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说这件事之外,还有别的吗?”
“还能有什么?”
原本闫母是抱着江渺渺会因为约定的事情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心态来的,可如今看到江渺渺听完自己说的仍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闫母顿时有点慌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江渺渺,约定的事情可是你重新跟我提起的,到这会儿了你别想着赖账!不管事情怎么发展,我始终都是闫晟的母亲,只要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就不可能结婚!”
不让两个人结婚的话,闫母也只能用来威胁江渺渺了。
这种威胁放到闫晟面前,她自己都知道不会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造成任何影响。
尤其是在看到江渺渺这幅淡然的样子时,闫母心里更是没底、总觉得江渺渺私底下已经将这件事说给闫晟听了。
“我知道后果,但我现在也不会答应你让你跟闫伯伯私下里见面接触。”
闫母心里的担忧、纠结,江渺渺一概不知,甚至也没有精力去猜测闫母心中所想到底是什么。
“这段时间将会是恢复的关键期,一定要注意,不要做些刺激到患者的事情,给患者营造一个舒心的环境,在家里好好休养。”
“我现在并不想见她,也没有话要跟她说,先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吧。你们两个人也不要再想着来劝我了,让我也清静一段时间。”
医生的交代和闫父的嘱托,不停的回**在江渺渺耳边乃至脑海中,倘若真的因为自己个人的约定影响到闫父身体的恢复情况,她很难保证闫父见到闫母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想了又想,她都想不出结果到底会有多糟糕。
再三考虑之下,不为别的,单单只是想起闫父在医院里放下所有跟她和闫晟说的那些心里话,她就没办法做到因为自己和闫晟之间的一些私事就忘却那天发生的所有,毫无顾忌的将闫母带到闫父身边。
闫父和闫母之间的事情,不是她和闫晟两个小辈所能掺和了的,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顺着原有的轨迹一步步走下去吧。
既已下定决心,江渺渺自知也没有什么能继续跟闫母说下去的了。
“恕我无能。不过我也劝您短时间内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不管对谁造成的只有伤害,好自为之吧!”
留下这么一段话,江渺渺丝毫不再犹豫的便挂断了电话,顺手将闫母的手机号拉进了黑名单里。
以闫母的性子,绝对不会就只是善罢甘休,不把自己的电话打爆都是好的,所以还是未雨绸缪,给自己一点清静吧。
原本不答应这件事情,江渺渺也只是觉得闫母会不停的找她给她施压,企图让自己答应闫母带她去见闫父而已。
可令江渺渺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的是,闫母在她这里碰了钉子之后又彻底联系不上人的时候,心急如焚、恼羞成怒的闫母直接买通了几个人,从中得知了闫父这段时间在外面的住址,直接亲自找上了门。
“你来这里做什么?”
起先看到闫母出现在这里时,闫父心里还是有些意外的,但更多的还是涌上心头的愤怒,至少在目前看来,他并不想跟闫母有一丁点的瓜葛,不想跟她再产生一丁点的联系。
江渺渺和闫晟两个人的思想工作,他早就在还没有出院的时候就跟这两个人商量好。除此之外,考虑到闫母的性情脾气,闫父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要她想找一个地方,能有什么难度?什么下三滥的方法都想的出来,只是找一个住址而已,于她而言也只是一件在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稳下心底的万千情绪,闫父一脸淡然的看向了闫母,冷漠到没有温度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只是一次说过我不想见你了吧,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找过来自讨苦吃?你觉得你这样做又能改变些什么?我不想见你还是不想见你,即使见到了你也不想跟你多说一句话。曾经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不管未来会怎么样,至少现在我看你是过不下去的,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一番话说下来,闫父只觉得有些疲惫,抬起来的手不停的捏着自己的内心,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即使闫父刻意疏远的态度表现的再怎么明显,闫母都像是没有察觉到似的,自顾自摘下背包放在沙发上,随后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这次来找你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好好的给你道个歉,我是真心来认错的。之前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很多的错事,甚至我都没有办法去弥补我犯下的过失。但现在是真心想回国的,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的,我想来求得你的原谅。我们两个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都不想跟你闹得太难看,更不想在现在这个时候了,咱们两个人又分道扬镳,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真的就到了离婚的那一步了吗?”
这些话,是闫母在每一个睡不着的深夜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台词。
不需要别的,只要发自肺腑的说出这番话,说到闫父的心产生了一丢丢动摇就已经足够了。
她最终想要的,不过也是令闫父心软然后乖乖的回到闫家老宅,自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好好的过日子。
可今非昔比。
有些事情当初做的太过、太不留情面的话,到未来的某一天肯定还要为自己当时的不懂事付出一定的代价。
闫母现在就是如此。
对于闫父来说,闫母已经快要变成一个陌生的陌生人了,至少在他这几十年的认知里面,闫母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从不会有哪种时刻会像之前、像现在这样变得嚣张跋扈,丝毫没有道理可讲。
“我说了我不会接受你的道歉,就是不会人被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会去接受,对你,我已经失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