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江渺渺双手环胸:“是不是为了躲江渺渺?”

江海臣没有说话,揪着沙发缝边,算是默认了。

大门响起了敲门声,把江渺渺嘴里的话给全部堵回去了,转身就去开门,陆玲玲笑盈盈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帅气的机车服,手中拿着一个霸气十足的骷髅头头盔,探头往屋内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表妹,海臣是不是过来找你了,我昨天约她他出去兜风。”

江渺渺笑眯眯往旁边移动,把江海臣彻底暴露在视野中。

仅仅是一瞬,江渺渺看到陆玲玲的眼神中冒出了光,贴心让出了进房的通道。

陆玲玲来到江海臣的面前,把头盔放旁边一放扣着手指甲:“你昨天是不是有事要做,就没有来得及过来找我。”

“嗯。”江海臣从鼻孔中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我今天换了一辆机车,你放心好了绝对很低调,没有经过改装的。”陆玲玲说话之间,带着丝丝的怯弱。

江海臣:“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陆玲玲低头扣着手,磨磨蹭蹭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绒布盒子:“我想跟你说,今晚夜色很美。”

曾经有人统计过最美情话排名的,其中就有“今晚夜色很美”,这是一句十分优美别致的“我爱你”,说出来的时候让人感到心都要融化了。可是,江海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扫了眼绒布盒子:“陆玲玲,你怎么就这样下贱,竟然自己准备戒指。”

“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江海臣一把拿起陆玲玲手中的绒布盒子,抡圆了胳膊直接丢出去。

“江海臣!”江渺渺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就要为陆玲玲找回公道。

可是。

陆玲玲捡起碎成几片的绒布盒子,直接冲出去。

“江海臣,你到底要干什么!陆玲玲有什么不好的?”江渺渺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声讨起来。不知道何时回来并且目睹了刚才一切的江父江母,也加入了声讨江海臣的队伍中。

“我看那姑娘挺不错的。”

“海臣,你这样实在有点过分了啊!”

“我回家了!”江海臣闷声闷气开口,直接离开。

走了好几步,江海臣折身回来,爬在地上找了半天,找到几块陆玲玲没有拿走盒子碎片后离开。

感情这种事情始终没人可以插手,却还是有人想用着各种办法插手进去。最为显著的就是父母,他们总是会用各种的方法去审视你选定的人。

费了一些功夫,江渺渺总算在陆家咖啡厅逮住了陆玲玲。

陆玲玲难得穿了一身棉布长裙,落座喝咖啡的时候也没了往日的精神气。

喝了一口咖啡,江渺渺把剩下的绒布盒子碎片放在桌面递过去:“你......还好吧。江海臣这个家伙就是嘴毒,那天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已经狠狠教训他了!”

江渺渺想了各种的说辞,都觉得没有什么用处,最后只有 结结巴巴选择了这样的一个说辞出来。

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绒布盒子碎片,陆玲玲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活泼:“谢谢你帮我找到它们。”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江渺渺:“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要不跟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陆玲玲伸出手指摆弄着桌子上的碎片:“当初有一个活动,骑着机车爬天门山就可以得到一枚戒指。当时我过去爬了,可是那座山实在是太恐怖了,实在是太陡峭了。我捏着机车的手心全是汗水,心中一直默念着,以后要是看上了别人一定要把手中的戒指给送出去,他要是不收下,我也就不要他这个人了。”

她的语气是那种难得的平淡,可是出现在她的身上就不对劲。

这种语气可以出现在江渺渺身上,也可以出现在江汀云的身上,唯独不应该出现在陆玲玲的身上。

“所以,你是打算放弃。”江渺渺听懂了。

“嗯。”陆玲玲把桌子上的碎片拨拢在一起,全部扫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中,“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对象,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你的消费我全部买单。店里的榴莲蛋糕很好吃。”

没有继续停留,陆玲玲直接转身离开,留下一杯凉透的咖啡。

江渺渺坐在原地,脑袋中不断回想着她刚才的话,越发觉得心慌。

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放弃掉一个人也很容易。

回想刚才陆玲玲的神情和语言,江渺渺一拍桌子站起来。她要去破坏掉姜陆玲玲的相亲,以免她今后后悔;而江海臣的表现,证明了他并没有那么狠心。

来到咖啡厅门口,一个人影突然出现挡住了江渺渺。

“请让开一下。”江渺渺左左右右换了好几趟,见对方依旧是不为所动,顿时有些生气,一抬头就看见闫母。

“阿姨,你怎么......”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江渺渺的左脸显而易见的红肿起来。

“你还真是不好找啊,你处心积虑想嫁进我们家,到底存了什么心!”闫母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即将上战场的亢奋。

左腮动了几下,江渺渺检查完毕,转而看向闫母。

“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应该是你的儿子处心积虑要我 嫁到你们家,并不是我死皮赖脸吧。”江渺渺看过去的目光已经没了昔日的随和。

如果放在平时,她也许还会有些耐心跟着闫母好好说道一番。但眼下情况紧急,让她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出去。

“你......”

“你什么你?我还真是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还没有进你家的门,不然还指不定被怎么欺负了。儿子被你折腾的有家不敢回也不能回,偏偏要你儿子娶一个抱着他跳楼的女人,你这个母亲做的还真是称职!”

江渺渺的声音比较大,周围喝咖啡的人纷纷递过来探究的目光,眼神中慢慢都是鄙视。

“你乱说!”闫母咬咬牙,瞪过去。

江渺渺耸耸肩膀:“我乱说,就凭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一耳光,算得上我乱说吗?”

她一般都很少生气发火,一旦生气起来那可是气场十足,加上周围人暗中声援的目光,更是让江渺渺的气场瞬间多了一米八。

“你......”闫母咽口唾沫,不知道怎么她竟然有点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