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华北危急(五)
泛缠绵。长长的相思化作笑蓉帐暖,红被翻,次纨温柔无限,彻底放开了自己,到了早晨还觉得浑身酸软,睁开眼睛看着还在沉睡的丈夫,心甜蜜无比。
丈夫在前线杀敌,俞纨担心丈夫安危的同时,还担心其他的。妓何真如就曾告诉过她,男人在非面当兵打仗,长期得不到发泄,不偷腥几乎是没有的,据说自己的大伯以前也曾犯过这样的错误。听到这个,俞纨十分的害羞。但是转念一想,也让她心惊肉跳,他的部队有他曾经追求过的同学林蜻云,那是一个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女。听家凝那个小丫头说,光复的身边还有一个妖冶的机要主任,昨天午她也见到了,初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女人就象家凝说的那样,很不简单。
还有家凝那个小丫头,她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认识,每次谈起光复来小丫头两眼就放光。大家都看的出这个小丫头喜欢自己的丈夫。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实上沈修所表现出来的也是把家凝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
不过,自从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之后,俞纨能感觉到丈夫是爱自己的,特别是经历昨晚的缠绵,让她更加坚信丈夫不可能和其他的女人有染。
胡思乱想,俞纨发现外面的太阳已经老高了,但是她不忍叫醒丈夫,寻找着昨晚不知道被丈夫扔到哪里去的衣服,准备起身。刚刚坐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拉进了怀里,一双魔手又在自己的胸前**起来,耳边传来的热气让她浑身发软。
“光复。别这样。爹和姐姐他们一定在等我们吃早饭呢。晚上,等晚上我们再来,好不好?”面红耳赤的俞纨低声哀求道。
俞纨从曾经那个高傲冷若冰霜的俞大小姐,如今成为柔情似水,温柔无比的沈太太,沈修早已被她所征服。看着怀妻的小女儿状。沈修的心也是一片温馨,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怀的俞纨紧了紧,把自己的脸贴在她那张吹可弹破的细嫩的脸上。良久才长叹一声道:“如果没有战争,咱们每天这样,永远在一起那又有多好啊!”
俞纨不再挣扎了,放松了身体,软软地靠在丈夫的身上,尽管他的脸上的胡碴有些扎人,但是俞纨感觉很舒服。
“以前,我这么对你,你恨不恨我?”俞纨幽幽地问道。
“恨你?别瞎想,咱们现在不是挺好嘛。你看别人都是先谈恋爱,后结婚。咱们可是先结婚,后谈恋爱。”沈修亲吻了一下俞纨的脸颊,笑呵呵地说道。
“其实有时候想想我当初真傻,不懂得去珍惜,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俞纨转过头。看着沈修的眼睛,自责的说道。
“别傻了。你没错。当然我也没错。老一辈人把咱俩撮合在一起,他们也没错。那段时间,正好给咱俩一个相互了解,相互磨合的过程。如果没有前几年这一段的话,说不定咱们还没有现在这么好呢。”沈修捏了捏俞纨的脸颊,笑着说道。
“纨,你说咱们要个孩好不好?”接着沈修把头靠在俞纨绸缎般的秀发上,柔声说道。
“嗯!”俞纨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是小腹,心有些遗憾地暗暗一叹。上次在南京时,两人如胶似添,可惜回到万县后,肚却没有动静。希望这次沈修回来的这段时间,能了却这个不光是他俩,还有全家人的心唇。
早晨的温馨是短暂的。在俞纨不断的催促下,沈修只得从**爬了起来,况且今天他还要去荣军农场去看望那些伤残军人,晚上还要赴唐专员的宴会。
夫妻俩洗漱完卓,便出门去正屋的饭厅用早餐,刚走出院门??就碰上已经吃完早饭的沈修平。沈修平眼带笑,同时不忘取笑道:“修。第一天回来怎么多睡一会儿。”
俞纨刚刚恢复的脸色顿时腾一下又红到了耳根。
来到饭厅,沈敬宗和俞展堂都在,笑眯眯地看着走进来的小俩口。
“光复、纨,爹今天就要走了,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俞展堂笑呵呵地说道。
“岳父,怎么这么急呀,多住两天再走吧。”沈修连忙道。
对于这位岳父,沈修不但尊重而且十分感激。自从上海失守后,美国来的物资就在宁波靠岸,俞展堂也没少操心。
“是啊,爹,您看光复昨天刚刚回来,你就多住两天吧。”听到自己的父亲急着要走,俞纨的眼圈微微一红道。
“傻孩,难过什么。爹这次回去,就是把老家的厂迁到万县来。少则三四个月,多则半年,就会回来不走了。”俞展堂笑着安慰女儿道。接着看了看坐在面前的女儿和女婿,一脸欣慰道:“光复有出息,你们又很幸福,爹比什么都高兴。”
既然老丈人要走了,沈修也就推迟了事先的安排,替俞展堂送行。临行前,俞展堂充满歉意地对沈修低声说道:“光复,我这个女儿从小被我给宠坏了。前两年,你受委屈了。”
沈修一愣,当他看到俞展堂眼愧疚的目光时,才明了原来俞展堂早就知道以前自己和俞纨之间的是是非非,连忙笑道:“岳父,您看现在我和纨相处的很好。我很庆幸能有纨这样一个妻。”
“唉,以前这些话我不敢说,现在看到你和纨相亲相爱,我彻底放心了。光复,谢谢你。”俞展堂苦笑着叹了一口气,用力握了握沈修的手。
“光复,仕途艰险,什么事情不要急,慢慢来。万事要谨慎。”俞展堂最后关照了沈修一番后,登上了开往江的客船。
沈修慢慢咀嚼着俞展堂最后的这番忠告。昨天在商议兵工厂和招兵的时候,俞展堂只是坐在一旁听,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细细想想俞展堂的这番话,沈修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步迈
“光复。”抹着眼泪的俞纨走到沈修的面前,打断了他的思路。
“给,这是爹让我转交给你的。”俞纨递上一个牛皮纸信封。
沈修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这,”
“爹说了,你现在用钱的地方多,怕你不凑手。他又怕你不肯收,所以等他走后,让我转交给你。”俞纨看着已经离开码头的客船说道。
虽然盘尼西林给沈修带来了巨大的财富,但是受益基本上被沈修用来购买枪支弹药,给将来的抗日做准备,随着部队的不但扩编。他目前手头还真的有些紧。接下来又要办兵工厂又要招兵买马,也的确需要钱。拿着手里这张一百万的支票,沈修也颇为感概,自己的这位岳父虽然平时话不多,但的确是个明白人。
“爹给的,你就收着吧。再说,我爹就我一个女儿,将来还不都是你的。”看到沈修犹豫的样,俞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那我收着。下次等你爹回来,好好替我谢谢他老人家。”
“师座,那些还没有伤愈的弟兄安排在万县医院,其他的昨天已经到农场了。现在整个农场包括陆陆续续来的家属一共有两千来号人。房都是新修的,大部分的地里已经种上了麦,到明年就能收获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兄,也有家属帮忙照顾。林副院长带着医疗队今天一早就过去了,给弟兄们检查身体。”站在渡船上,郑怀山笑容满面地指着对岸山脚下一排排房屋向沈修介绍道。荣军农场就在万县的对岸,那里沈修买下了十几个山头和上万亩的田地。
“师座,照现在的这个规模,将来安置上万人不成问题。而且不但完全能够自给自足,而且产出的粮食还能供应部队和面粉厂。”
沈修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过还要扩大规模,战争还要继续下去,我们不能让一个残疾弟兄流落街头。”
“这个没问题。我们农场周边的地大部分都是曾家的,自从我们荣军农场建立后,曾老先生可没少帮忙。如果我们需要,他随时都愿意卖。”说着,郑怀山突然指着对岸的江边,叫道:“师座,您看咱们荣军农场的弟兄都出来迎接师座大驾了。”
沈修顺着郑怀山指的方向望去,对岸的渡口处果然拥着一大群人。
“师座,那些残疾的弟兄和阵亡弟兄的家属,没有一个不念叨您好的,甚至还都在家里供奉着您的长生位。”郑怀山望着对岸渡口的人群,一脸感概地说道。
“这些弟兄都是跟着我受伤、阵亡的,我有责任安置他们和阵亡弟兄的家属。
”沈修叹了一口气道。
“师座,真没想到您还是侠骨柔肠,**这么多部队,就咱们荣一师有自己的荣军农场。咱们荣一师的弟兄们都有福啊!”跟着沈修一同去参观荣军农场的沈鑫童此时从船舱内走出来,看着对岸的人群笑着说道。
“沈主任,你说错了。”沈修突然一脸正色道:“不是我侠骨柔肠,也不是这些弟兄们有福,这是我的责任,更是这些弟兄应得的。这些弟兄都是在抗日战场上受伤、阵亡的。他们都是英雄,都是功臣。现在我们的国家还贫穷,不能照顾到每一位受伤退伍的弟兄,也不能照顾到每一个阵亡弟兄的家庭。但是只要我沈修还有这个能力,就不能让跟着我的这些英雄流血又流泪,不能让阵亡的弟兄在地底下死不瞑目。”
沈鑫童起初一愣,她来到沈修的身边时间也好几个月了。平时沈修偶尔还会跟她开开玩笑,很严看到他如此严肃。在听完沈修的话之后,沈鑫童也动容了,当年她参加特务处,虽然从事的有些是见不得光的工作,但初衷抱的也是救国救民的理想。
“师座,对不起,我说错了。”沈鑫童连忙立正,收敛了刚才的笑意,一脸惭愧地说道。
沈修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稍微缓和了一下道:“过去后,好好去看看。这些弟兄他们都是为了抗日,为了保家卫国,有的失去了手,有的失去脚,有的失去了光明,更多的失去了生命。但是他们的要求真的很低。他们不要求国家回报他们什么,他们只是要求有个遮风挡雨的栖身之所,有一口饭吃而已。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但是他们还要歌功颂德,真是惭愧啊。”
“师座,我老郑当兵也快二十年了,虽说爱兵如的长官也见过不少,但是象您能做到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师座,您放心吧,您既然把荣军农场交给了我,我一定好好照顾这些弟兄和他们的家属。”听到沈修的这番话,一旁的郑怀山也是一脸激动地说道。
沈鑫童没再说话,目光有些妾杂地看着沈修,这是一名常胜将军,又是一名对日本人毫不留情的将军。他随性豪迈,爱兵如。今天她又发现他的另一面。沈鑫童眼的除了钦佩,第一次有了一种由心底而生的爱慕。
荣军农场的生活区打扫的十分整洁,房前屋后还有新栽的小树。今天一大早,林持云带着医疗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受到了来自荣军农场场长王长根为首的所有伤残军人隆重的欢迎。他们都认识这位漂亮的林副院长,很多人包括断了一条手臂,原**二十旅三十团二营五连连长王长根的命也是林蜻云给救回来的。他们就象迎接亲人一样,迎接林嬉云一行。
林蜻云和医疗队的军医护士们早就听说万县有个荣军农场,那些伤残的弟兄和部分阵亡弟兄的家属都被接到这里。来到这里,他们也都新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到以前自己亲手挽救过来的弟兄们一个个。如今都生活的好好的,也是格外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