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勉拍着胸脯打包票:“这事包在我身上。”
从医院离开后,他没有直接回申江,而是在盛京又停留了几日。
用陌生号码,给宋榕打了通电话。
“喂。”
不知对面是在干嘛,人声鼎沸,时不时传来爆炸的音乐,和美女的尖叫声。
“你好,我是王勉。”
宋榕喝了点酒,起初没听出来他的声音。
直到又确认了一遍,才觉得后脖颈一凉。
原本拿着江时亦给的嫖资,跟兄弟出来花天酒地的。
只不过在夜总会的包厢里,还没开始摆阔装高冷,等着女人过来跪舔呢。
美梦就被电话声音打断了。
他有几分不耐烦,像所有有起床气那样。
却又不敢真像对待江时亦那样吆五喝六,毕竟他只有在面对饿得奄奄一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才敢为所欲为。
拳打孤儿院、脚踢幼儿园。
真面对跟自己势均力敌、甚至比自己身强力壮的男人时,顿时就蔫了。
“你……有事吗?”
老婆的嫖资才挥霍了一半,正准备开瓶洋酒摆摆阔呢。
其实就算老婆不给碰,也是她的自由。
没必要补偿式给他嫖资,可谁让那姑娘人傻钱多、怕挨骂,不想对不起自己良心,所以肯出钱呢。
“江时亦想和你离婚,你不同意?”王勉开门见山。
宋榕结结巴巴道:“是,是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我不离婚。”
离婚干嘛,这段婚姻里,他又没什么损失。
而且只要维系婚姻,老婆赚得每一块钱,都有他五毛。傻瓜才离婚。
而且老婆那么容易拿捏,抱着这棵摇钱树,还不是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他后悔的不是打她,最后悔的是没有强奸她。
没有品尝过明星芳泽,那么美的一张脸蛋,实在可惜了。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试试。
反正合法夫妻,有法律保障,就算他把她上了,也不会因为强奸或者猥亵罪进监狱。
以后总有机会。
只盼着感冒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就好了。
王勉听见他这话,气得牙根痒痒,努力克制住磨牙的冲动。
只咬紧后槽牙,道:
“这样。怎么样,你才肯跟时亦离婚,只要你开出条件来,我都能满足。”
“从前的我起于青萍之末,如今在盛京和申江手眼通天。只要你提,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可以想办法摘下来给你。”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希望你放时亦自由,给我们一条生路。”
宋榕一听,机会来了。
直接狮子大开口:“我要拾忆工作室的股权,只要你把股权给我99.9%,让我控股,以后分成给我大头,我就答应离婚。”
对面久长的沉默过后,艰难松了口:
“好。你报地址给我,十分钟过后,我去找你。”
宋榕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将自己地址报了过去:
“我现在出去等你。”
.
王勉开着面包车,绕了半个城市,将车开到了夜总会门口。
下了车,便朝着宋榕走过去。
不待宋榕开口,称呼他一声“小叔”,迎面便被麻袋套住了脑袋。
随后被几个人架起,扔进了面包车的后备箱里。
车内够宽敞,大概始料未及,王勉这样申江来的斯文人会动手。
拼了命的喊“救命”,奈何他喊一句,脑袋上就挨重重一脚。
再喊一声,胸口又是一脚。
他不敢再随便叫喊了,很怕麻袋外、面包车里那几个兄弟,一脚踹过来,脚上没个把门的,踹到他的**。
那他后半生的性福就没有了。
他还没有儿子,还没怎么开荤,没尝过多少女人。
老宋家还等着他传宗接代,他不能就这么挂了。
一路惶恐,不知道王勉要拉自己去哪儿,直到面包车骤然停下,他的心脏仿佛要跳出了胸膛。
随着面包车猛然一晃,他的头撞在后备箱上,磕出了一个大包。
随着江风扑面而来,不知道王勉是不是把自己拉到护城河一带的边上了。
“你要干嘛?你不会要杀我灭口吧?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
他话音刚落,屁股蛋子就挨了皮鞋重重一脚,险些将他踹的肛裂。
彪形大汉的体力,跟小姑娘全然不同。
他才知道,打人的时候很爽,原来挨打这么痛苦。
“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要股权了,我马上离婚。”
“晚了。”王勉在他旁边抽着烟,随着将烟弹飞,立即有几个等待王哥发号施令的小混混,直接朝着宋榕走过去。
朝着他一阵猛踹,避开要害部位,只盯着他腿和脊背。
宋榕用双手抱头,努力护住自己脸,免得被毁了容。
直到王勉挥了挥手,一字一顿道:
“谁给你的勇气,敢碰时亦?”
“你是不是以为她没娘家?江家的人都死了?”
宋榕咬着牙,威胁的话,说得声音都在颤抖:
“我现在就去报警,我要让你坐牢。”
“是吗?”王勉冷笑一声,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去啊。”
他不光嘴上这样说,而且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了他。
“我告诉你,时亦现在在医院里还昏迷不醒。只要我去起诉,就让你牢底坐穿,婚姻不是行凶的保护伞。”
“要不你试试?我工作室的律师各个都是留洋归来的高材生,业界精英。你看看是你胡搅蛮缠厉害,还是我的律师专业。”
“只怕你还没机会报警,就被我先扔进河里喂鱼了。”
宋榕惊恐之余,也琢磨过味儿来了。
如果在婚姻里,打老婆没毛病,那小舅子打姐夫,应该也没毛病吧?
如果不是他先动手,老婆的娘家人也不会动手,他这属于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那……时亦现在怎么样了?”
“我只是想打她,却从未想过掐死她啊。”
“我不报警,你也不起诉,好不好?咱们恩怨两清。”
王勉再多看她一眼,都觉得闹眼睛。
朝身后几个小弟挥了挥手,小弟再次抓起他的四肢,拎着他朝河边走去。
宋榕当场被吓得尿了裤子,一股骚味,从麻袋里传出来。
“别杀我!别杀我!”
即将投掷到河里的时候,小弟们转了个弯,将他重新扔到草地上。
解开他麻袋的带子,骂了句:“妈的,这么臭!他是不是被吓得拉裤子上了?”
宋榕被晃悠的七荤八素,一阵呕吐。
“报警吧,这里没有监控,也没人证明是谁打的。你看没有人证物证,谁信你?”
“还有你,我告诉你,再动江小姐一根手指,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宋榕才从麻袋里被拉出来,眼睛一时间睁不开。
直到王勉那帮小弟的脚步声渐远,睁开眼睛,草地上只有自己,早已经没了他们半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