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上次的事,江渺渺对买走古董的那人,其实是没什么好印象的,毕竟,本应该到自己手上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些膈应。
荷西摇摇头,他大概能猜到江渺渺的心情,但是现在,江渺渺怎么都得把态度放缓了,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得到这古董。
“客人在602包房。”
刚一进去,报明来意,就有人引着江渺渺和荷西往前走。
“请问,您是两位吗?”
前边引路的服务员公事公办地问道,江渺渺刚想点头,另一道声音就横插进来,
“三位,谢谢!”
一听这声音,江渺渺怒瞪着回头,一眼就瞧见了闫晟,怒火腾的一下就燃起来,差点就脱口而出,有他什么事?
谁料前边引路的服务员真信了闫晟的话,引着三人往前走,江渺渺惦记着古董,对闫晟这狗皮膏药的行径虽说是心头不悦,但还是觉得眼前的事情要紧。
一旁的荷西将江渺渺的反应收入眼底,料想这次两人之间的矛盾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估计过不了多久,事情也就能好了。
“叩叩叩。”
602门口,服务员先对着江渺渺一行人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又轻敲了三下门,态度恭谨,一看就是对里边的人尊重异常。
江渺渺挑了挑眉,哦,看来里边的,还真不是什么一般人。
“进。”
里边一声散漫的应答之后,服务员才打开了门,里边烟雾缭绕,还有几个服务生打扮的人在里边替一人按摩,江渺渺一行人进去之后,那人才挥退了身边围着的几个人。
“就是你们想买我手上的古董?”
那人慢悠悠地穿好衣服,坐起来,一开口就是倨傲的态度,仿佛并不把江渺渺一行人放在眼里。
他打眼一扫,目光在江渺渺身上停留几秒,那双眸中难以抑制的惊艳,后又扫过闫晟和荷西,眸中的轻蔑就又多了几分。
看这模样,还不知道能不能担得起他开的价呢。
“是啊,这位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直接开价吧。”
江渺渺是个爽快人,既然是相中了这宝贝,那自然是要到手的,加上这时候心情不佳,那些个虚与委蛇的一套,她倒是懒得来。
荷西的眉头跳了跳,今天的江渺渺,状态有些不对劲啊,这样子,活像是个财大气粗的活财神,不怕被人坑吗?
“那……”
果然,对面那人眼睛明显一亮,但还是端着架势,
“你也知道,这古董啊,非同一般,就是价格,也是不能少的。”
那人先铺垫上了,荷西和闫晟,同时觉得事情会有些不对劲,但江渺渺还沉在东西即将到手还有闫晟一直在旁边阴魂不散的事情中,一时竟没有发现不对劲。
“你直接开价吧?多少钱?”
荷西轻轻扯了扯江渺渺的袖子,示意她收着点,对这件东西太过于势在必得,也许更加会让对面的那位哄抬价格。
“咳咳,”对面那人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两声,目光高深莫测地在江渺渺一行人周围绕了一圈,旋即开口。
“这样吧,我也不收你多的,八百万,怎么样?”
一边说着,还一边观察着江渺渺的脸色,他能看出来,周围的两个男人,虽然一个气场强大,一个气质不凡,但都是以中间的女人为主的。
由此可见,这女人才是最后做决定的人。
“嗤,谁给你的勇气,报这种价格的?”
这要是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话,那就是江渺渺无能了,八千万,也亏这人能说出口。
“什么意思?这位小姐,你要是不想买的话请出去,我这件东西就值那么多的价,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去别家看看,能不能买到这种东西?”
江渺渺一番话,很明显是惹怒了那人,但终究,这一番质问听起来,多少是有些中气不足的。
江渺渺微微挑眉,上上下下扫了那人一眼,学着那人刚刚的动作姿势,态度并不能说得上好。
她本就是被闫晟烦得不行,这下又突然被这种无厘头的“天价”砸上头,不管是谁,心情都不应该好才对。
“哦,是吗?那我要验货,要看看,这东西啊,到底是不是值八千万。”
江渺渺扫了周围一圈,这是会所的房间,里边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些基础的设施之外,还真是一件和古董能沾边的东西都没有。
这人,到底是不是要铁了心卖的?
想到这个,江渺渺转头打量了荷西一眼,突然有些疑惑,荷西这消息来源的准确性,闫晟待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打算插手他们之间这件事。
江渺渺对这一点还算是满意,闫晟装死,不主动招惹,她最多发挥一下忽视闫晟的技能就够了。
“那不行,既然是古董,还是我费了那么多的心力才弄到的宝贝,怎么可能你说看就看?”
那人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那心虚的意头,更加严重。
那东西,怎么能摆出来给人看呢,他的那些朋友,看了之后,都说这是假货,否则刚到手,他又怎么会急着出手呢?
“那都不给验货,你卖什么呢?”
江渺渺挺不客气,丝毫不留情的拆穿那人。
“我看啊,你要卖的,不会是个假货吧啊,所以才藏着掖着不肯给人看。”
“你你你,胡说什么?一会儿又说我价格低,一会儿又说我卖的是假货,你不想买就直说,趁早走人!”
江渺渺其实并不是一下子就猜到那是个假货,而是一种试探,现在看这反应,怕就是那人真以为是个假货,怎么还敢留着人在自己这里,这要是真让他们看见了,传扬了出去,他这东西还怎么卖?
眼下公司的业绩算不得好,这东西留着没用,那人正想着找个什么冤大头出手了,这下可倒好,一来就踢到铁板,和这样的人交手。
“我不走,我要买,八十万,卖不卖?”
江渺渺非但是不走,还大喇喇地在其中一张按摩**坐了下来,姿势散漫随意,却自带着一股子凌厉的气息,闫晟把她所有的反应收入眼中,莫名觉得,她对自己还算是仁慈的,突然心中的希望瞬间又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