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怕了,江渺渺,我就知道你怕了,你不过就是一个靠着江氏集团的米虫大小姐而已,你有江氏,你根本什么也不是。”
“小姐,请您现在离开这里!”
李碧云骂的正起劲儿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两个身强力壮、穿着保安服的人走了进来。
目的很明确,对江渺渺点了头之后,两个人直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李碧云的胳膊往外拖。
“你们放开我!”
见状,李碧云瞬间失声尖叫起来,面露嫌弃的蹲着保安的触碰,“你们放开我,不要碰我!两个看门狗而已,拿开你们的脏手,弄脏了我的衣服,你们赔得起吗?穷鬼,滚开!”
“你讲话不要那么难听!”
不堪入耳的话语,就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控制不住发脾气。
李碧云的话音刚落,两个保安脸色都跟着变了又变。
相互对视一眼后,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拽住了李碧云的手腕,用力往外拖了出去,“赶紧出去吧你,再不出去,我们就把你送警察局了,告你擅闯他人公司重地,偷看公司资料。”
“放开我,放开!”
到底是两个大男人,稍稍一用力,李碧云便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被紧攥着的的手腕疼的她龇牙咧嘴。
“江渺渺,你会后悔的!”
指挥不了两个保安,李碧云又将所有怨气撒在了江渺渺身上,甚至觉得如果没有江渺渺,她根本不会经历这么狼狈的时刻,
“像你这样的贱女人,根本配不上闫晟!他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阴险小人,如果不是江家给你撑腰,闫晟哥哥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人虽然给拖出去了,可李碧云的大嗓门仿佛自带扩音器一样,传遍了整间办公室,乃至整个工作部门。
本以为默不作声、沉默应对,对方就会觉得无趣直接离开。
可没想到李碧云跟别人的脑回路一丁点也不一样,听着那些带有回音的谩骂,江渺渺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了。
“什么情况啊?这个女的跟咱们江总有什么深仇大恨,说话那么难听?”
“就是,她说的那个闫晟,不是咱们江总的老公吗?”
“听她说两个人离婚了?江总不是被人绿了吧,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
李碧云前脚刚走,部门工作人员就迫不及待的凑在一起小声讨论了起来,眼神也有意无意的朝总经理办公室瞟。
保安离开之前,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上。
员工之间的闲言碎语,三三两两的飘了进来。
“我这是被人绿了吗?”
紧盯着手机相册里两个人亲昵的照片,江渺渺自嘲一笑,指尖在删除两个字眼上来回徘徊,
“闫晟,她三番两次的来找我闹,你都知道吗?你是知道的吧,在餐厅那次、在机场那次,你都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闫晟,你是真的有苦衷吗?
刚才,李碧云说她跟闫晟快要领结婚证了,快要办婚礼了,明目张胆、大摆筵席。
想到自己和闫晟偷偷摸摸领证、连婚礼都没有办就那么在一起,江渺渺心口就像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拳,疼的让人喘不过气,她手中紧攥着的的钢笔,也已经将手下的纸张扎透,报废了一份文件。
江渺渺,你真的确定,闫晟对你还有感情吗?
飞机上面面俱到的照顾,就让你不知天高地厚的迷了心神吗?
真正爱你的人,又如何容忍一个人三番两次破坏你们关系的女人去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
想的越多,江渺渺的心越动摇,
“闫晟,你要我怎么去相信你说的话?要怎么去相信你,你是有苦衷的?”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刚送走李碧云这尊“大神”没多久,另一个战斗力报表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气势汹汹的踏进了江氏集团的大楼。
“女士,您有预约吗?”
“要什么预约?”
看来来者不善的老太太,仍旧心有余悸的两个保安面面相觑,双双挡在了入口处,
“女士,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
“我来江渺渺还用预约?”
生平第一次被人堵在门外,心气高傲的闫母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拨开两个保安就要往里闯,
“江渺渺,她是我儿子的前妻,他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我是替我儿子要回原本属于我们家的东西的,你们在这儿掺和什么?我来拿我们家的东西还需要预约,搞笑呢你!”
“不管您来做什么,都是要有预约的。”
“……”
关于李碧云的事还没琢磨清楚呢,办公室的座机猛地响了起来。
“喂。”
“江总,楼下又来了一个老太太,吵着闹着要见您,也没有预约,我们不让她进,老太太就开始打人骂人。”
江渺渺疑惑了,开始在脑海中搜寻可能的人。
“老太太?”
“说……说是您前夫的母亲,非得要见您。”
闫晟母亲?
透过电话隐隐约约能听到闫母的声音,太过噪杂,江渺渺听不清楚她在那头说了些什么。
这算是好事成双吗?
用力捏了捏眉心,江渺渺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无奈道,
“让她进来吧,直接到我办公室就可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碧云刚刚来闹了那么一出,江渺渺倒是有些好奇闫母紧跟着来做什么,是为准儿媳李碧云出气的,还是跟李碧云一样来通知自己闫晟要结婚的?
脚步匆匆冲过来的闫母,没有给她太多琢磨事情缘由的时间。
还没开始分析呢,老太太已经下了电梯、健步如飞的朝总经理办公室冲去。
“江渺渺,想见你一面可是真难啊!”
刚走进办公室,闫母像是李碧云上身一样,手指着江渺渺的鼻子站到了办公桌前,咬牙切齿道,
“不就是个江氏集团的臭总经理吗,你神气个什么劲儿?见你还得预约,预约个屁,再神奇不还是被我儿子给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您有事吗?”
听着闫母气喘吁吁的叽里呱啦骂了一大堆后,江渺渺恍若没听到一样,面不改色的抬头对上了闫母的双眼,冷冷说道,
“大热天的跑这么大老远过来,就是想发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