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你自己的枪送你上路好了。”男人好不怜香惜玉。
难道她真的就要命丧在这条漆黑的通道里?继欢心不甘。
她敛起眼,伸手胡乱的在地上抓了抓,然后抓住一根钢棍,狠狠的朝男人握住枪的手夯去,趁着男人吃痛的躲开的刹那,翻身站了起来,同时将男人的枪夺了过来,然后猛地扣下扳机,打在他的右手关节上。
男人的枪没有装消音器,扣动扳机后,枪响声霎时传开了去,同时伴随着的还有男人吃痛的闷哼声。
继欢飞快的将她自己的枪夺了过来,然后迅速将男人的铐了起来,然后所在了出口外面的门把手上,然后一个手刀将他敲晕了。
耳钉已经被损坏不能用了,继欢只能给沈嘉打了个电话过去,让她过来领人。
打过电话过后,继欢转身进了门内,同时从里面上了锁,然后往原路返回,没想到没走几步就遇到了四个身高二米多的壮汉,他们匆匆赶了过来,正好和继欢碰了个正着。
好在这一圈没有灯,只有写着安全出口的牌子散发着绿光,壮汉们也只能瞥见一个不高的身影从前方闪过,几人飞快的朝继欢追了过去。
原本继欢就有些体力不支了,还被四个壮汉猛追,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好在几人都跟了过来,没有去D出口门外,要不然沈嘉过去还不得碰过正着?
这般想着,原本如灌了铅的腿又多了几分力气,转了好几个弯道过后,隐约听到了拳击台上怒吼的声音。
快了,躲进了人多的地方就好了。
但身后的人越追越近,脚越发的沉了,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刚出了坑又被狼追,还能不能让人喘口气了?
又转了一个弯儿,倏地被人拦住拉了过去。
继欢心底一紧,没有看清脸,抬手就要朝这人的脸打去。
“别动,是我。”时晏将继欢抵在墙壁上。
见是时晏,继欢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又听到拐角处传来了沉重零碎的脚步声,不好,他们追了过来了。
“闭眼。”时晏低头低声说着,下一瞬朝她的绯红的唇吻了下来。
继欢登时瞪大了眼,双手紧握成拳头,想将他给揍去见他姥姥!
但还没来得及动作,时晏的手已经搂在了她的腰上,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墙壁上,这个亲吻愈演愈愈烈,令原本就没多少力气了的继欢身体一软,连剩余的抵抗也显得毫无威胁性。
四个壮汉跟到了这里,脚步就放慢了,因为这边离拳击场很近,如果他们像之前一样追跑很容易引起恐慌。
他们从继欢和时晏的身旁经过,忍不住朝他俩看了一眼,不过没多少逗留就继续朝前追了过去,一路走过有不少男男女女靠在昏暗的通道里接吻,做些有意义的事儿。
几个壮汉早已见怪不怪,几人只是对视一眼,**笑一声,就继续朝前追了过去。
待壮汉走了之后,时晏有些不舍的离开继欢的有些红肿的唇,但放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有离开,小心的扶着她。
继欢抬眸看向时晏,觉得恢复了几分力气后,抬脚屈膝就朝时晏的裆部撞去。
时晏见她已经恢复了力气了,忙松手,朝后躲开,“我救了你,还恩将仇报?”
继欢轻哼了一声,朝旁嫌弃的呸了一声,又用手背将嘴唇的余温和湿润反复擦了擦。
见继欢的动作,时晏心底忍不住好笑,觉得这个样子挺可爱的,而且她不会接吻,很显然她不擅长这种事儿,也有可能是她的初吻。
这么算来,倒是赚了。
是以,连继欢嫌弃的样子也不怎么在意,心情倒是挺不错的。
继欢心底现在窝火极了,又见他露出了心情不错的表情,一拳就朝时晏的肚子揍了过去,然后又将他推到了墙上,左手抵在他的脖子处,压低了声音:“我警告你,你再给我耍花招,我会直接送你回监狱!”
时晏揉了揉疼痛的肚子,苦着一张脸:“我耍什么花招了?”
“黑鸦盗画是为了你,对吗?”继欢将抵着时晏脖子的手又压了一分,“博物馆的设下局是为了将你放出来,黑红俱乐部里设的局是为了见你,呵呵,时晏,你本事可真大!让这么些厉害人物为你奔波算计!”
时晏微怔须臾,还是不认,“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你别给我装!”继欢现在恨不得将时晏这张英俊得耀眼的脸皮给撕了下来,想看看他下面到底还藏着多少张脸。
“我怎么就装了?”时晏说:“你可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游曳在边缘地带的情报贩子罢了,怎么值得那些厉害人物为我奔波。”
“我可是看见了,他们为了拉拢你可是下了血本,连你前女友也找了出来,你确定不知道么?”继欢说。
时晏将继欢的话再脑中过了一遍,然后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刚刚收到消息,说那群盗画的人就在拳击场内,打算交易。”
“什么?”继欢脑中闪过那个女人手里提着的密码箱。
“在我的手机里。”时晏提醒道。
继欢右手伸进时晏外衣的包里,将手机拿了出来,“密码。”
“S。”时晏无可奈何的说。
继欢在屏幕上划了一个S的图形解锁码,页面瞬间就跳出了一封邮件,显示的接收时间是几分钟前。
“能不能松一松,我喉咙痛,”时晏说。
继欢瞥了他一眼,将手收了回来,开始翻阅手机上的信息,是昨天她让他查的消息,上面详细显示出了几人的背景信息,以及正面脸孔。
最后一行还写着,北西路99号,晚十点。
“我一收到消息就来寻你了。”时晏很无辜的看着继欢,“我绝对没有异样的心思,要不然就不会拿出来了。”
“是么?”继欢不信。
“你不信我,但你总得信这个。”时晏指着手机界面,“他们就在这里交易,如果现在不将文物拿回来,以后恐怕再难寻了。”
继欢已经从戴口罩的男人那里知道她们今晚已经暴露了,难不保这一场交易也是陷阱,她有些犹豫的看着拳击场的方向,那里灯光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声,令她脑中一片浆糊。
“副队,副队。”尤坚的电话打了过来。
继欢问:“怎么了?”
尤坚说:“那个女人提着箱子进了A出口这边的停车场,正和一些人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