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听到闫晟那孩子的声音了,你怎么不带人家进来坐坐。”
“又没什么事儿。”
那边担心闫晟会冲进来,这边江汀云还要佯装镇定生怕父母看出破绽,
“真没什么事儿,渺渺不是又飞出去找物件了,闫晟不乐意担心,这不渺渺自个儿偷偷走的,人家闫晟找人来了。”
“这样啊,这个臭丫头!”
跟着江父江母数落了江渺渺几句,心不在焉的江汀云找借口出了门。
江汀云到外面时,闫晟就安静的躲在墙角,往日神采奕奕的脸上此时满是落寞,看的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姐!”
听到脚步声,闫晟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身,失去光彩的黑眸中再次亮了起来。
江汀云出来找他,意味着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姐,你知道渺渺在哪里,对吗?”
江汀云不回答也不否认,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
想起妹妹的遭遇,江汀云语气不由得生硬起来,
“重要的是,如果可以,闫晟,不要再去找渺渺了。”
“姐,我……”
闫晟刚想辩解,就被江汀云制止。
“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事不关你,可做出这一切的是你的母亲,闫晟,我只有渺渺一个妹妹,她如果做错了我会教育,我们江家会教育,可现如今呢?她有什么对不住你们家的!”
往事涌上心头,江汀云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语气也跟着加重了许多,
“闫晟,我妹妹为了你已经做了够多了,之前的我不会再计较,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渺渺受一丁点伤害,对于你、对于你们闫家,我们江家问心无愧!”
“我可以解释的!”
江汀云态度越是坚决,闫晟心里越是慌乱,
“姐,今晚我没有做对不起渺渺的事,真的没有,我还是渺渺的…”
闻言,江汀云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可对于现在的渺渺来说,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是最好的选择,至于以后会怎样,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姐,对不起。”
留意到江汀云离开之前的表情,闫晟心底顿时有了答案。
或多或少,江汀云一定有渺渺的消息。
可刚才的一系列的反应,她笃定不会轻易的告诉自己有关渺渺的任何事情。
不过现在,事情至少是有转机的。
考虑再三,闫晟将突破口定在了陆远道身上。
江家。
“汀云,才一天不见,我怎么觉得我媳妇儿又漂亮了!”
被闫晟委以重任的陆远道,下班刚到家就开启了一系列溜须拍马屁行为。
“做什么亏心事了?”
或许是陆远道老实敦厚的形象让人太过深刻,江汀云想都没想直接拆穿,“闫晟是不是联系你了?”
“这……”
一下就被自家媳妇看出目的,陆远道有些愕然。
“这件事没得商量,别想套我一句话。”
“我说了,关于渺渺的事情没得商量。”面上虽然强硬,可就冲闫晟拜托陆远道处理这件事,江汀云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可触动归触动,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再改变,江渺渺受得伤也不可能装作没发生过。
“汀云,我知道你心疼渺渺,可这件事从根本上想想,闫晟也是无辜的那一个,他和渺渺一样,都是受害者。”
“陆远道!”
听着陆远道越来越偏向闫晟那边,江汀云赌气般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件事你别插手了行不行,就现在这情况,渺渺回去是不是还得受伤害?闫晟母亲能就此消停?”
“哎!你看看!”
陆远道突然笑了起来,
“汀云,你也知道从头到尾都是闫晟母亲从中间做的梗,渺渺和闫晟两个人本来好好的,对不对?咱们就渺渺和闫晟的感情来说,两个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对不对?”
“你别给我洗脑,闫晟母亲那边…”
“我去揍她一顿行不行?给渺渺出口恶气,老虎不发威,真当娘家没有人了?”
说话间,陆远道还站起身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成功逗笑了江汀云,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你就贫吧,我还真能让你去揍人家啊,我只是心里难受。”
“我都知道。”
陆远道将江汀云揽入怀中,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胳膊,低声道,
“汀云,闫晟是无辜的,作为男人,我很理解他,一边是亲生母亲、一边是此生挚爱,渺渺在中间委曲求全,无非是她很爱闫晟,你想想,如果闫晟很差劲的话,渺渺还会做这些吗?”
“我妹妹的眼光怎么可能那么差!”
江汀云立即反驳,
“对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咱们还能不知道闫晟的为人吗?他比谁都负责任,而渺渺,心里也只有闫晟。”
说到这儿,陆远道的声音戛然而止。
剩下要说的,两个人心照不宣。
许久之后,江汀云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都知道,可是我心疼渺渺,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在家里我怎么打怎么骂,她都是我妹妹,更何况,她何曾外面受过这种气!不吭不响,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说到最后,江汀云的声音越发哽咽。
“好了好了。”
听到这儿,陆远道心中顿时有了数,“渺渺已经长大了,想出气我去给你出,但当务之急,咱们把选择权交给渺渺自己好不好?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想想江渺渺和闫晟两个人走来的坎坷的一路,江汀云鼻尖一酸,终是点了头。
……
次日清晨。
“姐夫,谢谢你。”
“我知道,会珍惜的,一定。”
挂断陆远道的电话,颓废了一夜的闫晟只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渺渺,等着我!”
谨记着陆远道发来的地址,他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直接奔向机场买了机票。
随着钟表上的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闫晟越发紧张,手中紧捏着的机票已经快要手心的汗液浸湿。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渺渺,一定要等着我…
就在闫晟坐立难安、不停的来回踱步时,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