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楼檀脸色微变，但也不影响她厚脸皮：“没关系，多出来的零点五米是专门留给我的。”
封聿凛：“被子不大，晚上我怕着凉不想跟你抢被子。”
楼檀：“没关系，我睡相很好，不会抢你被子的。”
“你怎么知道？万一你骗人呢？”
封聿凛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心里直挠痒痒：“不会吗，要是骗人，你就把我踹下床。”
“可我现在不想验证你骗不骗人。”
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封聿凛突然来这么一句，楼檀懵了。
不是，他刚刚的意思不是要开口同意了吗？为什么突然变了？
“男人，你好狠的心。”
楼檀看着无情的背影，咬牙控诉。
*
陈松将案件整理出来，然后一并发送到封聿凛的邮箱。
精神病院里面并没有发现有人跑出来，于是陈松就收集了一些精神有点问题的人。
至于狗肉店倒是有几家，但货源一切正常。
就在大家疑惑时，谢安焦急地走进来。
“封队，有最新发现。”
封聿凛皱眉：“什么发现？”
就连楼檀都忍不住侧耳听。
谢安：“住在那里有户人家在自家的院子里安装了监控，因为还没修建围墙，怕有人进来偷东西就按了上去。
监控刚好就拍到了外边的小路，能够清楚地看见来往的行人。”
因为那户人家的监控是刚安装上去没多久，并没有人知道监控的位置。
封聿凛看着监控里面的身影，眼眸一眯，他放大监控，将那里的每一个行人都看了个遍。
他见过那个报案的人，所有就从那个人出去买菜之后才开始看。
在报案人出去没多久，陆陆续续地来过几个人。
有大人，有小孩，也有一些成年的男女经过，但没有一个是符合的。
就在他打算从头再看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桶，像是建房子时拿来装水泥的桶。
里面装了很多的东西，因为有遮挡，他看不清楚是什么。
但这人是目前发现嫌疑最大的人。
封聿凛目光紧紧的盯着屏幕，接着，那人拐进了那条小巷子，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拖着麻袋，脸上带着笑。
“把这个人找出来。”
陈松立即离开安排人手。
因为是自己家安装的监控，是可以听见声音的。
即便声音小，楼檀还是听见了。
“就是他没错了。”
封聿凛看她一眼：“但也要找出证据。”
楼檀摊摊手：“好吧。”
陈松的动作很快，凶手立马找到了。
而他当时麻袋里装的是柯基的尸体。
他嗜酒，在喝酒的时候就喜欢吃点配菜，可惜自己身无分文，于是就把主意打在了那些猫狗身上。
那天刚好就看见有条狗在自己的面前晃，忍不住动了歪心思就将其杀害，不过在他准备动手之前，有个小男孩发现了，并且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酒精上头，再加上杀狗的心作祟，他直接一把将狗狗护在身后的小男孩给杀了。
“我...我也没想到一锤子下去他...他就没了...”
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但也没想这么多，拖着狗就走了。
他以前在工地上干过，还在狗肉店里当过一段时间的服务员。
所以他的力气才会很大。
又问了一些事情，陈松才整理东西出来。
封聿凛就站在外面隔着玻璃墙看着里面的人。
陈松出来的时候表情很是古怪：“封队，他说的都对得上，但是有一点我很疑惑，他为什么要全盘托出？”
楼檀小声嘀咕：“因为他有病。”
陈松以为楼檀只是吐槽，并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多想，直到封聿凛点头：“精神病。”
陈松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全程不慌不忙，还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那他会不会说谎隐瞒什么？”
封聿凛淡淡道：“他没什么好隐瞒的，要是害怕，他当时就应该把尸体带回去处理了，而不是等着被人发现。”
离开小巷时，他还笑着走出来，是无所畏惧的笑，或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变得高兴。
精神病可以说是横着走。
封聿凛还让蒋佑拿到他的精神病诊断书。至于他为什么能够在外面瞎晃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这样的话还怎么还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楼檀替封聿凛回答：“他的背后还有其他人。”
陈松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就被封聿凛打断：“行了，看好他，然后联系死者家属。要是不想处理就把收集到的证据给派出所，让他们善后。”
看着有些不爽的封聿凛，陈松表示很无奈。
毕竟不是灵异的事情，还把它交给管理局，那还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楼檀知道他不爽的原因，因为楼檀从肖也那得来的消息。
这个患有精神病的凶手和差点害李总破财的人是亲戚关系。
对方有实力，直接帮凶手躲过了被带进精神病院。
“老公，你别生气，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之间很纯洁。”
封聿凛脸色依旧阴沉：“我没生气，滚远点。”
楼檀乖乖地离他五尺远。
不知为何，封聿凛看见之后更加的阴沉了，一张脸感觉能滴出墨来。
楼檀二丈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
不过也不影响她继续哄人。
她把自己毕生所听过的情话，以及哄人的技巧，才勉强让他松口不需要离五尺远。
现在管理局都知道封聿凛在生气，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要说开心就非苏桃莫属，她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到封聿凛的办公室。
楼檀哄得口干舌燥，只能咕哝着：“你再不理我我就去找别人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苏桃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借着案子的事情开始和封聿凛说话。
封聿凛虽然脸色臭点，但还是在听着她汇报，可是说着说着就有些心不在焉，他微不可查地皱眉。
他冷声说道：“要是没准备好就不要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