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私立医院。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一行人又在半个月后,重新回到了医院。

只是这次的病患由闫母变成了闫父,科室不同,住院部的楼层也有些不一样。

闻讯赶来的闫晟刚赶到医院,给闫父做抢救的医生便按摩急救室内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闫家家属,是哪位?”

“我!”

喘了口粗气闫晟招了招手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医生,我爸他情况怎么样了?严重吗?”

“已经脱离危险了,暂时没什么大碍。”

上下打量了闫晟几眼之后,医生才跟着开口道,“只不过病人昏厥的原因是受了什么刺激急火攻心,导致的脑供血不足短暂性缺氧才晕过去的。对了,我们发现患者的身体综合素质不是特别好,年龄大了不适合继续操劳,如果你们家里有条件的话,就让老人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这么劳累过度了…”

听到没什么大的问题后,闫晟和江渺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

将闫父送到普通病房里后,江渺渺跟闫晟在病房外小声的说了一遍在公司里发生的事,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的告诉了闫晟。

说实话,这次她对闫母也是真的失望至极。

事情都没搞清楚是什么样,就开始不由分说的闹腾,那么大岁数了,在公司里指着闫父的鼻子各种咒骂。

现在想一想,公司里的八卦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了。

江渺渺曾经在江氏集团的办公室里就遭遇过闫母的闹腾,对于闫父现在的处境,她心里在清楚不过。

一个如此好面子的人,碰到这种事情,只是气到晕厥过去已经算是一个好一点的结果了。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给我出去!”

“我是你的妻子,我的丈夫晕倒住院,我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我并不想看见你,一点也不想,咳咳…你马上出去!”

“……”

闫晟和江渺渺在病房不远处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听到病房内隐隐约约的传出来了一阵争吵声。

两个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眼后,脸色一沉,迈着大步冲了回去。

果不其然,争吵声就是从病房内传出来的。

病**的闫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模样又像是收到了什么刺激,咳嗽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脸红脖子粗。

而闫母,正叉着腰站在病床边冷眼旁观,时不时的还要伸着兰花指指着闫父の鼻子骂上几句、说上几句不堪入耳的难听话。

“你干什么呢,是不是疯了!”

见状,闫晟怒吼一声过后,没忍住上前推了闫母一下,随即急忙跑到病床边帮闫父拍着后背顺气,“没事了爸,您别生气,医生说了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生气…”

“……”

再度折腾了一番过后,闫母被自己的亲儿子的丈夫从病房内赶了出来。

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画面时,她的眼神越来越狠戾,想起办公室里的那个秘书,眼睛里仿佛已经迸发起了愤怒的火焰。

嫉妒很容易蒙蔽住人的双眼。

被愤怒的火焰包裹住的闫母带着一众保镖赶到公司里时,手中提包的带子已经被她的指甲抠弄的烂掉了一半,只要轻轻用力一扯,带子就会完完全全的断开。

“那个秘书呢?你们闫董事长身边秘书呢?她在哪个办公室里?”

此时此刻的闫母化身成了旧年代时的土匪,带着几个魁梧的保镖在公司上下横行霸道,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满地狼藉、乌烟瘴气的。

“哟呵,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扫**”到闫父办公室里时,闫母最终在办公室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秘书的身影,看到她抱头躲在角落里的狼狈模样时,闫母直接朝人家身上猝了一口,“骚狐狸精,敢做不敢当是吧?勾引了人家有妇之夫,现在被原配找上门来了,就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把人给我拉出来,把她拉倒全公司上下最显眼的地上!”

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保镖应声而上,动作粗暴的将身材娇小的秘书从角落里拽了出来之后,又用力将人扔到了地上,毫不怜惜。

“我也不是想要杀了你或者拿你怎么样。”

看秘书手无缚鸡之力的被扔到地上后,闫母蹲下身,一手揪着秘书的长发一手不停的在她脸上拍着,“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男人嘛,世界上哪里有不偷腥的。如果不是你这骚狐狸三番两次的去勾引我丈夫,她又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狐狸精?这样吧,你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再当众跟我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我也就不追究你了,你自己辞职离开这里。”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

能从一众普通员工中脱颖而出、一路青云直上成为闫父最得意的一个助手,秘书有属于自己的一定的实力的。

有能力的人,自然有自己的傲骨。

对于没有做过的事,即使拿把刀搁在脖子上,也不会为了活命去随便认罪的。

就在氛围僵硬到一定程度,闫母快要忍不住再度动手伤人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闹够了吗?一次又一次,真的不知道丢人现眼四个字怎么写吗?”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闫圣承得到公司员工的通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知道母亲脾气暴躁、易爆易怒,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但闫圣承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敢带着保镖在自己家的公司里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如果自己来晚一步,秘书出了什么事选择了报警,被查处的就不止闫母一个人了。

考虑到最糟糕的那种后果,闫圣承只觉得心悸不已,说话语气也重了些许,“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秘书做了那些事?这个秘书,说到底还是经过我的考验被送到父亲身边当助理的,如果对此有什么不满意的,母亲倒不如先拿我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