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啊,当时王增利的脸色可臭了,比长沙的臭豆腐还让人上头。而且罗佳处理的太帅了,我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江渺渺咬着勺子,兴致勃勃开口,觉得嘴笨根本就说不出罗佳当时的风采。

闫晟十分认真听着,等着江渺渺说完之后喝口水的间隙,插嘴:“我想带你回家一趟。”

“哦,那我现在就给妈打个电话,我最近想吃麻辣牛蛙。”江渺渺拿出手机翻看着通信录,突然反应过来,“回你家?”

闫晟点头:“都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去见见亲戚们,将来也是需要走动的。”担心江渺渺会因为紧张而拒绝,他专门换了一个借口。

可是,江渺渺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实话?”

闫母根本就不喜欢江渺渺,甚至可以用厌恶来形容,再这样的背景下,闫晟也是不会让自己现在就跟着他一起回家的,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闫晟有点无奈。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再次亮起,江渺渺下意识看过去。

“妈过几天生日,你记得回来。”

餐桌突然就沉默下来,江渺渺懊悔刚才怎么没有管住眼睛,现在却把两个人陷入了一个尴尬的范围中。

抬头,江渺渺撞进闫晟的双眼中,里面装了满满的一汪水,看起来格外的清澈透亮,仿佛可以直接抓住心脏一样。

“我不跟着你回去。”她放下筷子抓抓脑袋,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闫母的生日,她要是过去了,好好的生日宴肯定就会变成一个声讨狐狸精的批斗会,还会在不少的亲戚面前丢脸什么的。

“你放心,我妈挺爱面子的。”闫晟一眼看穿她的心中所想。

“我的店铺最近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暂时不太有空。”

“王家他们最近头疼违约金,没空搭理你。”

“我不去,但是你必须回去。”

江渺渺一锤定音,眼神清澈。

跟着闫晟对视许久,她赢了。

次日。

闫晟早早就收拾好了,坐在床边看着江渺渺熟睡的容颜,伸手摸向她发红的脸颊上前,低头亲了一口:“等我回来。”

闫家。

坐在沙发上的闫母时不时站起来往门口张望,随后看着坐在沙发上面的闫圣承,欲言又止。

“闫晟今天给我发了信息,会回家的。”闫圣承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眉心。

被说穿心事的闫母脸上一喜,随后马上冷着 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宁死都不肯承认。在椅子上坐了半天,实在是坐不住了拿起手机看着生日会上的各种准备事项。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闫晟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装走进来,一进来就看见站起来的闫母。

“我还以为你会死在外面!”站起来的闫母别捏了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

闫晟点头后,就上楼去了。

被忽视的闫母站在原地怎么都不是,一张脸上红白青相交,心里腾得飞上一股怒气:“我就知道,狐狸精一天不走,闫晟就一天不理解我的苦心。”

闫圣承察觉出闫晟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放下手中的工作,对着闫母表示自己可以上前劝导一下。敲门进去,他看到闫晟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外面的那棵树,心一下子纠紧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撕床单做绳子离开?”闫圣承带着三分调侃,上前把他从窗户前面拉回来。

闫晟嘴角流出一丝笑意:“出去喝酒?”

酒吧。

闫晟英俊的面容很容易就吸引到众多妹子的眼光,她们是不是上前搭讪,还没有说出一句话,就被充满冷意的眼神给逼退了。

闫晟心中十分苦闷,脑袋中一直回想着江渺渺拒绝跟着一起回来的样子。

十足的小心翼翼,十足的懂事乖巧,十足的听话。

这根本就不是闫晟想要看到的江渺渺。

回想之后,他渐渐发现江渺渺脸上的笑容越发少了,因为跟着自己在一起恋爱,她总是被闫母在各种场合骂着狐狸精,还承担着各种他人的敌意。

本来以为会把你宠成一个公主,最后却发生你生命中的风雨都是自己给的。

这样的心情就像一块石头,硬生生压在他的胸口上面,压得喘不过气,只有喝酒才能稍微缓解一下。

玲珑心的闫圣承很快就看穿了闫晟的心思:“梁祝的故事之所以那么感人,无非就是因为他们经历了不少的磨难,你们两个人之间肯定会修成正果的!”

闫晟嗤笑一声:“归根到底还是梁山伯没用。”

闫晟闭嘴不再劝说。

喝得醉醺醺回到了家里,闫母在客厅留着灯光,正在挑挑拣拣各种名门淑女的照片,听到动静后满脸堆笑照顾着闫晟他们:“过来看看,我觉得成家的闺女长得真不错,性格又好,精通好几国语言。这次的生日宴会上你要不要看看?”

闫晟扫了一眼照片:“妈,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儿子,就不要给我弄这些东西。”

闫母脸上的笑容呆滞了,大呼一口:“你这是什么话,我都说为什么今天一看到我就摆脸色,原来是小狐狸精给你吹了枕边风。

“闫晟,这里我就告诉你,你要小狐狸精进来也是可以的,她前脚踏进来,我后脚就从三楼跳下去,不死就爬起来继续跳。”

“这都是什么年头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变得如此恶臭!”闫晟深呼一口,随后缓缓吐出,言辞就没有丝毫的婉转了。

闫母微愣。

闫晟还是站的笔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变得如此市侩小人,而且一直想掌握我的人生。你就像一个独裁者,一个希特勒,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中年油腻妇女的恶臭!”

“你!”

闫母大大吼一声,伸手指着闫晟久久说不出一句话,随后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勉强扶住沙发靠背才站好。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闫晟竟然会用这样不留情面的语言来讽刺自己,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自尊和极力维持的优雅被这番话给击破,击破者还是她的儿子。

一口气没有缓过来,闫母眼前再次一黑就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