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回陶润泽家了,李鸳心里有点小激动,心里一直在想:
“他的父母,兄弟,长什么样呀?她们会不会喜欢我呀?我是南方人,去了北方会不会适应呀?”
陶润泽看出了李鸳的紧张,连忙安慰她:
“不要紧张,我们家的人都挺好的,她们会喜欢你的,^_^^_^去我家,就跟到了你家一样,不要拘束。
我们家没有大米饭,我们会给你准备的,不会让你饿肚子的,放心哈。”
李鸳腼腆的笑了笑:
“你个小人精,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谢谢!”
陶润泽摸了摸李鸳的头,说到:
“你是我要守护一生的人,当然要关注你了,你是实在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你开不开心,紧不紧张,在想什么,看你这张脸就明白了。”
李鸳难为情的说,
“我就这么的藏不住事吗?看来我要学会有城府些了,
有什么想法都要埋在心里,不然别人一眼就看透我了。”
陶润泽说:
“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可以,你怎么开心怎么来,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记住,跟我在一起,我只想给你幸福,我希望每天起床看见的都是快乐的你。”
“润泽,谢谢你。”
“傻瓜,跟我还客气。”
李鸳和陶润泽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到达西安后,又转大巴车,翻山越岭的,经历了长达7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他舅舅家。
他的舅舅们都在平原上,大巴车先路过舅舅家门口,
陶润泽的家还在离这里10几里地远的山沟沟里。当时天都黑了,陶润泽家太远回不去了,只能在舅舅家暂住一晚。那天可能舅舅家有事,陶润泽的妈妈也在,
他妈妈身高1.68米,身材匀称,不胖不瘦,五官精致,不像一般的农村妇女,她的模样非常的出众,陶润泽遗传了他母亲身上的优点。
“妈,你好,我是李鸳,你们身体都挺好的吧!”
李鸳过去叫妈,害羞的憋了半天才叫出口。
“你来了,我们都好着呢。”
陶润泽家虽然穷,但他妈妈眼光高,嫌弃李鸳是小个子,配不上她儿子,还怕李鸳干活没力气,庄稼种不好,将来挣不到钱。在他们的理念里,牛高马大才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还因为李鸳是四川人,怕把她养了20年的儿子拐跑了。
李鸳能感觉到,她的反应不是很热情。(其实婆婆后来,自己给老二挑的媳妇,也不怎么样。她们俩经常吵架,性格一点都合不来。李鸳跟公公婆婆一次都没红过脸,很是孝顺。
婆婆后来瘫痪以后,整整卧床10多年,全是李鸳和陶润泽照顾的。老二和他媳妇一天都没管过。
每天李鸳起床的任务就是,给婆婆找衣服,换衣服,然后洗衣服,晾衣服,收衣服。
10几年的光阴,收拾衣服都能达到几十万次,一年四季,周而复始。
光给婆婆买的尿不湿都能花上万了,天天忍受恶臭,还不能有怨言,那种痛苦,外人真的无法体会,这些都是后话。)
“大舅,三舅,小舅舅,矜子(舅妈)你们好。”
李鸳礼貌的跟所有亲戚打了招呼后,就悄悄的挨着陶润泽站在边上听大家讲话。
“这个米子(女孩)还心疼(漂亮)滴很,性格看起来也乖(听话)着呢。”
陶润泽的舅舅们直夸李鸳。
李鸳似懂非懂的,一脸蒙圈的看着陶润泽,陶润泽说:
“大家都夸你漂亮呢。”
李鸳瞬间就脸红了,不过心里甜甜的,被人夸毕竟是好事。
“今晚就住在舅舅家,明天早上我们吃了饭回去。”
“好”
陶润泽跟李鸳安排到,
“今晚你和我妈,睡大矜子(舅妈)家,我和我小舅舅睡。”
“好”
北方人是睡炕,下面炕炉子里面放柴火烧,上面睡人,南方人刚开始很不习惯,胳膊放被窝里面热,拿出来又冷。炕烫的都能把屁股烙熟了。
最难受的是上厕所,北方不像南方会修厕所,而是弄个窑洞,连门都没有,只是在半拉窑洞门口码上自己烧的砖。上完厕所,自己铲土盖上,有时候真怕踩到。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吃了饭,她们就出发回家了。
陶润泽妈妈自己骑自行车来的,现在一个车不够用了,陶润泽的小舅舅骑车把她们送回家的。10几里地的山路真难走啊,又陡又立又窄,真怕掉下悬崖。
走在路上,李鸳问陶润泽,
“你外公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啊,他们家明明条件好,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闺女嫁到穷山沟里去啊?”
陶润泽说,
“那你就猜错了,我爷爷可是我们这方圆十里的大人物,他当年是个牛贩子,往牛市上一走,没有不认识他的。
他那会买的牛多的都要雇人赶,卖牛挣来的钱多的都用面缸装,后来可能违反了政府的有些政策,被操家了,
后来爷爷年龄也大了,就慢慢没落了,但是他把二叔培养出来了,现在在农村信用社当主任,相当于银行行长。”
“原来是这样,你爷爷还是很有头脑的商人。你有没有遗传到你爷爷的经商头脑啊?”
陶润泽挠了挠头说:
“应该有那么一点点。”
李鸳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枯燥和蜿蜒曲折的回乡之路,也显得不那么漫长了。
“其实李鸳你也很笨,四川条件那么好,你现在跟着我回这穷乡僻壤,是不是感觉亏大了,后悔了没?”
李鸳看着陶润泽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你记住,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家庭条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再说了,我是打算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个穷地方的,我们不会在这里生活的,它贫不贫瘠跟我没有关系。”
陶润泽又被感动了,这也是他的想法,他也是打算带着父母离开这穷地方的,没想到居然不谋而合了。
他家到了,跟想象中差不多,两间小平房,三个窑洞,只能用一穷二白来形容。
“爸,小兄弟,你们都好着吗?我是李鸳。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