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傅砚清煮的面,就看见他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去厨房洗好了碗。

她就像一株向日葵,小脑袋瓜始终跟随着她的太阳。

家务事突然又变得简单了,好像在他眼里,并不是一个值得互相攀的事。

只要她高兴,他顺手就做了。

等着他从厨房出来,已经解下了围裙,还穿着下班时那件西装裤和白色衬衫。

才坐到沙发上,小猫便不自觉的爬了上来。

撸猫久了,就知道小猫的敏感地带,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被安抚,主人自然毫不吝啬对她的宠溺。

只是小猫咪得寸进尺,口齿间还没发出满足的呼噜呼噜声,已经又去揪他胸前的衬衫。

“老公,你怎么连做饭都这么好看?”

“下次要不要试试厨房play?”

小猫咬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却让他莫名想笑。

虽还没解锁新场景,但是他系着围裙,任由她摆弄吗。

真不知道她这小脑瓜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看着她跟自己的粘糊劲,小心哄道:

“乖,我先去洗个澡。”

“不洗澡。”她来了兴致,自然不允许他以任何方式临阵脱逃。

可他每次只是竭力安抚,但浅尝辄止。

她自然不甘心,也疑惑这老男人禁欲这么久了,为何这样禁得起自己撩拨。

“你是不是在哪吃饱了?”

还是自己经历过一场失败的婚姻,饱受折磨,就变得憔悴损,色衰爱弛,对他没有吸引力了?

傅砚清被她怀疑也没有气恼,平静收下无端指责。

才抱着她道:“宝贝,我们只做到最后一步,嗯?”

就像上次在医院那样。

“你现在还没有离婚,等你离了婚……”

江时亦仿佛迎面被浇了一盆冷水,突然清醒了。

止息所有动作,怔怔问他:“那一纸婚约,很重要吗。”

因为他是法定上的丈夫,她就得为他守贞。

不管他做了什么,哪怕一直在杀妻的边缘,对她身心摧残。

“不是。时亦,离婚也很快。”傅砚清很怕她才受过伤,自己言辞表达不好,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但离婚迫在眉睫,只是这两天的时间,他很想要她,但不是不能等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怎么样都好,但不想辜负了她,欺负了她。

“好。”她明白了,从他身上下来。

转过身去,扣好自己身上衣裳的扣子。

将戴在手腕上的头绳重新取下,扎好披散下来的头发。

“等我离了婚,我再过来找你。”

“不!”傅砚清已经明显看出来她情绪不太对了,也已经在后悔了。

他总是讲原则,讲立场,什么时候才能替她想想。

“对不起,时亦,是我错了。”

她走到门口,靠在玄关冰凉的墙上,身后一盏小桔灯,泛着幽幽的微光。

目光澄澈,带着问询:“怎么会?”

“你有什么错?”

“是我又婊又贱。”

“傅院长是这世上最正直的人,刚正不呵、铁面无私,我为人民感激你。”

“现在我走了,不能继续打扰你,拖累你。”

“等我办完离婚手续再来见你。”

就像他以前要求的那样,不离婚,不见面。

傅砚清心疼得要命,每次想把她拉回自己怀里,都被她再度推开。

“我宁愿你骂我,也受不了听你妄自菲薄,自轻自贱。”

“我从来没这样说过,也不曾这样想过。”

“是我的疏忽,包括刚刚,我还在犯错。”

她从不叫他官名,每次不是‘傅老师’,就是‘老公’,想必是气极了。

便拼命拿软刀子,往他心上刺,知道怎么折磨他,能让他最疼。

“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我去跪榴莲。”

“我明明一直在肖想你,还要装的道貌岸然,拼命克制。”

“我忍得好辛苦,又在伤害彼此。”

他不想让她婚内出轨,被打上道德污点,可如果能让她快乐,他什么都认了。

江时亦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不是全部屏蔽,就是直接左耳进右耳出了。

“傅院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这个扫把星就不在这多做停留了。”

转身拉开门,趿着拖鞋,直接出了门。

“我不该只敢欺负你,那点本事不朝伤害我的人身上用,总跟你吆五喝六有什么意思。”

傅砚清眼见她离开,不想强迫她,又实在担心她这个状态,情绪不稳,一个人跑到街上出点什么事。

若是被认出来,保不齐又刺激的她病情加重。

直接用了强,将她抱了回来,踢上门,一路将她放在卧室的大**。

“为什么我在这里,你要羞辱我,我离开,你又不应允?”她幽怨的躺在他身上,泪水在眸光里跳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仿佛连日以来受的委屈,积压的糟糕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决堤。

“不是你的错,是我衣冠禽兽,道德败坏。”他不知怎么哄她才能使她平静下来,只拼命想要疼她。

“是我想你想得彻夜难眠,是懦夫,不敢打扰你,就只有看着你以前的相片自渎。”

听见他肯说这样的话,彻底从云端上坠下来,她恸哭不止。

哭得既痛苦,又委屈,肩膀颤动,咬着自己手背,直差咬出了血。

看她伤害自己,傅砚清早慌了神,只想努力讨好她。

反绞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时亦,别在我面前伤害自己。”

“我努力控制下来的脾气,不要逼我。”

看见她情绪失控,脑海中又开始不由控制的想起那个畜牲。

他不会走法律程序,因为那个畜牲不配,只想跟他用自己方式解决问题。

随后将另一只手放在她唇边:“如果心里难受就咬我。”

只要她别伤害自己。

她不舍得咬痛了他,只将他的手指含了一截在口中。

期期艾艾道:“我不想吃药。”

她终于舍得松了口,因为害怕他会因为惩治宋榕,将自己搭进去。

所以她不敢闹了。

“我也不想你戴套。”

她不想避孕,发泄般的任性。

“好,不吃,不戴。”他俯身让她闭上眼睛。

“不,我要看着你。”看着他是怎么爱她的。

“好,那你看我。”他都依了。

直到她发出一声闷哼,才含糊不清道:“如果怀孕就打掉。”

“如果有了我儿子,就生下来,有我爱你们。”傅砚清轻笑了一声。

直到被她折腾到天亮,床单凌乱,肩膀被她咬破了,后背也满是她抓得指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