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她们烦的厉害,那男子还问了她们公司的情况。

这段时间姚静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公司的介绍,立马就来了一遍,姚静的声音很大,吵的旁边桌上的人都受不了开始提醒她们注意音量。

最后还是那男子给她们叫了车,出租车临走之前他还给了她们一张名片。

“如果你们需要投资,可以将材料发到这个邮箱。”他还指了指名片上面的邮箱地址,确认对方看到了这才关上了车门。

两人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完全忘记了名片的事情,第二天还是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才看到那张名片,依稀想起了昨日喝醉的片段,觉得社死的同时又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这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公司的介绍之类的发到了对方的邮箱。

没想到,竟然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说想要实地看下他们的公司和设计。

两人立刻就约定好了时间,将公司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等三人见面,两人恨不得将他们所有设计的作品都拿给温一航看一遍。

温一航一直都安静的听着,遇到不明确的地方则会等他们说完再一一问出来,最后又问了她们一遍他们要的投资金额和占股比例。

对此,两人也是紧张地厉害。

因为她们要的是对方只参与分红,不能参与公司的决策和管理,就这一条让很多原本对他们还有点兴趣的经理人对她们敬而远之了。

而温一航只是笑着点头,只说他需要让投资人亲自过来看下,等确定好时间再联系她们。

闻言,她们的气泄了一半,全身的斗志都快没了。

她们觉得她们可能又又又被放鸽子了,这样的话她们听过太多次了,往往就没有了以后。

但是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后,几天后她们再次接到了温一航的电话,而且还是在她们陷入了危机,最为窘迫的时候。

所以,她们在等着安初语来的时候才会如此的兴奋。

而安初语原本对着公司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在看到那三件礼服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原书中崔芷卉在进入娱乐圈,真正一炮成名的就是因为在Ms盛典上穿了那件白色的纱裙。

而那件纱裙的设计师也一炮而红,可惜的是,她因为后来不愿意跟崔芷卉的公司签独家合约而被崔芷卉设计,陷入了抄袭的风波,最后臭名昭著,黯然去了国外。

而安初语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设计师应该就是颜骥。

而且这个小姑娘长相可爱,平时看起来呆呆的,真想象不出那些设计竟然是出自这样的人的手里。

所以,眼看着姚静介绍的差不多了,安初语笑着点了点头,“好了,大致的情况我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签合同吧。”

“好,这里……什么?”姚静猛地反应过来安初语说了些什么,惊吓的说出了声。

“我说,我挺喜欢你们的设计,我们可以签合同了。”

安初语又说了一遍,姚静又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边,“安总,是这样的,我再确认一边,您这边只享受年底分红,公司的管理和决策您都……不能管的哈!”

安初语点头,“好,我对于设计也不懂,让我管我也管不了,而且我相信你们可以让我这笔钱发生她最大的作用,赚更多的钱给我。”

姚静和颜骥都要哭了,尤其是等签完合同以后,姚静拉着安初语要去吃饭。

刚开始吃饭的时候还好,可因为开心,姚静和颜骥拉着安初语喝了几杯就以后,就开始抱着安初语哭。

温一航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重现了那天晚上的噩梦,就连一直带着的金丝眼镜都摘了下来,捏着鼻梁一阵苦恼。

大意了,他就不应该让他们三个人喝酒。

而且,他没有想到的是,安初语最后竟然也喝醉了。

许是被姚静和颜骥两个人讲述的他们的经历所感染,又或许是她们哭的太过认真,安初语也醉了,而且还醉的有些厉害。

她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虽然看似洒脱,可心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陌生的书中的世界,看似掌控一切,实则像一颗没有根的小草,随波漂流。

而她之前的那些朋友,亲人,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原主的一切,她的朋友,她的契约老公,她的工作,她的经历都在清楚的告诉安初语,她一直都是为别人活着,就算是她活的再好,也不过是书中的一个人物。

而且还是不属于她真正自己的一个小小的人物。

慢慢地,安初语醉了。

醉梦中好像还有眼泪从眼角滑过,一旁的温一航看见,为之一顿,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小的手绢,轻轻地给她擦掉泪滴,仿佛那滴泪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刚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眸子。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看到了!

温一航为之一颤,全身僵硬,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颜骥却忽而转了眼神,摇晃着安初语,“大美人,走,我带你去穿漂亮衣服,我有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你穿肯定好看,走,我把他们全部都给你。”

温一航缓慢的,徐徐的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醉醺醺的三人去了颜骥的公司,三个喝醉的女人在公司里折腾了许久,温一航和唐思奇作为两个清醒的人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伤害。

————

中午两点。

烈日焦烤着大地,夹混着一阵阵的蝉鸣,让原本就燥热的人们多了几分焦灼。

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都躲在空调房里,大街的人也愈发的少。

一个穿着一身简单的白T恤的少年,淡定的走在烈日下,一路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最后停在了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

病房里人满为患,燥热让这安静中带着嘈杂的环境愈发的压抑,邢羽安走过一个一个的病房,推开了最后一间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