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江渺渺的心里暖暖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红晕,并不只是因为感动,也是因为昨天她竟然误会了两个人的关系而感到不好意思。
见江渺渺不说话,闫晟的手臂紧了紧,恨不得将人融入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天色还早,我们再睡一会儿。”
江渺渺虽是应了,可是兴奋的大脑却不同意。
一会儿动动腿,一会儿动动手,怎么也睡不着,而抱着她的闫晟自然就更睡不着了。
“怎么还不睡?”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早上精力充足,所以就睡不着吧。”
江渺渺歉意的看了看闫晟,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再继续睡会儿,我出去待会儿吧。”
闫晟的眸子一暗,双手虽不是很用力,但却能刚好把江渺渺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江渺渺试了几次都没有起来,身边的人却有了一些明显的变化,她窘迫回过头,想要让闫晟松开自己。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吞没到了闫晟的口中。
“既然睡不着,我们就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
等到两个人彻底起来时,已经快到了和杰妮芙约定的时间,江渺渺一边埋怨的看着闫晟,一边紧着穿衣服。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一样,悠闲自得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江渺渺不想在卧室里看着闫晟穿衣服,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一张拍死面前的人,先去了客厅等待。
没想到一出卧室门就看见了坐在客厅的闫母,而闫母也看到开门走出来的江渺渺。
这个时候再退回去也没有必要了,江渺渺深吸一口气向客厅走去,毕竟这件事她没有错,错的是做假照片的闫母,闫母都没有心虚躲她,她就更不可能示弱。
看着走过来的江渺渺,闫母的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声音压低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有些女人真是不知廉耻,一大早上就不知羞,做一些不要脸的事。”
虽然闫母没有直说是谁,也没有说什么事,可江渺渺一下子就懂了。
或许在昨天没撕破脸皮之前,她会考虑她是闫晟母亲的事儿,可是既然脸皮都撕破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再为她留什么脸面了。
只见她悠然的坐到了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无脑剧,低声自言自语道,
“夫妻二人的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总比某些人去听亲儿子的墙角要来的好。”
“你……”
闫母气急,左手一巴掌拍在沙发上,右手食指指着江渺渺,还不等说什么,就听见卧室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嘴边的话急转,脸上也瞬间挂上了虚伪的笑容,“你的头发有些乱,一会儿再整理一下再出门啊。”
江渺渺虽然背对着卧室,可也知道一定是闫晟出来了,也不说话,只是讥讽的看着面前装腔作势的女人,露出一抹藐视的笑容。
她看不起她。
闫母的脸瞬间就僵住了,右手的食指也忘了放下来,就那么直直的指着江渺渺,眼中的怒火如果能够杀人,想必江渺渺已经连灰都被烧干净了。
看着这样的闫母,闫晟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可也只是一闪而过,装作没有看见客厅情况的样子向门口走去。
闫晟都走了,江渺渺也自然不会多留,跟着闫晟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出了家门,江渺渺以为闫晟会说些什么,或者问问她早上发生了什么,可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体贴的为她整理了一下发型便去开车了。
摸着被他抚摸过的鬓角,江渺渺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被唤醒了,还不待她去细细品味,闫晟的车已经开到了她的面前。
两个人到达约定好的目的地时,时间刚好,没有迟到。
因为约定的时间比较早,餐厅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江渺渺一眼扫过,仅有两三个单身的女性,想来杰妮芙应该也坐在其中。
看了许久也没猜出来哪个才是杰芙妮,求助的眼神落在身后的闫晟身上,想让他告诉自己杰妮芙的下落。
可还没等闫晟告诉她,她的手机就响了,上面有一条短信通知,正好是杰妮芙发给她的。
“亲爱的渺渺,猜猜我在哪儿?”
江渺渺抬头看了看餐厅内的人,感觉无语极了。
这个杰妮芙明明知道她失忆了竟然还要用让她找她,真的是太过分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儿上,如果不是想尝试一下这样能不能恢复记忆,江渺渺现在已经摔门走了。
可惜,现实里没有如果,也没有一个笨的必须要靠想象找人的江渺渺。
回过身看向身旁的人,眼中的询问再明显不过,可惜她问错了人。
本就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的闫晟,对这种会抢自己女人的人就更不感兴趣了,他说的没仔细看过别的女人这件事,是真的。
不过,“我记得她是一个外国人。”
看了看在场的人,一眼看去没有五个也有三个外国人,这话说的一点帮助都没有。
江渺渺也不恼,她拿起手机,双手的拇指在手机屏上飞快的点击着什么,一旁的闫晟还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就已经发送出去了。
随后,江渺渺也不管是不是公众的场合,语调轻缓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10.9.8.7……”
大家不明所以,在场除了一个金色短发的男人,剩下的人都用一双眼睛都疑惑的看着她们,伴随着最后一个数字落下,也没有想象中的人出现。
江渺渺扭头就走,闫晟虽然一头雾水,但仍旧跟了出去。
两人走出门口,江渺渺私下望了望,直接躲到了一个胡同里,从那里刚好能够看到餐厅门口的情况。
闫晟看着前面认真盯着餐厅的江渺渺,不自觉的将声音放低,说道,“刚才你和她说了什么?不见她了么?”
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开心。
可惜江渺渺并没有解释,而是站在那里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