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果果看着他怀疑的眼神,心里很是难受,他们生死与共了这么久,居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可能那个伙计是好人,不忍心伤害我吧!”想起萧青,萧果果心里莫名的踏实,如果当时抱她的是另外一个人,也许现在她早已万劫不复了。

“如果他不想伤害你,为什么要把衣服留下,别告诉我是因为天太热!”在这种事情上,白无期根本无法忽略任何可疑之处。

关于那件衣服,萧果果也回答不出为什么,这个只能去问萧青,可她不想让白无期去找萧青的麻烦,反正已经决定离开了,何必一定要解释清楚,所以她闭口不言了。

可在白无期看来,解释就是掩饰,沉默就是默认。他一想到萧果果可能跟某个人发生了关系,心里的愤怒就像火山爆发,他挥起胳膊,一拳打向旁边的树干,可怜的小树经不住他的重拳,竟然嘎吱一声,折断了,上边栖息的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一阵扑腾,不远处的小狗,被倒下的树枝差点砸中,吓的汪汪叫个不停,整个园子里像是起了连锁反应,鸡飞狗跳的很是热闹。

躲在房里偷听的清凉院下人们,心里叹道:公子好体力,战况真激烈!

萧果果看着白无期流血的拳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白无期被她的无视激怒了,一把拉住她:“说不清楚你就别想走!”

“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吗?你是我什么人?”萧果果怒视他,真是一点也不想再解释了,“白无期,我现在通知你,你被我休了,你自由了!”

“萧果果,你什么意思!”白无期捏着她的手腕,太用力指节都泛了白。

萧果果的手腕疼的像要断掉,可是她仍然装作毫不在意,撑着气势说道:“就是离婚的意思,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萧果果,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离就离吗?”白无期气的发疯,“我告诉你,只要我不答应,你休想离开我!”

萧果果冷冷的说道:“不离要怎样?互相折磨吗?”

白无期靠近她,低下头,墨一样浓黑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的眼睛,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冰冷的话语从齿间迸出:“互相折磨到白头,悲伤坚决不放手,你早该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萧果果,既然进了我的门,就不要想着还能活着出去!”说完,不顾萧果果的抗拒,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萧果果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胸脯,白无期怒了,一把抱起她,大步向卧室走去,一脚踹开房门,把萧果果扔到了**。

萧果果被摔的七晕八素,坐起身来怒吼道:“白无期,你疯了吗?”

“是疯了,被你逼疯的!”白无期红着眼睛,扑了过来,两个人在**撕打成一团……

躲在房里的下人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道:这是换战场了呀,客场变主场,听这声响就知道,战况那是相当的激烈。

听着传来的暧昧声响,女人们脸红红,男人们心痒痒,这是春天来了吗?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空气中充满着荷尔蒙的气味,然而,在广阔无垠的欧亚大陆上,却生存着一个数量庞大的物种——单身狗,单身狗属于一种比较常见的蜗居哺乳动物……

许久之后,一切归于沉寂。

冬天的冷风呼啸而过,清凉院的单身狗们,刚刚升起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就被白无期的一声怒喝,无情的掐灭了。

“人都死了吗?还不进来伺候!”白无期已经自行穿好里衣,坐在矮蹋上,怒气冲冲的看着萧果果。

萧果果裹在被子里,无声的流着眼泪。

丫鬟们端着热水毛巾,鱼贯而入,看到这番情景,纷纷把头埋的很低,不敢多看一眼。

音棋和琳琅去服侍萧果果,掀开她的被子,一片触目惊心,只见她雪白的身上,尽是青青紫紫,音棋心道:“公子怎么也不知道心疼人,这弄得跟受了酷刑一样。”琳琅心说:“嫁人这么恐怖啊,伤成这样,得多疼啊,我还是不要嫁人了。”

等到她们给萧果果穿上里衣,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白无期后背上,一道道的鲜血把里衣都染红了,顿时惊的眼珠子都掉了,再仔细看萧果果的手指,发现她染血的手指甲里,竟然全是肉丝儿,音棋和琳琅心里话:夫人你也太狠了吧!这肉丝儿挑出来都能炒盘菜了!

众人服侍白无期和萧果果穿戴好,就要弓身退出去。白无期叫住她们,“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同意,夫人不能出清凉院。”

众丫鬟弓身行礼:“奴婢遵命!”然后退了出去。

萧果果抬起怨毒的眼神,看着白无期,“你能囚住我的人,却囚不住我的心!”

白无期回她以冰冷的眼神,“既然已经失去了你的心,那留住你的人也不错。你隐瞒我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

“我隐瞒你什么了?”萧果果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梅花三弄!”白无期走近她,捏住她的下巴,抬高,直视她的眼睛,“一首现代的歌曲,清乐馆的歌姬怎么会唱?巧的是,抱走你的伙计就是清乐馆的人,萧果果,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萧果果垂下眼眸,不再说话,说再多都是掩饰。

白无期见她不说话,甩开了她的下巴,出了门。

演武场上,白小熊、白小皮、白小猴、白小淘四人负手而立,站成一排,白无期坐在上首太师椅上,眼神阴冷的看着他们,“白小淘,跪下,罚一百军棍,白小熊行刑!”

白小淘应声跪下,没有分辩一句,白小熊拿出军棍,一下一下的打在白小淘后背上,粗硬的军棍打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不消一会儿,白小淘的后背已经血迹斑斑,但是他咬着牙,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停!”白无期凉凉的眼神飘过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