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

闫母回到家之后就直接上了二楼,连一丝眼光都没有给江渺渺。

跟着一起回来的江渺渺感觉心慌,拉住闫晟的手不肯松开,想要说点什么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现在整个脑子里面乱的很,翻来覆去得就担心一个问题,闫母会不会又不认可她,然后勒令她跟着闫晟分手。

前段时间看过的那些关于婆媳关系的文章又出现在了她的脑袋里面,好几篇文章都是说的因为男方家里反对而被迫分手。

其实,她产生的情况很大一部分还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孕妇本来就比一般的人更加多愁善感一些,再加上孩子是流产给她带来了不少的心理压力,而之前的抑郁症也没有得到彻底痊愈。

闫晟看到这个情况之后很是心疼,反握住她的手。

很快,楼上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闫母出现在二楼的栏杆上面,手中拿着不少的东西:“现在我把你的东西都给你,你给我赶紧离开我的家。”

闫母把手里的东西直接从二楼丢下去,东西纷纷落在地上,全部都是江渺渺带过来的行李。

“妈,你又想干什么。”闫晟护住江渺渺。

“我想干什么?我肯定是想把这个狐狸精给赶出去,我就应该知道的这个狐狸精肯定会假借怀孕想趁机进我们家门,如果不是今天在商场上发生的意外,我还肯定会被她给哄骗过去。”闫母一边扔东西一边说着,“儿子,我知道你年纪小很容易被骗,现在她就能假借怀孕来骗你以后还指不定会谋夺我们的家产。”

“妈,还只是因为被人算计而意外失去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闫晟开口说着。

站在一边的江渺渺只觉得浑身上下冰冷异常,她说不出一句话,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飘到了天空上。

她处在半空之中,看见闫母把自己的东西全部丢出来,闫父过来跟着闫母争吵,闫母发疯一样见谁咬谁,甚至开始把手中的东西随便乱丢。

其中就有一个充电宝砸在了她的头上,闫晟在旁边非常急切地询问她到底有没有事。可是她只能看到闫晟的嘴唇在不停的动,却根本听不见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倒下去。

见到江渺渺晕倒了,闫晟抱起她的同时狠狠蹬了一眼闫母。

闫母觉得十分委屈:“你们都知道她没孩子的这件事情,那你们还天天都在那里瞒着我,不是觉得我很蠢笨,难道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来看待?”

次日。

昏迷了一天的江渺渺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眼皮非常的沉重怎么都抬不起来,可是她整个人是清醒的,包括意志。

“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之前就收到了重大的打击有了抑郁症,现在再次收到了打击,你们作为家属,还是应该好好的照顾一下她,关心一下她的情绪。”

“她的情况还需要什么药物治疗吗?”

“谢

“之前她的情况是不需要任何药物治疗的,但是她的抑郁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可能需要心理疏导配合药物治疗一起来。”

“谢谢。”

随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主人坐在了床边。

江渺渺闻到主人身上的味道,知道做到身边的是闫晟,可是她根本就不想睁开眼睛,医生说的话一直回响她的耳朵里。

还有刚才的梦境也让她整个人感觉非常的害怕,害怕真的就跟很多人说的一样,闫晟会因为闫母的关系离开她。

闫晟坐在旁边目不转晴看着她的睡颜,看到她流下了两道眼泪,想要伸手把眼泪擦掉又停手了。

他和她之间,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来自闫母。

只要闫母那边……

呼出一口气,闫晟帮着她盖好了被子,起身离开了。

闫晟来到了书房,看见闫母和闫父各自坐了一个沙发。

“渺渺怎么样?”闫父看见他来了之后开口询问着。

“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需要好好……”说到这里,闫晟停顿了一下,“医生说不能再受刺激,需要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抑郁症。”

“这孩子真……”

“我说什么?这个小狐狸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来制造麻烦,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都不知道她的手段到底有多厉害。”闫母在一边开口说着。

“我想跟着渺渺出去住。”

“也行,找个好点的地方散散心,说不定这对病情有帮助。”

“不是这样的。”闫晟打断了闫父,抬头看着他半天,才缓缓地说出一句话,“可能需要爸原谅我的不孝,也许这段时间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句话说出来后,闫父和闫母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闫晟的这番话,就是表明他今后不会回家要在外面游**,如果再严重一点的话就是他要分家,还换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他在家人和江渺渺之间选择了后者。

反应过来的闫母顿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势,眼睛中马上就浮现出了水汽:“儿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呀?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抛家弃母?”

“闫晟,你要不出去好好休息一下。”闫父说着,但他是站在闫母这边的。

“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闫晟面无表情说着,想到江渺渺最近一看到闫母就小心翼翼得模样,越发觉得自己没用起来。

如果他有用,江渺渺也许就不用承受这样的冷暴力,也不会这样的疲倦。

“那个女人说不定就没有孩子,而是在骗你!”闫母再次开口!

“够了!”闫父一拍桌子,“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孩子了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原因,这都是你看中的好儿媳程晓曦做的!”

“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那个孩子心术不正,但是你什么都不肯听,就想着自己的看法,就想着自己的东西。结果到好我们的第一个孙子就这样死在了她的手里。”

言下之意,闫母也要对孩子的死因负责。

闫母愣住了,使劲摇头:“不!这不可能!这个真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