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十分热情的邀请了江渺渺和罗力塔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而面对他的盛情邀请。
江渺渺和罗力塔也十分高兴的留下来,打算在东南亚多待一段时间。
而另一边,在码头看着船舷都看不见了才回家的闫晟。
闫晟回了家,靠坐在窗台边,闫母这个时候并不在。
不过正好,否则母亲要是知道他想做什么的话,又会不得消停了。
闫晟看着手机上一个号码,思衬良久,还是打了过去。
电话不停歇地响了很久,最后也偃旗息鼓,对方没接。
闫晟不气馁,又拨了一个出去,还是一样,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在最后被挂断之前,被接了起来。
“喂,有事?”
对面的嗓音喑哑又疏离,闫晟好像看着那个中年人立在自己跟前,拧着眉眼,想低头又压抑着,又怒又恼,带着烦躁的模样,但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有啊,都那么久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啊?”
闫晟靠着窗,挺吊儿郎当的姿势,终究面对父亲的时候,没有对着母亲的那种焦躁。
至少,父亲没逼过他,没不喜欢她。
“……”电话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闫晟像是猜到了一样,轻笑:
“您还生气呢?”
闫父一下就怒了,挺不喜欢他的态度。
“我不该生气吗?她说的那是什么话?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
闫晟突然就敛了目光,微眯的眉眼也折射出暗芒,一脉相承,他自是知道父亲为什么生气。
可今天的事情,他又必须要做。
“是,这件事,是母亲做的不对,但是这么多月了,您生气,就不管这个家了吗?”
闫晟好言劝着,父亲的性格虽好,可骨子里也有着一股倔强,吃软又不吃硬,偏生母亲也是个硬气的。
只是想必父亲也是气极了,才会和母亲针尖对麦芒,半点不让。
父亲负气离开已经许久了,而母亲撑着一口气和江渺渺闹,就是不肯和父亲服一点软,想必是这一辈子都是父亲服软服得多,母亲早就已经成为习惯了。
现在让她低头,恐怕是比登天还要难。
可闫晟并不想让这种状况持续下去,只能从父亲这里入手。
“那么多年了,您还不了解妈的性格吗?”
电话那头依旧是海一样的沉默,闫晟并不着急,慢悠悠地晃**着两条长腿,等着闫父的回答。
过了许久,才听见那头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唉……”
多了挺多无可奈何的意味,闫晟却觉得,事情有了回寰的可能。
“您也是知道的吧,她……一直都不喜欢渺渺,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闫晟不自觉地按按眉心,他没说最近闫母做的事情,已经是越来越过分了,大部分还都是他打听来的,无法想象,他没见到没听到的时候,闫母又都做了些什么?
只是这些事情,他还并不想告诉自己的父亲。
说了事情得不到解决,反倒是会让他更加生气了。
“可是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应该那样啊!那像是什么话,她像是个做婆婆的人吗?还有你,自己老婆被那么说,你也就甘心吗?”
尽管是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闫父一提起还是满腔的怒气,他一生都是温润儒雅的人,从没被人这么说过。
也从没想到,那些污言秽语,是从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嘴里说出来的。
他那样子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自己的老婆,亲口污蔑自己和儿媳妇的关系呢?
“是啊,我不甘心,可她也是您的老婆啊。”
闫晟轻飘飘的一句话,浇熄了闫父刚升起来的所有怒火。
是,之前有过那么多的包容,也是因为这样,那些话听到耳朵里,才会有那么刺耳。
再一次沉默,两分钟后,闫父的呼吸和缓了些,但却并不想和闫晟接着说下去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有事再联系吧。”
他不想再和儿子说这个话题了,再怎么说下去,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闫父抹了一把脸,从耳边拿下来电话,刚准备挂断,就听见里边儿子的声音,嗓音清绝:
“父亲应该知道,我打这个电话,就不是无事。
我的事情有没有说完,您还不清楚吗?”
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闫父定了定神色,又重新把电话放在耳边。
“还想说什么?”
绷着脸色,压着声音,挺冷的。
可闫晟却觉得,他心已经软了些了。
“想请父亲回来,外边千好万好,也比不上这个家好。”
闫晟勾起嘴角,自嘲地笑笑,早几年,他也不会想到,这种话会出自他的嘴。
听电话那头的人,像是笑了,冷笑。
“你先去问问你那个妈,是不是还觉得自己丈夫和儿媳妇有染?”
他真的是气极了,相处了这么几十年,也从没想过,枕边人会说出这种混乱纲纪伦常的话。
不得到个干脆的结果,他绝不回去。
“问或者不问,是什么结果,您也知道的。”
闫母的事情上,闫晟并不愿意替她争辩什么。
连他都不明白,怎么母亲就固执到这个地步。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闫父眼看着又要挂电话了,这段时间他虽然是赌着气在外边,但是胜在轻松,耳边没有那些个吵闹。
不用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画面,倒也是落得个清净。
“爸,渺渺回来了,她……失忆了。”
闫晟握着电话,压抑的声线,带着些许颤栗。
一说起江渺渺失忆的事情,他比谁都痛心,失而复得,却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什么?!失忆?怎么会失忆了呢?”
闫父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挺喜欢那个儿媳妇的,温婉善良的模样,关键是自己儿子喜欢。
可惜啊,闫母的心冷得像石头,怎么样都不喜欢她。
从来对她没有好脸色,只有刁难。
闫晟眉心紧蹙,挺不想回忆那些事的,但是又不得不。
低哑的声音裹挟着清绝,闫晟条理清晰地给闫父讲了整件事,一通电话的时间被延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