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渺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她只想从闫母嘴中得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我和阿晟是真心相爱,你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
闫母将江渺渺赶出病房,见渺渺仍不依不饶,以防渺渺在去打扰李碧云与闫晟相处,破坏她的计划,她便将渺渺关进了一间废弃的房子里。
屋子四面没有通风口,屋内很黑,堆积着杂物,地面有些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霉味,屋内时不时的叮咚作响,渺渺能听到‘吱吱吱~’的老鼠的叫声。
江渺渺猛敲着门却无人来救她。她敲累了,喊累了便环抱着身体蹲在角落。
正在炎炎夏日,屋子里边生生闷出一股热气。
渺渺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烫,冷热交替,她很难受,本来就病着的她现在更加严重了。
VIP病房内,闫母与碧云闲聊着,大都是聊的关于闫晟的事情。
正聊的开心,闫母向碧云解释着渺渺的关系,谎称闫晟没有喜欢江渺渺,都是渺渺一直缠着他。
碧云装做深明大义,十分理解的样子。
江家的别墅里,
江母刚从外边出来,她正准备上二楼,在大厅看着报纸的江父叫住了她。
江父收起报纸,眉头蹙起,眼底有明显的忧色,
“闫家那小子回来了,听说在医院呢。”
江母脚步一顿,秀眉中氤氲着复杂的神色,她颇有些不耐烦的,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们还要去看不成?他们闫家,有把我们渺渺放在眼里吗?”
一提到闫家,江母就想到闫晟的母亲对待渺渺刻薄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闫晟那小子……”
江父欲言又止,总归说起闫晟那小子,他还是欣赏的。
“行了行了,也就是那小子还行,否则我才不会同意。”
江母心头一阵烦躁,急迫的说着。
可江父却敏锐地看到了突破口,他用他那浑厚的嗓音道,
“好了,年轻人的事你也就别瞎操心了,女儿长大了你也管不了,随他们吧。渺渺她毕竟是与闫晟相爱,闫晟出了问题,咱们江家不能坐视不理才是。”
江母转头,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江父的神情严肃,话语间语气极为平淡,可却让人感觉到不容置疑的威严。
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她只能叹一口气。
“让江汀云代表我们去吧,去看看闫晟,你说的对,我们两家不能就这么闹得太僵。”
听到妻子的态度终于缓和,江父顿感欣慰。
江父与江母达成一致后就让保姆拿来家用电话,亲自给江汀云打电话说明。
江汀云接到父母的来电时她吃了一惊,毕竟没想到父母会这样做,她以为父母会禁止与闫家往来的,在她听明白对方致电的来意后,一口答应了会代表江家去医院看望闫晟。
江汀云虽然不看好妹妹与闫晟,也不喜欢闫母,但因为自家喜欢,还一副非他不嫁的模样,为了妹妹,汀云也不想与江家闹僵,免得妹妹日后在闫家难做,她也只好一口应下,全了闫家的面子。
那厢闫母倒是没想到,欢欢喜喜送走了李碧云,就迎来了大包小包的江汀云,她的好心情登时就没了。
“江小姐,请进。”
闫母把江汀云带到病房门口,语气生分又疏离,江汀云来了许久,对方都不说给个座,就那么让人站着。
闫母自顾自地和人说话,好像当做没看见江汀云。
事实上,她就没把江家人放在眼里,不论江汀云,还是江渺渺。
江汀云本来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站了这么长时间,耐心早就耗尽了,这会儿心里已经憋了一股怒气了。
她把手中礼品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语气挺凉挺冷,
“既然闫晟还没醒,那我就先走了。”
这次来看闫晟本来就不是江汀云自己愿意来的,若不是父母强迫她来,她才不会来这受气呢!
闫母一听江汀云要走,高兴还来不及,走就走,免得留在这里,让她看着心堵。
正要离开的江汀云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在病**的闫晟。
闫晟安静的躺在**,穿着一身家居服,看的出来被人照顾的很好,但未曾睁开的双眼和没有反应的身体,在显示着他此刻情况很糟糕。
突然,江汀云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又急又促,
“渺渺呢?”
看江渺渺不在这里,江汀云问道。
按理说江渺渺应该会在这里照顾闫晟,但怎么没看见她呢?
闫母眼底划过一丝狠厉,状似无意的开口,“江小姐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言下之意,是你这个亲姐姐都不知道人在哪里,我又怎么知道呢。
江汀云往墙上一靠,又直又长的腿轻轻一伸,不走了。
“那我就在这等着渺渺回来吧,闫晟在这,她总不可能不来。”
闫母看江汀云一眼,差点没忍住那双眸中的怒气,就差要赶人走了,但江家那样的家庭,到底还是马虎不得的。
闫母深呼吸几口,努力克制住自己嗓音中的不耐烦,一副贤妻娘母的模样,温柔开口,
“渺渺都是个成年人了,哪里会乱跑呢,这个时候,兴许是出去逛街了,或者是去哪玩了吧。”
江汀云冷冷看闫母一眼,挺嘲讽的眼神。
玩?她当她家渺渺是三岁小孩啊,闫晟都这样了,渺渺茶不思饭不想,怎么可能有心情去玩?
江汀云没理闫母,看着沉睡的闫晟,心头默念,
“你快点醒来吧!不然谁来保护我那个妹妹呢?”
她知道闫晟母亲的性格,没有闫晟从中周旋,江渺渺怕是会被她欺负死,而且照她那个性格,怕也不会开口让人帮忙。
站着看了一会儿,也没见江渺渺的身影,江汀云连续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人接。
“这死丫头,又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江汀云嘴里念叨着,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渺渺还是没有回来,而江汀云已经是在这里耗了许久。
她的脸色逐渐染上几抹忧色,全落进了旁边的闫母眼中,保养得宜的闫母脸上划过几分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