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翠看向远处的萧果果,眼神恶毒,“萧果果,看你能得意几天!”
萧果果浑然不知,跟着白无期在村里转了一圈后,心情大好,想起那些女人听到白无期的话之后一个个大跌眼镜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笑出了声。
白无期扭头看向她,无奈的笑笑,“这位贱内,为夫说了一路,现在都渴了。”
萧果果听闻,抬头笑的灿烂,“这位贱外,为妻马上去倒茶。”
白无期笑的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指着萧果果,笑的停不下来,“萧果果,哈哈……你……你是想笑死我吗?”
“怎么了?”萧果果不解。
白无期才知道她是真不懂,忍着笑说道,“贱外是哪来的称呼?”
萧果果眨巴个大眼睛,“你称我贱内,我自然称你贱外啊,有什么不对吗?”
“大大的不对,你应该称我外子。”白无期敲了下她的头,纠正她。
萧果果不服气,“凭什么称呼我,就要加个贱字,搞得好像低人一等似的,男女平等,懂不懂?”
“懂,懂,以后我改,叫你内子。”白无期一看萧果果上纲上线,立马笑眯眯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萧果果满意了,“那,这位外子,我去给您倒茶了。”萧果果学着电视上的婢女,侧身福了一福,出去了。
白无期微笑的看着她大步流星的背影,心里想着,该对她培训一下唐朝的常识和礼仪了,不然过段时间回了长安,别人能挑出她一堆错来。想想靖北王府那一群人,白无期的头很疼。
萧果果再去村里转悠的时候,就发现村里的人看她的眼神变了,炯炯的眼睛里都是羡慕嫉妒恨,这让萧果果很是受用。
林春望穿上了借来的月白色学子服,专门等在路上,看到萧果果走了过来,就把荷包往地上一抛,转过身慢悠悠的挪着步子。
萧果果走近,看到荷包就捡了起来,四处看看,只有正前方有人,于是喊道,“那位公子留步?”
林春望一听,鱼上钩了,摆出一个酷酷的笑容,转过身去,“小姐是叫我吗?”
萧果果一听“小姐”,心里就不高兴了,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脸色就冷了下来,“没叫你,你听错了!”
林春望一脸蒙逼,不按套路出牌啊!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他咬咬牙上前一步说:“呀,原来是姑娘捡到了我的荷包,我刚才四处找都没找到呢!”
萧果果听了,狐疑的看着他,这荷包在地上这么明显,还找不到?这样一想,心里就警惕起来,“我刚捡的,动都没动,少了东西可跟我无关哈,给你!”
林春望接过荷包,笑吟吟的说道:“这是在下明年的束脩,多亏了小姐才找回来,学生无以为报,只有这个小物件还算别致,就送给小姐当谢礼吧!”
“那怎么好,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耻。”萧果果随口说道。
“不过是个小物件,小姐不必挂心上,实乃是小姐帮了我大忙,不然我明年还未必能继续学业呢。这是买给我家妹妹的,她嫌小不要,我是个男人又不戴这个,送给小姐当是交个朋友了。”
萧果果一看,果然是个“小”物件,那是一个花生粒大小的水滴形玉坠,用红绳拴着,简简单单的样式,翠绿的水头,日光下透出润泽的光芒,确实很别致,萧果果一眼就喜欢了。
林春望一看萧果果的眼神,知道有戏,继续说道,“小姐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这种小东西市集上多的是,不是什么稀罕物,也就值两文钱,只盼姑娘别嫌弃。”
萧果果细细算了一下,两文就是大概8块人民币的样子,确实很便宜,不过看起来真是别致,心里不禁感叹还是古代人民实诚,物价这么便宜。再看那玉坠,越看越喜欢,警惕心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萧果果沉吟了一下说道:“无功不受禄,这样吧,我买下来好了。”说着掏出两文钱,硬是让林春望收下了。
林春望推辞一番就收了,反正他的目标是让萧果果收下玉坠,至于细节,那不重要。
萧果果欢欢喜喜的拿着玉坠走了,林春望看着她的背影,脸色变得阴沉沉的,那可是一两银子在城里最大的善宝斋买的,哪个小姑娘不喜欢。握紧手里的两文钱,林春望恨恨的想,“先让你得意几天,以后要你好看!”
厢房里,萧果果高高兴兴的把玉坠戴在脖子上,在镜子里照来照去,真是漂亮,关键是才八块钱,花小钱占大便宜才是最让萧果果开心的。唯一不开心的就是,屋里的铜境真是太模糊了,让现代来的萧果果心里很憋闷。
白无期在一旁写字,萧果果轻轻挪过去,看到他正笔走龙蛇。
“你写的字真是漂亮,赶得上书法家了。”萧果果由衷赞叹。
白无期嘴角向上一撇,字写的更加潇洒,最后一笔拖了很长才收势,“以后我教你写字。”
“我不要!”萧果果条件反射的拒绝,“我都上了18年的学了,写字还用你教?!”
白无期一指案上的书信,“那你给我念念。”
萧果果拿起信傻眼了,本来繁体字就不认识几个,还写的龙飞凤舞的,这下几乎全不认识了,她把信拍到桌上,赌气说:“我不会。”
“不会还不学?”白无期严肃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萧果果理直气壮的一挺脖子,“对外就说我没念过书不识字,不就好了。”
白无期探过头来,看着她咂咂嘴,“你不学还有理了,好歹上了十八年学的高材生啊,现在居然想当文盲,萧果果,你羞不羞啊!”
“我不羞,我这是顺应时代嘛,古人有曰: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现在正是想做有德之人。”萧果果轻飘飘的说道,还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本朝女子,皆是巾帼不让须眉,你熟知的长孙皇后、徐惠妃、女皇武氏、上官婉儿,哪个不是满腹经纶,你若跟别人说自己不识字,整个长安城都会耻笑你。”白无期无限的鄙视她,尽管现代中国普及了教育,可惜不成材的人,到哪个朝代都还是不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