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目前看来,闫母对着江渺渺态度的转变,是因为江渺渺坏了一个孩子的原因。在闫家的时候,闫母更是时时刻刻就把孙子挂在嘴里。
要是让闫母知道孩子没了,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闫晟和闫圣承都知道这一点,并且已经达成了共识。
兄弟两个再次交谈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闫圣承很快就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来个人,去帮我调查一下程家的事情。”
程家。
程父脸上的淡然再也维持不止,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愤而大喘气好半天。
哄着程晓曦睡着之后,程母走出来就看见发怒的程父,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去:“老公,这件事情你怎么也要着手去救孩子,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可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
“慈母多败儿,你也不看看她做出来的都是什么事!”
程父一边说着,看见桌子上的烟灰缸直接举起来砸碎了,碎片捡起来划伤了程母的脸。
一道血痕肯快就浮现在程母的脸上,但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管这些事情。
之前跟着李氏集团的合作失败,程家元气大伤,的的确确没有办法去把程晓曦从监牢之中捞出来,这件事情就成为程晓曦怨气程父他们的法宝。
“算了,我只是欠了她的!”程父叹口气,“我安排一下,剩下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次日。
程父看着喝鸡汤的程晓曦,慢慢开口:“我和你母亲给你准备了一个相亲,吃完这顿饭,你就准备一下去国外结婚。”
“啪——”
程晓曦手中的碗直接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我不!为什么要我去国外结婚!”
程晓曦一把拍着桌子站起来,怒吼着站起来:“凭什么!”
程父的一张脸瞬间冷了下去,“你还问凭什么,你之前做了什么还不知道吗?好好一个公司被你搞的半死不活,而现在还去策划一场车祸,你是真不清楚闫家的势力还是假不知道!”
听了这话,程晓曦坐在凳子上,浑身上下的气势都消失了,整个人怏怏不快:“那么,我可以过段时间再去吗?”
程父摇头。
咬紧了下唇,程晓曦根本就不想这样到国外去结婚。
这样的做法就是失败者,在走投无路的行为。
而且程父并不是真的想让自己出嫁,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让自己就此放过闫晟。
去国外可以接受,要是让她放弃闫晟,根本就无法接受。
餐桌上面的气氛瞬间冻结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来敲门声,佣人过去开门,穿着一身西装的闫圣承站在门口,伸手推了一下鼻梁的金丝眼镜。
“冒昧前来打扰,不知道程父是否有空?”闫圣承带着一身的矜贵走进来。
“闫大少有什么事情?”程父在脸上堆着笑意走上前去,招呼着闫圣承坐在沙发上面。
做好之后,程父十分殷勤得倒上了一杯茶水递过去:“闫大少还真是稀客,不知道你这次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说完这句话后,他坐在一边十分小心谨慎,心中不停得打鼓并且隐约有着不少的猜测。
闫圣承全程都保持微笑。
越是在这种情况下面的微笑,就越是让人感到害怕。
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情况,程晓曦只觉得浑身发冷,一阵一阵。
坐了好一阵,程晓曦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准备上二楼去。
才挪动了几下脚步,程晓曦就听见背后传来闫圣承的声音。
“慢着!”
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闫圣承的目光透过镜片:“之前你来我家,我都没有好好招呼你,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
无事献殷勤。
或者是,
无事不登三宝殿。
程晓曦这下子明白了,闫圣承就是专门上门来找麻烦的,说不定就是为了江渺渺的那件事情。
而程家现在也清清楚楚弄明白了。
“爸,你可不能不管我。”程晓曦喊出这一声,直直看着程父,“我可不能再起进到监狱之中了,真的不可以了。”
闻言,闫圣承冷哼一声。
其实他很少会露出这么严肃的一面,平时他都是堆着一副和煦的笑脸,看谁都是客客气气亲亲热热。
这样一来,很多人都会忽视,其实他也是在看不见刀光的战场上面好一阵搏杀的人。而现在,他依旧是带着那股子和和气气的笑意,却让人瘆得慌。
深吸一口气,程父哆哆嗦嗦开口:“闫大少,你觉得这个事情我们能不能商量下。”
“程伯父,我们两家世交多年,按理说你的面子我是不可能不给的,只是这次我就算想给你也没有办法。毕竟关系到闫晟和我们闫家的香火。”
江家。
在江渺渺的强烈要求下,她还是出院了。
出院之后,她就一直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就在看着窗户外面的云彩。
车祸之后,江渺渺根本就不似从前的活泼,性子沉稳下去了很多。
旁边的 人看到她这幅样子,实在是心疼得恨,总是找个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安慰她。
可是。
不管谁来安慰,她都是带着一股气的笑意。沉默的样子像极了江汀云,却多了一股子的温柔。
“渺渺,外面的天气很好,你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好。”
江渺渺带着一个兔耳朵的帽子,坐在轮椅上面由闫晟推着在街头上走着。
过道两边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遮挡住了不少的阳光,撒下金子一般的眼光,落在人的身上显得暖烘烘的。
前方正好有着一个年轻母亲带着一个牙牙学步的孩子,小孩子长得粉雕玉琢,走路的步子摇摇晃晃,走几步就赖在地上要妈妈抱。
江渺渺看着这对母子,看着看着就觉得鼻子酸酸的,下意识摸上小腹。
“渺渺,我们还会有的。”闫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抓起她的手握在手里。
“我知道。”
江渺渺淡淡得开口,移开了眼神:“只是,我还是觉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