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一会儿,她就陷入了昏迷,人事不知。萧青把她抱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那边早已经被李绮儿清了场,眼下空无一人,萧青径直把萧果果抱到**。想起李绮儿的交待,萧青唇角泛出冷笑,想让他当萧果果的奸夫,被长安的贵人们当场抓奸,这桥段还真是阴险,他看着**昏迷的萧果果,伸手扯松了她的外衣……
花园里,突然一阵大呼小叫,却不是为着不见的萧果果,而是为着晕倒昏迷的颜芷薇,众人把她半扶半抬到最近的客房,早有丫鬟去通知了颜家众人还有白无期,颜家六兄弟过来之后,看着**昏迷不醒的妹妹,心急如焚,厉声喝问她的随身丫鬟:“银扇,小姐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银扇的丫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突然昏倒,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颜家大郎开口:“那小姐近日身体是否有恙?”
“回大公子,小姐身体很好,从未有不适。”
“那小姐可是误食了什么东西?”颜家大郎思索着。
银扇偷眼瞥瞥李绮儿,不敢说话,今日小姐吃的酒菜茶水都是李府提供的。
颜家二郎上前一步说道:“大哥真是关心则乱,我们今日是在李伯父家做客,妹妹兴许是吹了风身体不适,让大夫过来一看便知。”
颜家大郎方才醒悟过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是无端怀疑李府,那可是会影响两家的关系的。
白无期看着,也是眉头紧锁,这事情太蹊跷了,不由得人们会怀疑。贺兰进明关切的看着颜芷薇,可是碍于身份,只能先退出了房间。
白无期却没法走,看了一圈没有看见萧果果,就让白小淘去找她。今天过来做客,男客女客都是分开的,故而白小淘一直跟着白无期。
李府一直有供养的大夫,很快便赶了过来,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他仔细的看了一眼颜芷薇的状况,低着头,喏喏的不说话。
颜家大郎急了,喝道:“有什么你就快说,难不成还是大病不是!”
大夫方才说道:“大病倒不是,只是颜小姐这模样,像是中了毒,可能是颜小姐吃的不多,中毒较轻,并无性命之忧。等查清了是什么毒,小人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就无大碍了。”
众人听了这话,脸色都非常怪异,虽没有人说什么,李绮儿却觉得尴尬,自己主动说道:“颜姐姐在李府吃的喝的都与大家一样,若是酒菜里有毒,那也不会只有颜姐姐一个人毒发,况且,颜姐姐是颜氏嫡女,又是巾帼英雄,怎么会有人下毒害她!”
这时她身后的音奴小声的说道:“奴婢记得,萧夫人敬了杯酒给颜小姐。”
白无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是冲着萧果果来的?
李绮儿顿时扭头喝道:“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退下!”
颜家大郎却拦住她,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说清楚,谁敬了酒?”
音奴扑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就是昌化郡王院里的萧夫人,”她偷眼看了看白无期,众人会意,“先前,颜小姐去给萧夫人敬酒,奴婢就端着酒跟着,萧夫人喝过颜小姐敬的酒之后,又从奴婢托盘里拿了一杯酒,反敬颜小姐,颜小姐喝了。”
“你多嘴什么,难道怀疑萧夫人给颜姐姐下毒?那酒和酒杯都是我李府准备的,难不成是我李府想要下毒害颜姐姐吗?”李绮儿怒喝音奴。
音奴浑身一抖,颤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萧夫人拿酒杯的姿势过于怪异,才留了个心眼儿!”
“怎么个怪异法?”颜家大郎冷着脸问道。
“回颜公子的话,普通闺阁小姐敬酒,都是双手捧起酒杯,而萧夫人却是单手拿酒杯,拇指搁在杯沿上,剩下四指托着杯底,奴婢形容不出。”她看向屋里桌子上,恰好有酒杯,就走过去学着萧果果的姿势拿起来了酒杯。
白无期一看,这不就是现代社会,那些装逼的有钱人拿香槟杯的姿势吗。
音奴继续说道:“先前奴婢不觉得什么,只以为是萧夫人出身乡下,姿势不雅而已,但是现在颜小姐中了毒,奴婢回想一下,才觉得萧夫人的举动很蹊跷。”
李绮儿还想说什么,被颜家大郎拦住,“有没有蹊跷,把酒杯拿过来一验便知。”萧果果是这里最有动机害妹妹的人,也是最没身份的人,唯一可以仰仗的白无期,还是自家妹妹的未婚夫,可以说,萧果果是这里最软的柿子,当然要第一个捏她了。颜家大郎看向白无期,目光带着威胁,“世子,舍妹如今中毒不醒,萧夫人又行为怪异,还望容许我等查验一番,也好洗清萧夫人的嫌疑。”
看着颜家大郎咄咄逼人的架势,白无期有些生气,萧果果要是有下毒的本事,猪都能上树了,可如果让他们查,万一是有人存心陷害,证据自然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岂不是坐实了萧果果的下毒之名,可若是不让他们查,更显的萧果果有嫌疑。白无期正在迟疑之时,就听颜家大郎断喝一声:
“白无期,如若不是她下的毒,查验一番便可还她清白,你莫不是要护着那个乡下丫头,如若是她,难道你就由着她加害我妹妹?枉我妹妹等了你这么多年,在你心里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乡下丫头!”
白无期无语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如果将来真娶了你妹妹,有点风吹草动,你还不得打上门来啊!他看着颜家大郎,淡淡的说道:“查是一定要查的,只是我担心,会不会有人想借刀杀人。”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李绮儿,李绮儿浑身一冷。
“先查验了,再慢慢审,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颜家大郎说道。
白无期点点头,于是下人就把萧果果敬酒的那只酒杯拿了上来,大夫上前一番查看,就过来回禀,“启禀众位公子、小姐,这酒杯之上确实有毒,乃是乌头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