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跑!”土匪头子追上来,一脚踏在萧果果的后背,大刀插在她面前的地上,倚着刀柄,土匪头子不停的喘着粗气。

萧果果感觉脊骨都像断了一样,钻心的疼痛,可是为了活命,她忍着疼奋力扭动身体,想从土匪头子的脚下解脱出来。

土匪头子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给了她脸上一拳,骂骂咧咧道:“还想跑?臭娘们儿!”

待他还想再打,面前突然跳出了一个人,大喝一声:“放开那个女孩!”

萧果果睁开被打肿的眼睛,模糊的看清了,沐浴在银色月光里,满身清晖的人,居然是萧青,那个说是她相公的萧青,心里陡然升起了希望,大声喊道:“萧青,救我!”

萧青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娘子莫怕,为夫这就来救你!”转头看向土匪头子,“你要钱,我给你,快放了我娘子!”

土匪头子脑子里晕了一会儿,才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呸,原来屋里那俩小白脸都不是你男人啊,同时勾搭三个男人,你这婆娘可真够骚的,幸亏老子没想娶你当押寨夫人,不然指不定多少顶绿帽子呢!”

“我呸,”萧果果一听就火大,都忘了害怕,恨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娘只有一个相公!你想娶老娘当押寨夫人,也不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儿,猪都比你俊俏些!”

萧青低下了头,眼睛里笑意忍不住,喉间传出闷闷的低笑声。

“靠,敢骂老子!”土匪头子红了眼,手上刀一紧,萧果果雪白的脖子上刹时一道红痕。

“别激动!我错了,猪没你俊俏!”萧果果疼的大喊。

“你说什么?”土匪怒火更盛了。

“错了,我是说,你比猪俊俏!不是不是……”萧果果慌乱间说不成话。

“找死是吧!”土匪头子,握紧手里的刀,就要用力压下去。

萧果果急的大喊:“你是世界上最俊俏的人!”

突然,世界安静了,萧果果疑惑的睁开眼,脖子上的刀没有了,心里一松,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关键时刻能救命啊!

突然就觉得脸上一热,有血腥味儿冲进了鼻腔。萧果果扭头,喷溅的鲜血糊了她满眼,一片血红的模糊中,土匪头子大睁着双眼,眼球突出,身体轰然倒地。

“啊!”萧果果尖叫起来,小心脏一抽,晕了过去。倒地之前,她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青看着怀里吓晕的女人,鲜红的血珠在她瓷白的脸上滑过滚落,妖冶无比,他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伸出舌尖,将血珠一个一个舔过,勾入唇内,眼眸里尽是餍足,“真甜,好久没尝过人血的滋味儿了,真是想念啊!”

远处传来轻功掠过草木的声音,萧青眸间一冷,抱紧萧果果运起轻功飞驰而去。

白小淘一路追踪过来,远远听见萧果果的尖叫,心里紧张不已,飞身而来,落在土匪头子的尸体旁边,伸手探了探鼻息,已经是没气了。四处望了一下,没有萧果果的身影,他观察了一下,就朝着一个方向追了出去,心里默念:夫人,您千万不能有事啊,您要是出了事,公子不得剁了我啊!

萧青抱着萧果果来到山里一个破败的木屋,把她放在了墙边厚厚的稻草上,这里是猎人在山里歇脚的地方,放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

萧青点起火堆,烧了一些热水,从怀里拿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沾了热水,来到萧果果跟前,低头俯视着昏迷的女人,肉呼呼的脸上,眉毛平直修长,睫毛卷曲上翘,鼻子小巧,嘴唇嫣红,算不上绝色佳人,只能说是小家碧玉一枚。想想白无期那妖孽倾城的面容,他摇头叹息:真是脑子被门板夹了。不过心里另一个地方,却升腾起暗暗的快意:我是长的没你好看,可将来我媳妇一定比你媳妇好看。

拿起手帕细细的在萧果果脸上擦拭,血迹污渍都清理干净之后,伸手想解开萧果果身上的血衣,大手在她腰带上顿了一顿,轻笑一声,收回了手。既然要扮正人君子、深情丈夫,还是演的迂腐一点好了,听说女人们最近的口味都换成禁欲系了,越是表现的不近女色,越是能吸引女人。寒气透过木墙,侵入了屋内,萧青想了想,脱下身上的月白衣衫,披在了萧果果的身上。既然要演戏,那就演全套的。

白小淘追寻了一路都没有找到萧果果,最后垂头丧气的往回赶,心里坠坠不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家公子,还没等回到客栈,就在路上遇到了醒过来的白无期,白小淘的脸一下白了,脑子转了又转,赶在白无期开口之前,扑通一声双膝跪下,以头触地,悲痛的说道:“属下万死,没有找到夫人,公子您杀了我吧!别因为我跟了您十二年,您就下不去手。”

白无期脸色乌黑,额头青筋迸出,握紧的拳头嘎吱作响,白小淘见状,赶紧膝行两步,一把抱住白无期的腰和胳膊,痛哭流涕,“您骂我吧,别因为我没日没夜的服侍,您就开不了口!”

白无期挣了挣,没挣脱,黑着脸喝道:“松开!”

白小淘听闻,反而抱的更紧了,“公子啊,追赶夫人的土匪被人一刀封喉,夫人却不知所踪,我猜是被人救走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属下一定会把夫人找回来的!”

白无期听了,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带我去看那个土匪!”

白小淘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抬起头看看他的脸,确认他不再狂暴,才讪讪的松了手,站起来一抱拳,“遵命!”然后就飞身向着一个方向而去,白无期紧跟其后。

“他是被人一刀割喉,失血过多而死,刀口很深,而且边缘整齐,说明用刀之人手法熟练,行动果决,必定是个习武之人。”白小淘对着翻看尸体的白无期说道。

白无期看了那刀口,确实与白小淘所说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