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希望你不要伤害我,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告诉我就好,我会自行消失。”萧果果喃喃的自言自语。
白无期搂紧了她,没有说话,有些心疼,她是多么没有安全感,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一周过去了,萧果果渐渐的走出了阴霾,每天看看偶像剧,吃了睡,睡了吃,倒也过的很自在,赚钱的事有白无期,萧果果要多悠闲有多悠闲。只有一点不开心就是,每次白无期看到萧果果追的偶像剧,就会嗤之以鼻:
“这演的是什么啊,皇帝不当去私奔,这种猪脑子怎么会当上皇帝!”
“这男的有病啊,放着才貌双全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不要,偏要娶个又蠢又笨脾气火爆的丑女,他是想把自家后宅变成菜市场吗?”
“这女的出身低贱,长的不好看还没才华,怎么就这么多男的喜欢她,眼是都瞎的吗?”
萧果果刚要沉浸在玛丽苏剧情里甜蜜,就被白无期的话搞得出了戏,回头再看主角们天雷勾地火的爱的死去活来,感觉都不对味儿了。忍不住就想对始作甬者使用暴力,可考虑到两人武力值的巨大差距,决定改用语言暴力。“对啊,我也觉的他们都有病,白无期,你这样有颜值有能力有出身有地位的翩翩公子,怎么就看上我这样没颜值没能力没出身没地位的底层少女了呢?你得的是什么病啊?”
白无期慌忙讪笑着说道:“你哪能跟那些无脑少女比呢,你颜值虽然低,可也是有的,能力虽然差,可是养活自己足够了,出身么,果果你什么出身啊?”说到这里,白无期突然想到,这么久了,从来没听萧果果说过她的家人呢。
萧果果愤愤的脸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暗了下来,沉默良久才开口说:“我没有家人,我父母早死了,亲戚也不大来往,家里的房子被我卖了交大学的学费了,现在我是孤家寡人一个。”
白无期后悔自己的多嘴多舌,想把萧果果逗开心,于是开口说道:“现在你不是孤家寡人了,你还有我……”
萧果果水汪汪的眼睛感激的看着他。白无期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是孤男寡女一对儿了!”
萧果果暴起,捶了他一小拳头,“白无期!不会用成语别乱用,我还孤儿寡母一双呢!”
白无期看她开心了,自己也开心,两人笑闹成一团,刚才的沉闷消失不见了。
电灯突然灭了,屋里一片黑暗,连月光都没有。萧果果停止了笑闹,摸到窗户边看了看,对面楼上都有电,回头对白无期说道:“估计是跳闸了,我去看看。”
白无期跟在她身后,电这东西他不敢碰,就怕一不小心被电的灰飞烟灭了。
萧果果打开手电,开了门,走到旁边电闸箱跟前,打开看了看,果然是跳闸了,萧果果踮起脚尖,合上了电闸。
一个黑影突然蹿了出来,大手闪电般伸向萧果果的脖子,一下掐住了她的喉咙,萧果果还没来得及发出呼救,就被他拖进了屋子,他一脚踢过去关了大门。白无期反应过来,一脚踢开了他,抱起萧果果查看,萧果果艰难的咳了几声,才喘过气来,惊恐的看着来人。她的眼睛现在已经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能看到对面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丑陋的脸上凶光毕露。
“贱人,听说你能通鬼,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不过今天你就是能通神,我也会要你的命,你害了我林家五条人命,我要你血债血偿!”
萧果果突然明白,这人就是逃跑的那个林家老三,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恐惧的看向白无期,白无期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怕,有我!”他下定主意,就算是被地府惩罚,堕入地狱不得轮回,他也会保护萧果果。
林老三突然从身上抽出黄色的符纸贴在身上,还拿出一把桃木剑挡在胸前,白无期登时感觉有巨大的威压袭来,逼着他退后了几步,心里紧张异常。
林老三哈哈大笑,“老子是有备而来,任你什么妖魔鬼怪,也近不了我的身。”说完大步向萧果果走去。白无期拼命想冲到萧果果前面,可是却被符咒打飞,魂体受伤不轻。
萧果果吓的手腿都僵了,被林老三轻而易举的再次掐住了脖子,林老三恶狠狠的说:“要不是怕动静太大,依我的脾气,要把你一刀一刀活剐了才解恨,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男人萧清就是被我剐了的,可惜他太弱鸡,没剐几刀就咽了气!”
萧果果涨成紫色的脸,怒目圆睁,想起萧清惨不忍睹的遗体,她想杀人!猛然抬起膝盖,拼尽全力朝林老三的裆部顶去。林老三惊天动地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身体如虾米一样蜷缩着抽搐。
“贱人!敢偷袭老子,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林老三忍着疼骂道。
萧果果不惧他,摸到墙角装满水的暖水瓶,抓起来向林老三头上砸去,林老三倒在地上不动了。白无期见状,松了口气,说道:“快把他的桃木剑和符咒拿开,我就能收拾他了!”
萧果果捡起地上的桃木剑,一把扔到了窗外,然后靠近林老三去揭符咒,却见刚才还一动不动的林老三,一个翻身,把萧果果压在身下,抓起破碎的玻璃瓶胆,锋利的玻璃尖角向萧果果的脖子划去,“贱人,去死吧!”
白无期震惊的看着玻璃尖角反射着银色的月光向萧果果而去,身体瞬间爆出紫色的光芒,竟是燃烧了自己的魂体,冲向林老三,一拳打向林老三的头,力道之大,林老三的头猛烈的撞到地上,顿时血流如注,他口吐白沫,抽搐了一会儿,竟然死去了。
萧果果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打开了灯,看到白无期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身体几近透明。她慌忙去扶他,却发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不再是像人体一样的触感,而是像水母一样的感觉。萧果果慌乱了,“白无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