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来看星星。】
江时亦连续发了消息都没有收到他的回复,也不气馁。
被他保护的很好,便少了胡思乱想。
也从不觉得自己发十条,对方回复一条就是敷衍、是不爱了、是冷战逼分手。
阳光积极小青年,很快爱意满满的又给他发过去一张自拍。
如果老公专注工作,太忙,没空理自己怎么办?
色诱之。
果不其然,一张自拍的照片,老男人便将视频发了过来。
“今夜盛京阴天吗?”
江时亦盯着视频看了很久,直到看够了,才发现他站在阳台上,身后是浓得散不开的夜色。
“如果阴天的话,那就是没有星星了。”
她显得有些失落,明明看过天气预报的,可能是盛京空气太不好了,把湛蓝的天空和月色都挡住了。
虽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站在同一片星空下。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原本想跟他一起找一找北斗七星和牛郎织女星,不过现在只能打消念头了。
“老公,你说星空多奇妙,我们离得那么远,却能看到同一轮月亮。”
傅砚清便笑,觉得她幼稚的可爱,就像小孩子。
因为宇宙很大,人类如尘埃般渺小。
不过他不想破坏气氛,就算不热衷于哄孩子,也愿意哄江小朋友:
“谁说我这里没有星星。”
“你就是我的星星。”
“欸~”江时亦捂脸。
不过就算他甜言蜜语,也别想蒙混过关。
依旧得了她的审问:“给申江戏校拨款安空调,是为了你的星星吗?”
明明从不屑于撒谎的人,在老婆跟前,却下意识想要遮掩一下。
然后说一些道貌岸然的托辞,只不过还是不忍心板着脸孔、对她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便老实承认了:“你是诱因,不过这件事整体不是坏事。爱护祖国未来的花朵,是我的职责所在。”
不然传承京戏的花朵都枯萎了,这项艺术便会更早消亡了。
“可是……”她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浪费了钱财和资源:
“如果你总是这样冲动,我下回随口分享生活的意愿就没有了,因为不知道您又会干什么。”
毕竟他不是普通人,只要做就是大动静、大手笔。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什么霸总小娇妻。
因为霸总一句话:'我要为了你,杀光天下人。'
小娇妻:'啊啊啊霸总好帅,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她:'这是什么牛马?天下人该你的?希望病魔早日战胜你!'
“是吗?”傅砚清显得有些意外,却也冷静。
平心静气问了句:“在你眼里,这是一件很大的事吗?”
她点了点小脑袋瓜:“有点大。”
“好。”傅.妻管严.院长,知错就改:
“那我下次不这样做了。”
不为她行使特权,不给她开小灶,一碗水端平,不让她显得那么突兀。
他那样身份和年龄的人,为她低头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依旧让她很感动。
“呜呜呜老公太好啦。”
她甚至有点焦急,恨不能现在就跟他喜结连理。
“老公,你说咱们结婚的时候,蜜月旅行去西省好不好?听说那是个净化心灵的地方。”
“嗯?”傅砚清倒是也听说过不少那里的事,不过可没有净化灵魂的。
多是文艺青年进去,拾荒青年出来。
“你觉得我的心灵很肮脏吗?”
江时亦直接笑喷:“这么一说,确实不该去。因为我就喜欢心灵肮脏的活着。”
“尤其对傅老师肮脏。”
傅砚清嗤笑一声,已经将这期股票要买的那支发给了她。
“上回说了要教你生财之道,你可以买这支,回头等股票开盘的时候,拿袋子装钱就行。”
她惊讶的照办了,却也清晰的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在他们这些阶层的人眼中:钱只是一个工具和数字。
要使用它才能获得价值,而不是成为它的奴隶。
“哦,对了,时亦。”
傅砚清想起单位的工作表,“申江戏校艺考马上要招生了,这次我会跟着一起担任考官。”
江时亦惊喜的睁大眼睛:“那,那那那,我们岂不是,又可以约会啦?”
“是申江戏校邀请您的嘛?”
“你觉得他们请的动我吗?”傅砚清宠溺笑笑。
前两年他刚回国的时候,还有一些人上蹿下跳,
不过他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就让那些想邀请他的人,皆望而却步了。
“除非我想去,让刘秘书授意一下,他们再发邀请函。”
“否则已经不会再像最初一样,打扰我的工作和生活了。”
好吧,要不是怕再被老婆嫌弃以权谋私,就大方承认私事公办了。
“回头我到了告诉你,学生应该也是可以旁听的吧。我们一起看看今年的艺考生怎么样。”
其实严格上来说,也不算是借着出差约会老婆。因为如果看见好苗子,他也能提前留心,将来仔细培养,避免《伤仲永》的事发生。
江时亦回想起初相识的情景,毫不留情的揭穿了:
“老公,你当初想收我为徒,是不是早有预谋,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毕竟,她的京戏天分,跟游宴平相比,简直一个是王者,一个是黑铁。
“欸——”傅砚清有些难为情,“啧”了一声,遗憾在老婆眼里真的变成衣冠禽兽了。
“我当时真的没有那个心思。”
“其实你并没有资质平庸,只是你的心思不在戏曲上,一直在音乐、影视剧上。”
“而我后来否定你的京戏艺术,不是你表现的不好,是我的要求高。”
江时亦琢磨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毕竟傅砚清是听着曾祖、爷爷、父亲的老唱片长大的,对于优等生,也觉平凡。
“其实只要你肯踏实跟着我,即便资质一般,我也能**过来,化腐朽为神奇。”
游宴平从来不是什么京剧神童,甚至早几年每场演出结束,傅砚清把场,都要在后台给他挑出来许多毛病。
江时亦立即躺平:“我只能肉体跟着你,灵魂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