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渺躺在**,双眼毫无目的性的盯着天花板,耳朵里全部都是回响着刚才的对话。“野种”、“水性杨花”、“相亲”这几个不同的字眼纷纷组合起来,不断的在脑海之中爆炸。这些字眼让她感觉到了非常的侮辱。

可以说她之前也听到过很多侮辱的语言,打官司的时候听到过,在店铺不景气的时候也听到过一些很不好的语言,唯独这一次,让她感觉到了一种由内而外的侮辱,深深的侮辱!

脑袋中依旧是乱哄哄的,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听不下去,她只觉得浑身开始轻飘飘的,仿佛飘在半空之中。

直到听到楼下传来的汽车声,她才缓缓回过神来,挣扎着从**爬起来。

才打开房门,就看到江汀云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碗水果沙拉。她把手中的沙拉递给江渺渺,随后走进了房间。

“妈,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你想去跟她解释什么事情?”

江渺渺坐在龙猫的肚子上,端着水果沙拉却没有胃口:“其实,闫晟家里除了他的妈妈其他人对我的态度都非常好。如果我嫁过去了是不会受到任何委屈的,毕竟闫晟对我很好,闫伯父也对我很好,他大哥也对我很好。”

“你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了,就算他全家人对你再好又怎么样,他妈始终不肯承认你,就算你拿了结婚证也没有办法去他家里。”江汀云一针见血,直截了当就说明清楚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闫晟对她的好,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可是再怎么样江渺渺现在还是没有进去闫家的大门,这一切都是闫母在后背阻拦。

江渺渺没有说话,看着手中的水果沙拉,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全部都掉在碗里面。

江汀云也不好在说些什么,站起身往外面走:“爸和妈那边的事情,我去劝,你一个人好好想一想吧,其实我是养得起你的。”

“姐,谢谢你。”

江渺渺看着手上的水果沙拉,伸手摸上小腹,一种突如其来的悲伤笼罩了她整个人,仿佛处于深海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顺手帮助她。

次日。

江汀云过来敲门:“渺渺,闫晟一大早救过来了,说找你有事情。”

僵坐在龙猫肚子上一晚上没有睡觉的江渺渺,强撑着身体打开房门:“我现在就下去看他。”

才走了几步。

江渺渺猛然停下脚步,伸手摸上小腹,感受着微微凸起的肚子,眼泪瞬间奔涌而出:“姐,你去跟他说我不要见他,让他赶紧给我滚!”说完,江渺渺转身关上房门,透过房门传出一声,“姐你就去跟他说,如果他非要过来见我的话,我从今天开始绝对不会吃任何一口东西。”

江汀云听了这话,转身看向站在走廊上面的闫晟,耸耸肩膀。

闫晟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全部话语,站在走廊上面许久,递给江汀云一张纸条:“里面都是渺渺最近需要注意的地方,盯着她点,可千万不要让她随意乱来。”

说完之后,他来到院子,盯着江渺渺房间的窗户。

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挡住,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依然站在下面看着里面,眼神之中满是柔情,仿佛江渺渺的身影印在窗户上面。

直到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江汀云过来说了几句之后,闫晟才缓缓离开了。

自始至终,江渺渺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窗户前。

等到汽车发动的声音由近而远后,江渺渺才缓缓拉开窗帘,看着汽车尾灯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整个汽车都消失在天际了才感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坐在一边的江汀云赶紧上前,被她一把抱住。

“姐,我真的感觉好委屈。”江渺渺抱着江汀云哭出来。

她这次是真的非常伤心,整个人哭得没有一丝力气,江汀云只好不断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另一边。

闫晟漫无目得开着车在城市里面游**,最后把车停靠在了一家酒吧前面,直接走进去喝酒。

识人无数的酒保一眼就看出闫晟的心情,给他调制了好几杯非常辣的酒。,

闫晟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却发现自己的神智越来越清楚起来,仿佛有一个人拿着一个锤子再使劲捶着他的脑袋。

很快,他的面前摆了一堆酒杯,酒保看出他有一些不对劲,劝了几句后还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继续调制了几杯烈酒给他。

等把眼前的酒再次喝下去,闫晟觉得神智竟然越来越清醒,有点怀疑这家酒吧再卖假酒给他。

于是他付了钱,准备换另外一家酒吧。才刚刚走到酒吧门口,他就跟一个走进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谁呀走路不长眼睛,你个烂酒鬼还是不要到处走。”元生捂住自己被撞疼的鼻子,嘟嘟囔囔说着,并且看过去。

“闫晟,你现在不在家,你照顾孕妇你出来干什么?”元生惊呼一声,闻到闫晟身上浓厚的酒精味道,扶着他走到一边去好好休息。

闫晟靠在沙发靠背上面,看了一眼元生:“其实我有点后悔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面,从前就知道我妈是一个十足的控制狂,但是我一直都不想肯定这一点,并且一直觉得她这样是会好起来的。”

“我们家里的所有人都顺着她,就是害怕她有一天会因为什么刺激突然犯病而离开我们,没有想到,最先先受不了她的也是我们。”

柔软的沙发靠背给了他不少的放松,伸手揉揉太阳穴,他缓缓开口说着埋在心底很久的事情。

元生坐在一边充当了一个十足的听众,最后他再把酒醉的闫晟给送回去了。

次日,闫晟还在宿醉中没有醒过来的时候,接听到了江渺渺的电话。

“渺渺,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回家。”

“闫晟。”江渺渺的声音一场的虚弱和脆弱,根本就没有了往日的**和活力。

“我在。”

“我不想生孩子了,我准备把这个孩子给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