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看清楚面前的人影时,闫晟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滚,给我滚出去!”
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是被亲人背叛、算计后的无力感。
无论如何,他都不敢想象亲手想要毁了他的,竟然会是他的亲生母亲!
“让我滚出去?”
事已至此,李碧云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再掩藏自己的私心,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计划参与的。
想到闫母将大量的药物放进水杯中的场景,她不由得冷笑起来,
“闫晟,今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以你的智商,现在应该比我还清楚发生了什么吧?”
李碧云死死盯着闫晟,笑的仿若暗夜里的魔鬼。
“水杯里的药,是你母亲亲自下的。”
“你昏倒后,也是你母亲亲自将你交到我手里的。”
闫晟揉着剧痛的头,将李碧云的话断断续续的听了进去
“还有,生米煮成熟饭这个提议乃至今晚的计划,你母亲是全程参与了的。”
“现在你让我滚?”
说到这儿,李碧云再度走了过去,站在闫晟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讽刺道,
“千辛万苦做了这么多,让我滚之前,至少得让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吧?”
捕捉到闫晟眼底一闪而过的疑虑,李碧云笑的更加张狂,
“好奇吗?我想要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呀,还要当着江渺渺的面。”
“你…”
听到这里,闫晟彻底明白过来她们今晚的计划是什么。
奈何药效太大,他用尽全力才勉强扶着墙站了起身,“滚,给我滚!”
“你觉得你走的了吗?”
见闫晟狼狈挣扎的样子,李碧云脸上的嘲笑再也掩藏不住,
“你知道你母亲给你下了多少剂量吗?一晚上不敢保证,最起码五个小时内,你用不上任何…”
没等她说完,费力站起来的闫晟再度摔倒在地。
这次,李碧云没有上前去搀扶,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边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一边直勾勾的盯着瘫倒在地上不停挣扎的闫晟。
“不用做无力的挣扎了,我看着你都想笑。”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李碧云的嘴角再度扬了起来,
“闫晟啊闫晟,你心心念念着的江渺渺,此时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了,你说,是她会在事情发生之前赶来呢?还是在我们拥有彼此后才姗姗来迟呢?”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李碧云起身走到闫晟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又或者,在我们拥有……哈哈哈,哈哈……”
“滚!”
闻言,闫晟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浑身僵硬。
面上表现的再坚强,可心底某个地方已经崩塌了。
现在为人鱼肉的是他、任人刀俎无法反抗的是他、被人算计的是他…唯有纵观大局~掌控一切的不是他。
渺渺,他的渺渺。
察觉到闫晟突然间的变化,李碧云心中更是畅快。
忽略掉男人眼中的厌恶和身体上的挣扎,她嬉笑着将衣衫不整的闫晟从卫生间重新拖到了卧室的大**,“认命吧,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不要碰我,滚!”
“不碰你?”
将闫晟破碎的衬衫直接扒拉下来之后,李碧云又将手下移,伸到了皮带上,
“除非我有病,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放弃。”
“李碧云,如果你一意孤行下去,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闫晟咬着牙关,愤怒地挤出这几个字。
“后悔?闫晟,你知道我觊觎你这具身体有多久了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像现在这样,趴在你的身上,肆意妄为…”
与此同时,江家。
接到闫母电话的时候,江渺渺有些意外。
一个面对面坐上一整天都不会跟自己说话的人,竟然会在傍晚时分给自己打电话。
犹豫再三,出于礼貌的情况下,江渺渺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刚接通,闫母那道久违的、明显不善的语气就从听筒内传了出来,
“江渺渺,我限你十五分钟内赶过来,过时不候!”
饶是对方是闫晟的母亲,江渺渺也没办法再控制自己的脾气,声音不由得冷淡了些,
“伯母,您打电话有事吗?”
“没事我给你打什么电话!”
本就心有怨气,再听到江渺渺不冷不淡的质问,闫母更是怒上心头,
“我告诉你,江渺渺,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你和闫晟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不来,以后你不要后悔!”
“到底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听那边挂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江渺渺陷入了沉思。
直觉告诉她,闫母打这通电话不是什么好事儿,可事关闫晟,她又没办法做到毫不在意。
思虑再三,江渺渺随便套了个外套,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一路上,她的右眼皮跳个不停,还在在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猜测闫母到底想跟她说什么事。
可单单通过一通电话加几句语气不好的话,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想打给闫晟,却发现闫晟手机已经关机。
“王姨,有人吗?”
匆匆赶到闫家,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江渺渺心中更是疑惑。
打电话将她叫来,是为了让她看空房子吗?
“闫晟?你在家吗?”
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江渺渺朝四周张望着,走到了楼梯口,“闫晟?”
“……”
“奇怪。”
确定没有人后,江渺渺皱着眉头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外走,“人呢?怎么会没有人。”
“江渺渺,你给我站住!”
听到楼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闫母急忙冲到二楼楼梯口,“谁让你走的?我不是说了,找你过来商量事情吗?面都没见,就往外走,怎么这点教养都没有?”
“……”
面对闫母凶巴巴的质问,江渺渺的小脸上满是无奈。
即便如此,还要强忍着情绪回应,“抱歉,伯母,没有听见回应,我以为家里没有人。”
“我不是…”
“咳咳。”为了防止闫母再度破口大骂,江渺渺抢先一步打断了她呼之欲出的话,“伯母,您叫我来是要谈什么事情?”
闻言,闫母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