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唐致中上钩，我让蒋秘书制定了一个计划，准备进军网络游戏这块，发布消息想收购这样的工作室。
莎莎很反对，认为秦家目前的生意已经够庞大了，网络这块投资太大，不一定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
我的几个学弟听说了这个好消息，立刻就来找过我，要参与这方面的工作，说是和他们的专业有联系，对于销售这块，他们不是很擅长。
想想真是惭愧，堂堂洛南大学的毕业生，现在坐着恒天的一线销售经理，想必是郁郁不得志。本来是想彻底搞垮唐致中的，现在不得不真的筹谋这件事情来。
蒋秘书很赞同我的想法，认为恒天太守旧，几十年没有变化，网络这块发展得太快，恒天要紧跟时代的步伐。
我为了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董事会，约了小柳子的一个网站朋友喝茶。我到了比较早，网络高手没有来，我有些心浮气躁，暗暗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站起身来，我立刻看见姜组长和一个年轻女子相对而坐。
“我想问您那天具体做了那些事情？”
女子显得极不耐烦，
“警察叔叔，我都说过好多次了，那么久的时间，谁还记得清楚了，您要是有证据的话就直接抓我好了。我和阿孝总算是相爱一场，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肯定不会杀他的。”
姜组长没有气磊，
“我仔细查过了，你虽然有朋友证明，他们却说只看到你进来，什么时候走的？他们没有印象，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好吗？”
女子抓起身边的包包，站了起来，
“无可奉告。”
我立刻走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您曾经是阿孝哥的女人，想必会经常去墓地看望他，是吧？”
女子对我充满了敌意，
“你是谁？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姜组长看见我，非常兴奋，正要喊。
“秦....”
我转过头朝他使了个眼色，
“阿孝是我哥哥，你说我能不能问？”
那女子挪了挪身子，
“你们兄妹两个长得不是很像，而且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你。”
我努力笑着，
“因为你不是他最亲近的人，自然不会告诉你家事啦？”
女子显得很愤怒，
“不可能，阿孝的秘密我都知道，他和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阿孝的口味我最清楚了，洋葱是他的最爱，他总是夸我的排骨汤做得别具一格。”
姜组长翻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皱着眉头问道，
“你确定没有记错，阿孝对洋葱过敏，这里有他的就医资料。”
女子呆呆地看着姜组长，
“不可能，阿娟，阿菊都知道孝哥的这个爱好，我们还一起嘲笑过他太奇葩了，无洋葱不欢，什么菜里有要放洋葱。”
我装着一本正经地样子，
“我替姜组长证明一下，我哥的确对洋葱过敏。”
她说的孝哥是史俊龙的弟弟，根本就是两个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姜组长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女子，
“你刚刚不是说不认识阿孝其他的女朋友吗？和他们根本就没有联系，现在又说认识，我真不明白你那句话是真的？”
姜组长真是高明，这么快就找到了破绽。
女子缓缓地坐了下来，
“我...我...。”
姜组长看着茶杯中的烟雾，
“我只想知道当时真实发生的情况，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凶手，听说你现在过得不错，有个美满的家庭，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女子听了姜组长的话，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坐到她身边，安慰着她。
“有什么好哭泣的？你应该庆幸，老天爷帮你带走了他。”
女子极力忍住哭泣，
“我对他一片真心，结果他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玩弄够了就无情了抛弃了我。还逼我卖身赚钱供他找别的女人快活。”
看着女子脸上的斑斑泪痕，我除了同情，说不出其它的话来。
“你刚刚说的阿娟，阿菊她们是什么情况呢？”
女子显得非常纠结，犹豫再三才说，
“她们和我境遇相似，都变成了赚钱的机器，那段过去都是我们最大的耻辱，如果要是被提起来，我们就会家破人亡，希望你们手下留情。”
终于找到了杀阿孝的动机，
“可是阿孝总是一条人命，你们可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他。”
女子冷笑道，
“他做事滴水不漏，想找到他犯罪的证据难以登天，我们不是没有试过，要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姜组长轻声问道，
“所以你们合伙杀了他对不对？”
女子慌忙摆着手，
“我们没有那个能力，孝哥很强壮，和他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我们只是想逼他答应让我们离开应城，没有想到.....”
我和姜组长很期待地看着她，她的嘴唇紧咬，内心斗争很激烈。
“警察叔叔，我能不能求您件事？”
姜组长笑了笑，很和蔼地说道，
“可以，但是要我能做到的。”
女子不在纠结，很果断地说。
“我说出经过，您把所有的罪责都让我背好了，不要影响其他姐妹的生活，杀人偿命，我一个已经足够了。”
我心里狂喜，史俊辉的案子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
“说出来听听，我觉得你们的布局很高明，你肯定不是主要的筹划人。”
女人看了我一眼，
“遇到孝哥，我们注定都变成了一颗颗棋子，命运都很凄惨，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结果还是逃不脱惩罚，老天爷，你最终帮的还是坏蛋啊！”
她的声音很大，有人已经朝我们看来。
“大姐，您声音小点行吗？”
女人又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你既然是孝哥的妹妹，也是个女人，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做？”
我觉得她挺可怜地，不想太打击她。
“要是我，早就离开应城，到其它城市去生活了，他难道还限制了你的自由不成。”
女子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们以为付出可以挽回他的心，结果他最终的目标是娶秦家的女儿，所以我们很绝望，要他给我们一个说法。结果你猜他怎么说的？”
我摇头，史俊辉心思周密，谁知道他的想法。
“您说说吧？”
女子抹着眼泪，
“他说都是你情我愿，没有逼迫我们，你可知道我们那一刻的心情吗？抛弃我就罢了，还说我们是破烂货，注定没有人喜欢，说以后在路上遇见不要说认识他。”
我的心往下沉，真替她们惋惜，
“你们就因为他的这句话，杀了他不成？”
女子摇了摇头，全身缩成一团。
“我们当时只是绑着他的身子，只要他道个歉，我们就放了他，可是他暴怒异常，说我们坏了他的好事，等他手脚自由了，要把我们每个人大卸八块。”
真是太可怜了，这种心情我经历过，痴心的女人最苦，要求的那么少，都难以满足。
“你们是不是怕阿孝自由后找你们算账，才把他推入水中的？”
女子惊讶地看着姜组长，猛烈地摇着头，
“我们对他总是有感情的，纵然他抛弃了我们，我们也下不了手，当时任凭他在地上不停地咒骂，翻滚，谁也不敢上前，结果他滚到河里去了。”
我连忙打断了女子的话，
“不对啊！捞起来时，那具尸体是系在一块大石头上的，你撒谎。”
女子捂住双眼，
“我没有说谎，当时阿娟反应最快，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脚，等我们合力把他拖上来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我们都坐在地上哭了起来，那晚是我们最绝望的一晚，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其他的人。”
姜组长沉思着，没有说话。
“那你刚刚说要独自一人承担罪名又是什么意思？”
女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
“我们虽然没有杀他，可是他终究是因为我们捆住了手脚而死，所以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和其他人无关。”
姜组长慢悠悠地说道，
“我们没有有力的证据指控你，阿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除非你到警察局投案自首，我没有抓你们的理由。”
女子惊愕地半张着嘴，猛地亲了亲姜组长的额头，
“谢谢您，我代所有的姐妹感谢您的宽宏大量。”
姜组长不自然地擦了一下脸，满脸通红，
“我很感兴趣你们是怎么把阿孝运出城的，我查过很多监控，都找不到运输的车辆。”
女子脸上有了笑容，轻声说道，
“我们是用装垃圾的车把他运出去的，在城外换成了面包车，拖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事先并没有想好地方，是临时决定的。”
她转过头看着我，
“你有什么要求要提的，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我摇了摇头，
“我妈是他的后妈，我们是异父异母。”
女子狂喜，立刻就要给我们跪下来磕头，吓得我连忙拉住了他。
“你不要感谢我，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女子很兴奋，
“我夜夜失眠，担心事情穿帮，担心警察会找上门来，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一直在等待被抓的那一天，我真的很后悔那天的冲动，不该参与进去的。”
姜组长淡淡地说道，
“希望你好好生活，珍惜拥有的。”
女子站了起来，
“您放心，我会非常珍惜的，以后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说完女子朝我们鞠了个躬，匆匆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
“姜组长，您相信她的话吗？”
姜组长喝了一口茶，
“我已经调查过阿孝的作为，他的确心狠手辣，喜欢利用人。尤其是女人，他能有今天的局面，都是使用了威逼手段的，就是对跟随着自己多年的人也没有放过，十分的无情。”
史俊龙要是知道了真相，心里肯定会更加自责。
“看来阿孝的死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您也费了很大的力气，我看现在可以结束了，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让那些受害人好好活着吧？”
姜组长点了点头，
“我也该休息了，查案太辛苦了，不知道恒天需要不需要保安，我去哪里帮你看门如何？”
我觉得姜组长是跟我开玩笑的，他正当年呢？怎么会离开自己工作的岗位了。
“等您退休后吧？现在我可不敢挖警局的墙角。”
姜组长苦笑了一下，挥手和我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