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志不愧是警察叔叔,眼神如炬。

就在路边停了几秒,都看出陈金平在纠缠她了。

“他就是我大学一校友,好多年没联系,上礼拜忽然给我发了消息,说要跟我见面叙旧。”程冲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都没理他,哪知道他居然从其他人那儿打听到了我公司的地址,还跑来堵我。”

沈之昂微微皱眉,“如果他再骚扰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嗯嗯,我想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今天她把该说的话都说了,陈金平但凡有点理解能力都不可能再来自讨没趣。

要换了是她是陈金平,今天都不应该出现。

“你有我手机号吗?”沈之昂又问。

“啊?没有!”只有他的微信工作号。

程冲十分虔诚地举起手机,时刻准备记录他的手机号码。

等沈之昂报完手机号,她顺带又问了一句:“沈同志,这是你的私人号还是工作号啊?”

如果是工作手机号的话,再加上她手上的微信工作号,都能凑齐一套工作套餐了。

“我就这一个手机号。”沈之昂也掏出手机,“你打给我,我也存一个你的号码。”

程冲心里暗喜,直接用她刚记下的手机号拨出,听到对面手机铃声响起之后心满意足的挂断。

“难道你有好几个号码?”沈之昂忽然问道。

“我也就这一个。”

“你不会手机号备注也写的是沈同志吧?”

程冲正在保存名字的手指一顿,输入框里正好打出了沈同志三个字。

“那我该备注什么啊?”

要是他知道他的微信备注名,还不知道要怎么吐槽她呢。

照他说的只有一个手机号码,那微信号应该也只有一个才对。

差点冤枉人家沈同志了。

吃饱喝足,两人带着满身的烧烤味,沿路慢悠悠往回走。

“你吃饱了吗?看你好像吃的不多。”沈之昂问。

“饱了饱了,我食量不大的,刚才吃了好多,现在感觉都有点撑了。”程冲笑道。

“晚上吃太撑不太好,得消消食,要不你把塞班牵下来,正好把狗给遛了。”沈之昂忽然提议。

来了!

程冲心里那只靴子终于落地。

万变不离其宗,塞班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两父子有段时间没见,再次相见,可把狗子给乐坏了,百米冲刺奔向沈之昂,被后者抱了个满怀。

塞班咧开嘴,只管往沈之昂脸上一阵猛舔,跟刷油漆似的,就怕有什么地方没刷均匀。

“塞班好喜欢你呀。”程冲跟个外人似的站在一边,她酸了。

沈之昂费劲儿的从塞班魔爪之下解脱,捧着它的脸一顿搓揉之后站起身,调侃道:“也许他是觉得我脸上残留的烧烤味还不错,想尝一口二手烧烤。”

程冲就呵呵了,说的好像她身上就没有一样。

狗子重爹轻主人也是够够的了。

“擦擦吧,脸上口水都反光了。”程冲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塞班太热情了…”沈之昂被她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边擦脸一边笑,低头一看,塞班还在他脚边蹲着,深情仰望,白花花的尾巴摇得欢快至极。

程冲真是没眼看了,干脆把狗绳也一起交给他,玩笑道:“它上辈子大概是你的狗,你们俩好容易重逢了,你来遛吧。”

“改天我把我家那只也带过来,让它们两兄弟见个面。”沈之昂笑着把他们家狗子的照片拿给程冲看,“是不是很像?”

程冲凑上前看了眼,还真是有点像,只不过照片里的狗子比塞班体格大了一圈,胡子也比塞班多。

“它叫什么呀?”

沈之昂家的狗,约等于警犬了,肯定有个特别拉风帅气的名字。

“我爸妈给取的名儿,叫皇上。”

“哦,啊?皇上???”程冲差点没被自己给呛着,难以置信的问道:“不会是皇阿玛的那个皇上吧?”

“哈哈,就是皇上,我出去遛它的时候都尽量不叫它名字,有点羞耻。”沈之昂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自顾自的笑起来。

程冲原以为给自己狗子取名叫塞班就已经够奇葩了,没想到啊,山外有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

“那你下次带过来,我给它买件龙袍就当见面礼了!”程冲憋了笑,当场打开淘宝开始搜索狗子的龙袍。

哦对了,还必须有个皇冠才行。

然后再给塞班买件太监服,凑一对儿。

说起来,再不久就要开春了,是时候让塞班成为真正的公公了。

“你们家皇上…变公公了吗?”程冲问。

“变了,不过在那之前给他配过一次。”

“那我要不要也给塞班留个念想?”

“怎么,你打算给塞班绝育了?”

“嗯,听人说狗子绝育要趁早,可是好像有点不近人情哦。万一做完之后它不理我了怎么办?”

程冲话音刚落,塞拜就跟听懂了似的,扭回头瞪了她一眼。

“你看你看,他肯定听懂了!”

沈之昂也看到了这一幕,忍俊不禁,“皇上脾气很温顺,倒是没这个问题,不过要是你有这个打算,我可以帮忙把它扛去医院。”

程冲正担心塞班不肯配合去医院呢,要是有沈之昂友情帮助,那简直不能更好了!

“那我可就真的先在你这儿把时间预约了哦,现在能治住塞班的也只有你了。”

“上次郑义不是也帮你把塞班弄回去过吗?”

一想到小郑同志,沈之昂胸腔莫名涌上一股子酸劲儿。

没想到程冲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你上次是没见到,塞班对他可抗拒了,全程都在对着小郑同志呲牙,凶的不得了。”

“你说它凶郑义?”

沈之昂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好像又没那么酸了。

“是啊,你别看它平时对谁都笑嘻嘻的,但要是有陌生人要控制它的话,脾气可大了。”程冲笑着解释,然后扭头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但好像只对你免疫,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说不定塞班上辈子还真是我的狗。”沈之昂拉拉狗绳,逗塞班道:“塞班,要不跟我回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