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檀和封聿凛对视了一眼。
对于这样的乞丐，楼檀向来没什么好感，在乞丐移开的位置，她准确无误地看见了一滩血迹。
“你在杀生？”
因为她的一句话，乞丐顿时害怕起来，他早准机会立马起身逃走。
他的神情很是慌乱，跑得飞快。
但封聿凛像是有所准备一样，追了上去。
楼檀赶紧掰开草丛一看究竟——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它的毛发看起来脏兮兮的，显然是在外面流浪的猫，此时它的脑袋已经被砸得碎了一半，眼球碎了和血液混在一起。
一股血腥冲上天灵盖，她忍不住弯腰想吐。
真的是太残忍血腥了。
想起刚刚还在回响的惨叫声，楼檀心中憋了一口气。
这群畜生！
这边的封聿凛也将乞丐给抓了回来，还顺手打了电话让管理局的人过来。
乞丐嘴里还在念念有词，说不是他之类的。
他的神情很是慌乱，眼神闪躲。
很快，管理局的人就开着车过来压回去。
并不是因为他杀害了猫才带回去的。
封聿凛总觉得不简单，因为这一次的案件似乎是和猫狗有关。
楼檀让人把猫的尸体处理了一下才跟着封聿凛上车，当然，还不忘记拿着刚刚买的晚饭。
再次回到管理局，楼檀一想到刚刚的那一幕顿时就没有胃口了。
她蔫蔫地和封聿凛进审问室里审问。
刚刚作案的那把锤子也被拿去验DNA了。
其实他们也不算是审问，而是试图和他交流，如果他说不是他做的，那会是谁做的？
锤子、猫尸以及人证都在。除非这乞丐能和杀猫凶手飞快地互换，但楼檀和封聿凛来得很快，一有人过来肯定会被发现。
“你为什么要把猫杀了？”
“我没有杀...我没有杀....”
乞丐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根本就不能问出点什么。
楼檀只好安抚着他的情绪：“好好好，你没有杀，我们只是想问你点问题，你能回答我们吗？”
乞丐闻言虽然还是在念念有词，但声音已经小了下来。
安静了一会儿，封聿凛换了一个问题：“那有见过其他人吗？”
乞丐点点头，正当他们以为有线索时，乞丐指的是他们。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说他们，那也就是说除了他们他没见过其他人。
他们又问了其它问题，要么答非所问，要么闭口不谈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模样。
就在楼檀想着要怎么问出来时，那把锤子的上的指纹被查出来了。
指纹的确是乞丐的指纹，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指纹了。
毕竟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杀猫，他们并没有权利将人囚禁在牢里，只能把人放走，但是乞丐不想走了，因为这里有好吃的饭菜，他想留下来。
封聿凛没说什么，只能让人把人带进去。
直到乞丐不见后，楼檀才说：“我觉得他有问题。”
封聿凛应了一声，似乎是在认同她的话。
“那为什么他要执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封聿凛推门，走了出去：“很简单，他有可能是为了自证清白，同时他也是真的想吃饭。”
那个地方是有监控的，可是监控在这几天就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修。
“那和我们的案件有关吗？”
“有关，但也没关。”
楼檀撇撇嘴没听懂，但也没有多说。
在第二天的时候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乞丐杀害猫已经是惯犯，好几次进了派出所，他会用自己的是乞丐的形象蒙混过关。
他最多会被关押几天，出来后又继续作恶。
楼檀看了一下他以前的罪证，气得牙痒痒。
乞丐的花样很多，猫被他弄死的模样有很多，没有他做不到，只有她想象不到，
看着这些照片，楼檀已经能感受到了这些无助的小猫散发出来的怨气。
它们没有选择，被抓住了只有受虐的份。
“人渣！”
楼檀灵动的眼眸里泛起了深深的厌恶，她恨不得直接将乞丐碎尸万段，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为过。
封聿凛抬起眸，看着她气呼呼的脸蛋，低声道：“国家并没有成立普通动物保护法，他的罪行并不能够让他受到惩罚。”
言之外意，乞丐要是想继续，他们也无可奈何。
楼檀顿了顿，开始钻封聿凛的漏洞，但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盘算着自己的想法。
封聿凛看着她陷入沉思，唇角无声勾起，浅浅的，让人看不出，随即就垂头忙着工作。
乞丐装疯卖傻在管理局混了几顿饭就被放出来了。
看着管理局到的门口，他轻嗤一声，转身就走，模样很是得意。
他悠哉悠哉的往偏僻的地方走去，在里面混了饭，出来肯定是要好好的睡一觉。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时，一抹裙角从他的身后飘过。
在他回去的途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小猫，它的猫被打理得很漂亮，身上还穿着主人给的衣服，它正在角落里舔着爪子。
看见乞丐过来的时候它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他。
乞丐看见小猫时，瞬间发亮，骨子里的虐杀再次侵占着他的大脑。
他毫不犹豫地将猫给抓起来，即便猫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小宝贝，你的主人是怎么把你弄丢的？遇见我算你走运，走，我带你去玩。”
小猫还在挣扎，因为是宠物猫，并没有指甲挠他，只能任由他带走。
乞丐的住的地方是在一个寺庙里面，里面已经破烂不堪，蜘蛛网灰尘很多，明显已经荒废了。
但是只有他睡觉的那一块是干净的。
令人害怕的是，门外的一棵树上挂着机具猫尸体，断手断脚都有，有的甚至还被开膛破肚，被很多木棍穿刺，现在已经风干了，风吹过来摇摇晃晃的。
很显然，这只小猫咪很快就成为下一个尸体。
乞丐将小猫提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小宝贝，今天我不饿，所以你就去树上陪它们好不好？”
小猫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它凄惨的尖叫着，胡乱挣扎。
乞丐被它弄烦了，面色不耐，抡起一块砖头刚想砸下去，但受到了阻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消失不见，他没多想，砖头重重的落下，小猫的惨叫声像是要划破天际。
“乖乖，你倒是叫的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