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晟狭长的幽眸紧紧的眯起,目光凛冽似剑的睨了眼衣橱的方向,眸底闪过一抹肃杀之色。

“渺渺几天前就没回过家,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电话那头紧接着就传来了闫圣承焦急的声音。

糟了!渺渺出事了!

闫晟想也没想的做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国,一下飞机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

闫母一见闫晟回来,立马满心欢喜的跑上前去迎接,

“晟儿,你回来啦……”

可是她刚跑上前去,闫晟就立马从她的身边冲了过去,满脸焦急的满屋子搜索着,一边找还一边问,

“渺渺呢!渺渺呢?”

说完,也不等闫母回答,就冲上了二楼,急急忙忙的将整个屋子都翻找了个遍,却都没有看到江渺渺的影子。

出了最后一个房间之后,闫晟的希望也就破灭了,出门正好撞见了上楼来找他的闫圣承。

闫晟上前一把揪住了闫圣承的衬衫衣领,挥起拳头给了他一拳,怒道,

“渺渺这么多天没回来,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话落,他放开了闫圣承,却气恼地一拳砸向了一旁的墙壁,淋漓的鲜血顺着分明的手指骨架蔓延至指尖。

闫圣承见状,也不管自己脸上的伤,阴沉着脸向闫晟解释道,

“我以为渺渺是和你一起出去了,结果妈昨天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是你吃去了之后渺渺才失踪的,我这才给你打了电话。”

说罢,闫圣承愤怒的睨了一眼闫晟,便转身,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见状,闫晟这才恢复了一丝丝的理智,仔细思考了一番,自己的哥哥一直以来都是站在自己和江渺渺这边,如果渺渺失踪了而他又知情的话,肯定不可能和母亲串通一气这么的欺骗自己。

况且他察觉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自己,看来,大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现在有可能知道渺渺行踪的人真的就只有闫母了么?

闫晟眸色一暗,面色阴沉的缓步走下了楼,一下楼就看到了母亲有些负气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

“妈,渺渺去哪儿了。”

闫晟白皙的大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幽深的眸底翻涌起肃杀的风暴,目光似开了封的利剑一般凛冽,竟然唬得闫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时间,房间已经静谧到了极致。

半晌之后,闫母才缓缓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一脸迷糊的睨了一眼闫晟,

“你的渺渺,你不去她的房间里找,你问我做什么?”

说罢,还从桌上抓起了一把瓜子,慢吞吞的嗑了起来,看着电视,眼神还有些心虚的一下一下瞟着闫晟。

见状,闫晟如黑洞一般的狭长眸子危险的眯起,目光阴鸷寒戾,薄美的勾出嗜血的弧度,溢出冰冷至极的冷戾声音,

“既然母亲不知道,那我就出去找找。”

闫晟不愿意再与母亲起一些无畏的冲突,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形下,渺渺还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无论如何,当下的头等大事还是先把渺渺找回来为好。

况且,母亲不喜欢江渺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江渺渺究竟为什么离家出走还是个谜,恐怕,这个谜也只有等找到了渺渺之后,等她来解了。

想到这里,闫晟的内心就忍不住的痛了一下,如果自己找不到渺渺……

他狭长的幽眸眯的更紧,眸底的暴戾隐去几分,目光深邃暗沉,还略带着几分的忧愁与伤感。

事不宜迟,应该尽快动身。

闫晟深深的睨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母亲,有些懊恼的回过头去,准备转身出门。

谁知道,自己刚一转身,母亲就突然在自己的身后开始哀嚎了起来。

闫晟吓了一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回头就发现闫母已经晕厥在了沙发上。

他连忙上前去扶起了瘫倒在了沙发上的母亲,面带疑惑,但是脸上的阴沉依旧十分浓重。

“妈?”

闫晟虽然心底疑惑,但是还是不忍心就这样直接将自己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母亲就这样丢在沙发上。

“妈,你怎么了?妈!”

闫晟问了半晌,可是闫母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闫晟拨开闫母的眼皮,发现只能看见眼白,但是母亲也没有发烧,呼吸也十分均匀,不像是大病的样子。

“哥!”

闫晟连忙把闫圣承叫下了楼,两兄弟围在自己的母亲旁边,但是不知为何,两人心头都没有什么焦急的感觉,反而都是觉得闫母估计是装晕。

两人交换了眼神,于是闫晟将闫母放平,然后假装对闫圣承叮嘱道,

“哥,你好好看着母亲,我去找渺渺。”

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可是他才刚刚转身,闫母就转而渐渐苏醒了过来,然后语气十分虚弱的向闫晟开口挽留道,

“晟儿,晟儿,别走……”

可是闫晟这一次连头都没回,只是顿了顿脚步,声音听上去有种摄人的寒意,

“妈,你不要再装了,只要渺渺找不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这个家……”

说完,就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一丁点儿挽留的机会都不留给闫母。

眼见着自己的儿子留不住,闫母气急的捶了一下身旁的沙发,将闫圣承倒是吓了一跳。

江渺渺,走是你自己走的,你要是明白人,走了就在别回来,不要再挑拨我们整个家庭的感情,你要是不长眼,就别怪我……

闫母神色一暗,要是让闫晟找到了江渺渺,那自己做的一切,闫晟不就知道了?

不行不行,自己绝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完,也不管身边的闫圣承,独自负气走上楼去,她还得好好想想应对策略呢,于是独自留下了闫圣承一个人在客厅,看了一眼电视机里的宫斗剧,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