
而且,山顶是没有公路的,需要往上下跑大概三公里才有公路。
几个男同事跟着陆洋一起往山下跑。
终于,他们赶到了医院,并且把江渺渺送到了医院中。
值班医生赶紧就去处理,陆洋站医院的走廊外面,拿着手机思虑了片刻,才给江汀云打去电话说清楚了情况。
经过抢救之后,值班医生才出来,陆洋赶紧过去询问情况。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陆洋机票询问。
“就是啊,医生快说,我们族组长可担心女朋友了。”
“嗯嗯,是什么情况?”
跟着一起出来的男同事忍不住插嘴说道。
他们可是看到陆洋一路上抱着江渺渺跑下来,连口气都没喘,他们想搭把手都没有处帮忙。
“植物中毒。”医生把手中的病例放在一边,看向陆洋,“你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带着女朋友去什么地方玩不好,非要往山里钻,难道不知道山中不少植物都有毒素吗?”
陆洋连连点头,还询问了不少注意事项,才走到病房来照顾江渺渺。
江渺渺还处于昏睡中,脸蛋依旧红通通的,眉头皱起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少的东西。
不过。
好在小腿的浮肿消失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呼——”陆洋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拿着棉签往江渺渺的嘴唇上沾水。
刚才知道江渺渺出事,他整个心都快蹦出来了。
还好她没事。
门外传来动静。
随意披了 一件衣服在睡衣外面的江汀云出现在门口,踩着一双拖鞋走进来:“没事吧。”
“没事。”陆洋主动让出床边的位置,看着江汀云,“医生说山里有些植物有毒,她可能就是碰到了,有点中毒。不过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江汀云点头,看着江渺渺肿胀的小腿,见没有大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虽然一回事能已经说清楚了,江渺渺不会有事,但是江汀云还是放心不下,守在床边等着江渺渺醒过来。
江父和江母也赶过来。
一过来,江母就眼泪汪汪看着躺在**的江渺渺,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渺渺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啊,为什么总是遇到各种意外,我这次就根本不应该答应让她出来玩。”
江父拍着江母的肩膀,安慰着她不要太伤心,并且吩咐家中佣人炖好鸡汤送过来。
鲜美可口的鸡汤送到病房的时候,江渺渺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圆滚滚的大眼睛环顾了房间一圈,她看到了站在一边的江父和江母,顿时笑起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一起爬山吗?”
一听这话,江母瞬间火气上涌:“爬什么山,你看看你,最近一出门就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你可不可以给我消停点!”
被训的头也抬不起,江渺渺低着头瘪瘪嘴:“我怎么知道又是我受伤,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可怜巴巴得样子像极了一只小奶狗。
不管江母现在有多大的气,也说不出一声重话,只好一甩手:“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
江母现在是真的气到了。
总觉得江渺渺就是 不听话,才会给家里造成这么多的麻烦。
“江渺渺,为什么你每次都会遇到各种危险,你是不是身上有凶兆。”站在窗前的江汀云冷冷开口,“我看把你派去中东地区,不过三天人家就会变成和平世界。”
“你在有凶兆!”江渺渺被这句话刺伤,直接反驳起来。
江汀云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就事江父和江母的态度。
要是她在中间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么江渺渺是绝对绝对会被关禁闭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
“哼。”江汀云冷哼一声,根本就不把张牙舞爪的江渺渺放在心上,转山往门外走,“我把你的事情给闫晟说了,随带加了一些修辞。”
江母和江父在病房中,硬是看着江渺渺把手中的 鸡汤给喝下去,才松口气离开病房让她好好休息。
可是。
江渺渺是真的休息不了,满脑子都是江汀云最后说的一句话。
不清楚闫晟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怎么样,但是江渺渺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这是绝对的,也是肯定的!
奇怪的是,闫晟根本就没有打电话过来。
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直到江渺渺要出院的时候,闫晟才终于打电话过来了。
手机的那一端,闫晟没有说话,只传来他浅浅的呼吸声。
江渺渺握着手机也不知道是说一些什么,就是坐在位置上,呆呆愣愣等着闫晟说话。
整颗心就像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等待着一个让人可能够接受,或者是不能接受的回答。
等待“死亡”的过程总是显得异常的漫长。
“不准。”
闫晟终于开口,语气很是平缓,每个字的停顿也是很正常的。
“今天不准再去爬山。”
最终的“处罚”已经下来了。
江渺渺感到十分的委屈,瘪嘴:“我不要。”
一旦她觉得委屈的时候,声音就会变得很是黏稠,仿佛要把人的心给融化了一样。
电话那边的闫晟叹口气,摇摇头:“今后不准再去爬山,这不是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