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闫父顾不得其他,现在自己的儿子生死未卜,老婆又晕了过去,他必须得打起精神来。

这个时候,对闫母所有的怨气都消散了,他看这个家的一草一木,都还是他走的时候的样子,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崩溃,否则这个家就真的会散了。

他深呼吸几下,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将自己的老婆送往了医院。

医院。

洁白的病**,闫母悠悠转醒,长时间躺在**,身体有些不适,轻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

闫父眼底有些青色,是守了一晚上之后的疲惫。

怕闫母半夜醒来没人照顾,他便坐在床边,等到快天亮了方才小歇了一会儿,睡的不深,闫母一有小声响,闫父便被惊醒了。

“感觉怎么样?”

闫父眉眼都透着担忧,既是担心闫母,也是担心闫晟。

闫母看清是他之后,先是惊讶,后摇了摇头,开口说话:“没事……”

不知是因为干燥还是要因为惊讶,闫母的嗓子微微有些嘶哑。

闫父去端了一杯温水上来,递给闫母。

可闫母只捧着水杯,失神的盯着窗外。

突然的,猛地拽住闫父的手,水杯里面的水撒在了被子上,她全然不顾的问道:

“他……晟儿怎么样了……”

闫父身体一僵,哑然,半晌,才反手握住闫母的手:

“别担心,晟儿他福大命大,又打小聪明,会有自己的应对办法,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晟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听着这话,闫母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她的晟儿还未脱险。

可闫父说的也并无道理,她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了什么忙,要再病倒了,还要多分心来照顾她……

对对对,晟儿从小就沉稳,一定没事的。

这么一想,闫母赶紧把眼里含着的泪水抹掉。

闫父轻轻松了一口气,让护士把床单换了。

不会颓废便好,万一要是她也病倒了,那更麻烦了。

……

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盒子,蹙了蹙眉。

盒子看起来有些古老,是木制的盒子,而那木并不是一般的木,珍贵又稀有。

盒子上不是现代的密码锁,是用钥匙开的锁,有些生锈了,上手一摸,都能沾一手的锈铁。

罗力塔拿钥匙把它打开,有些难插进去,罗力塔稍微有些暴躁的低声骂了一句:

“艹。”

老娘还不信就打不开了!

但最终还是用力的插了进去,把锁打开了。

却并没有着急揭开木盒子的盖子,罗力塔心想道,傅颂国是富商大亨,她家渺渺对他又有救命之恩,傅颂国对渺渺貌似还不错,不可能送一个不值钱的东西。

但这东西偏偏看起来又不是那么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破旧的很。

那么,这里面的东西就耐人寻味了……

罗力塔抱着好奇的心理打开它,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保持着打开盒子的动作久久没有移开。

良久,才哑然失笑:“这……”

傅颂国送给渺渺的居然是她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古董……

原来,这古董,一直都在傅颂国手里,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罗力塔这次很小心翼翼的把盒子盖住,免得损坏了那古董。

“罗力塔。”

江渺渺简单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来,看到罗力塔猫着腰对一个木盒子小心翼翼的,多嘴问了一句:

“盒子里面什么东西呀,这么宝贝。”

罗力塔放好之后,忙不迭的回头,满眼欢喜,直扑向江渺渺,一把抱住她,开心道:

“渺渺,我简直太爱你了!”

江渺渺轻轻把罗力塔推开,眉目里都氤氲着温柔,

“什么事啊。”

脱离了柔软怀抱的罗力塔,砸了砸舌,有几分失落。

我家渺渺身上还真是甜呢,好软好香。

说起来,罗力塔在无比庆幸自己是女孩子,能光明正大的拥抱渺渺,也在心里暗暗担忧。

若是,若是渺渺知道了她对她的喜欢是那种喜欢,或许,会远离她吧。

想也没用,罗力塔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简单的跟江渺渺说了一下情况。

这要是在平时,江渺渺一定会很激动。

但现在江渺渺显然无心听她说话,略微敷衍的点点头,

“那很好。”

随后便是给闫晟打电话,可依旧毫无回音。

江渺渺急的不停的走来走去,然而电话那头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sorry……”

“可千万不要出事……”

江渺渺双收合十,放在胸前念叨道,随即,拿起沙发上的外套,随意披在身上便出门了,匆匆道,

“我去趟闫家。”

“嗯,我和你一起去。”

罗力塔勾了一下唇,笑意并不达眼底,渺渺这么担心别的人,还真是有些吃醋呢。

……

渺无人烟的小岛上,几株荒草在风中轻轻摇动,蔚蓝的大海死气沉沉,让人有一种踹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机长,怎么办……”

副机长凑在闫晟的耳边轻声问道。

声音微颤,强作镇定下也隐藏着几分惊惶,他第一次在飞机上遇到这种状况。

闫晟左右环顾,乌泱泱一群人,神色各异,有胆子小的已经忍不住轻声哭泣了起来。

即便是胆子大一点的也是面色苍白,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惧意。

“见机行事,我会想办法把位置坐标传给外面的人,你们要配合我。”

闫晟压低了声音,

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那群抢劫犯手里有武器,若是有什么轻举妄动,保不齐会有人受伤。

“好,机长你可一定要把位置传出去啊,我们这么些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副机长握紧闫晟的手,满含郑重。

他们现在在无人的荒岛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闫晟了,他是机长,看起来最是镇定自若,所以副机长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干什么呢?起来,都给我走!”

几个绑匪叼着烟,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人,压低了声音咒骂,像是在驱赶牲畜。

飞机上的老老少少,无论来自哪个阶层,贫穷富贵,此刻都是一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