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仪式结束,江时亦将男人领回了家。

在陈实的车上,就忍不住跟他亲亲我我。

“老东西,你不是不来吗?”

被她跨坐在身上,只觉自己又开始为她当牛做马。

“想你了,就来了。”

傅砚清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免得她摔了。

另一只手,拿出手机,亲自给审核部门打了通电话。

“我看到一个反腐倡廉的本子不错,不过担心尺度太大,辛苦你们帮着改改。”

“行啊。”对方很快有了回音:“你让编剧带着剧本过来,我帮着看看。”

“需不需要我请公安部和安全部的同志过来,帮这个剧把把关?”

“应该不用,不过回头剧组联系你,你跟制片人再商量一下吧。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具体需求。”傅砚清立即表达了谢意。

对方也是始终笑笑:“小事小事,不足挂齿。”

随后又联系了盛京的几个部门,同样迅速得到了回音:

“没问题,可以随时过来取景。只不过为了不耽误工作,要尽量将拍摄控制在一两日,不能一拖十天半个月,不然影响不好。”

“知道。”傅砚清挂了电话。

江时亦捧着他的脸盯了半晌,惊讶道:“老公,你办事也太有效率了吧。”

他照着她的屁股拍了一下:“这回不说我以权谋私了?”

“呜呜呜,痛痛。”她假哭趴在他肩上:

“老公,我错了,我不该为个陌生男人跟你胡搅蛮缠。”

“我管他们事业、名声还是收入呢?我男人的心情最重要。”

“我又不是观音菩萨,没那份圣母心去胸怀天下。”

其实她也有反思自己,大概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同性总是与生俱来的给她竞争感,所以让她多加防备。

以后要一视同仁,对一群臭男人也不心慈手软。

傅砚清看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焉能不了解她?装做呜呜呜,怕是巴不得自己打得再重点。

“老公~”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磨来磨去,含糊不清道:

“这部剧好难啊,怎么办?我怕自己演不好。”

“你认识哪位同行包养情妇的吗?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观察一下她是怎么说话怎么笑的。”

傅砚清没当她是句玩笑,甚至认真搜罗了关系网。

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正好。这次过来申江,有人约了饭局。我不喜应酬,便都推了,下回我带你去。”

“不过你最好先下来,不然很担心被交警查到,扣陈实的分。”

不过看着陈实开车一丝不苟的样子,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

毕竟见老板这样子多了,也就习惯了。

江时亦:“不要紧,被扣了,他再去交警队赎回来。”

陈实十分牙疼,内心ios:老板,我真的是您亲员工吗?

“乖,下去。”傅砚清将她抱了下来,不给公职人员添麻烦,如同刻在NDA里一般。

江时亦已经会抢答了:“要做守法公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浪费警力资源。”

只不过她不情不愿的规矩坐好,还是揽过他的肩头吻了吻。

陈实:谢谢,狗粮已经吃饱了。

他专心致志开着车,甚至不敢看一眼后车镜。

.

到了在学校附近租住的公寓,江时亦立即甩掉鞋子,要他抱自己上楼。

陈实在楼下准备午后点心,煮了咖啡、烤了面包,便成了隐形人,等着老板随时有事召唤。

傅砚清不动声色的暗中将他打量了几息,确定不会日久生情,他也没有对老板见色起意的意图,才放心的抱着她上了楼。

旋转楼梯不是很高,二层阁楼的格局在这座城市很隐蔽,荫蔽在钢筋森林间,不易被人打搅。

的确是个休息和工作的好地方。

到了她的卧室,小心将她放下来,将自己准备的东西、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交给了她。

“检查我写好了,请老婆大人过目。”

江时亦十分惊讶,原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

其实即便没有付诸于行动,只是甜言蜜语哄她高兴,她也感动于他的低头。

能让傅院长妥协的,除了她,也没有谁了。

这会儿将他的检讨书拿过来,摊开,上面整整齐齐,是如同毕业论文一般,厚厚一打检讨。

“不是面子工程,我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傅砚清补充道。

江时亦看着检讨书的封面,盖着京剧院的公章,上面是纂刻写着“傅砚清”三个字的名字。

翻开第一页是大纲,里面列着几条:

1、为什么反思;

2、反思些什么;

3、今后怎么做;

4、如何向老婆道歉;

5、如果再次再犯怎么办;

6、总结。

更离谱的是,结尾处居然还有参考文献。中国文献、外文文献皆有涉猎、考究。

江时亦笑的花枝乱颤,还没舍得翻开第一页,便抱着傅砚清,嘤嘤嘤道:

“傅老师,你这份论文,高低能发个sci。”

她真看不出,院内的一把手,写材料这样内行。因为平时不都是有专门的秘书和笔杆子么。

就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你想读博吗?如果想,以后我帮你写润色论文,挂你一个人的名字。”他说的一本正经。

她读书读够了,只想跟他领红本本。

没有考研进修的心思,只笑的更开心了:“老公,我要把这个留着,当做传家宝。”

她甚至在想,等她七老八十的时候,也要把这个拿出来,没事就看看。

一定是一份非常美好的回忆。

说不定儿子和孙子,还会嫉妒她,有这么好的老伴儿。

“傅老师。”她仰头笑望着他:“我们会分开吗?”

“不会。”他环住她的腰:“我们会结婚,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时亦,你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傅老师。”江时亦拿到他的检讨,感动得一塌糊涂,便想一出是一出:

“我想去纹身,在身上纹上我们的名字。”

她甚至在想位置,手臂和脊背有什么新意,纹在胸口或者腿上才深刻。

大清已经亡了,他倒是对这玩意儿没有丝毫偏见,不过还是怕她冲动、劝了劝:

“会疼,还是不要了。”

而且也担心她将来毕业后,会因为纹身,限制某些行业的选择。

毕竟,他在心里还是期望她可以来京剧院,他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