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反驳,就注意到两道想刀了他的眼神。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这两人的眼神极为可怕。
付涛解扣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被两个小辈威胁。
他不仅拿两人没有办法,就是想打也打不过。
这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宁悠悠及时出声:“我又不是为了看好身材才帮他检查的,人命关天,你们两个给我让开点。”
徐相眠还想再挡着,被黑着一张脸的俞思渊给拉到了一边。
付涛见面前没人挡着了,手微微一顿。
然后一咬牙一闭眼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被人看很久了。
谁知宁悠悠只是扫了一眼后,就道:“行了,穿上吧。”
“啊?”付涛睁开眼睛,还处于懵逼状态。
“就这?”
宁悠悠沉默了一下。
“你要是喜欢**上身,不穿也行。不过出了这道门你最好还是穿上,不然......”会被当变态的。
“啊?哦哦。”
付涛赶紧把衣服穿上。
他穿衣服的速度可比刚刚脱衣服的速度快多了。
等穿好了衣服后正襟危坐。
对宁悠悠着急询问:“看出点什么了吗?”
“你身上有东西,得找到给你下蛊的人。”
付涛磕磕巴巴地开口:“真、真有蛊啊?那不、那不都是假的吗?”
宁悠悠再次无言。
心想你们这里就是个小说世界,出现蛊这种东西很正常啊。
不过,为了小说原住民的精神状态着想,她只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付涛一脸恍惚,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身上有蛊这种东西。
徐相眠则对此很感兴趣。
主动和付涛搭话。
“你老婆是苗疆的?”
听到有人提起他老婆,付涛就想起了过去那段冤大头的日子。
还有头上那绿油油的帽子。
徐相眠一见他这表情嗤了一声。
“你这人好没意思,问什么都支支吾吾的,你再这样就自己去解决,我们可不管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
付涛现在哪里能放过这救命稻草啊。
蛊不蛊的,他在现实中听都没听过。
更不要说去解决了。
要是没人肯帮他,只要前脚刚离开宁悠悠身边,后脚就要被操控去跳崖自杀了。
“那女人是本地的,不是什么苗疆人,我也不认识什么苗疆人啊。”
付涛非常肯定地说。
如果真遇到苗疆人,出于好奇他肯定会问这个问题的。
若是问了,不会没有印象的。
“那你老婆现在在哪儿?”
付涛抓了抓头发,一脸沮丧。
“我不知道,她带着孩子跑了,自那之后我就没见过她。”
“那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俞思渊问。
宁悠悠想了想开口问:“是你想跳楼那天?”
深受打击后,想要结束生命。
这可是现成的理由。
付涛选择在那一天跳楼,认识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也不会感到吃惊。
很可能会感慨一句:“这也难怪了,都被逼成这样了。”
付涛的脸唰得一下就白了。
他从沙发上窜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过来拉着宁悠悠的胳膊。
宁悠悠原本想推开他的。
但见他浑身颤抖就停下了手。
俞思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默默把适当示弱加入计划中。
悠悠这人心软,会同情弱者。
想来在看到弱兮兮的自己,也会心疼......的吧......
“真是那天?”
“对!”付涛用力点头,咬牙切齿道,“哪怕这事不是她干的,也跟她有关!”
他眼神里多了一抹狠厉。
宁悠悠注意到了,敲了敲他的脑袋。
付涛被敲得有些疼,又不敢说什么惹宁悠悠生气。
只能可怜兮兮地望着宁悠悠。
徐相眠表示被恶心到了。
“你一大把年纪了,学什么小年轻撒娇呢?”
付涛老脸一红:“我、我没有。”
他也不敢对徐相眠呛声,而是想宁悠悠求助。
“悠小姐,请您一定要帮帮我,我这人好事做尽,不该就这么死了啊!!!”
宁悠悠:“......”好人会直接标榜自己是好人吗?
她心里想的事被徐相眠吐槽了出来。
“哪有好人说自己是好人的?”
“我看你这个老小子是坏事做尽吧!”
“松开松开,再不松开我踹了啊!”
他都没离宁悠悠这么近过呢。
这人真是好大的狗胆。
俞思渊默默把付涛拉开。
然后站在宁悠悠和付涛之间。
这样就舒服多了。
徐相眠也往宁悠悠的身边站,坚决不让付涛再次靠近。
付涛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小年轻,玩的挺野啊。”
俞思渊没好气道:“你说什么?”嘴里要是没半句好话,那就没必要说了。
付涛立即就怂了。
“没、没什么!”
“悠小姐,我这段时间能在你身边待着吗?”
俞思渊:“不行!”
徐相眠:“滚蛋!”
宁悠悠:“......你根本就进不去我家的大门,一靠近就会被我家里的人追着跑,你确定真要待在我身边?”
“那我就住你家大门,帮你看家!”
付涛为了活着脸都不要了。
面子算什么?
有命重要吗?
只要在宁悠悠的大门口蹲着,真要出了什么事,他就不信,宁悠悠真会见死不救。
徐相眠:“你变个性就可以去,男人不得靠近!”
付涛忍了忍,没直接问:那你们两个怎么能出现在宁悠悠身边的?女扮男装吗?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把这个和想法抛开了。
哪有这么高的姑娘家啊。
还一出现就是俩。
宁悠悠可不想再多一个跟屁虫。
只想赶紧把这件事解决掉。
她看了眼时间,对付涛说:“这个点小学还没放学,我们去你女儿的学校一趟,看看她在不在。”
一提起女儿,付涛的脸上就多了几分柔和。
然后就是厌恶。
过去有多爱这个女儿,现在就有多厌恶。
她的存在就是在提醒着付涛。
头顶上的帽子究竟有多绿。
帮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真是天大的笑话。
在最后一次见面时,那个白眼狼女儿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即使她现在年纪还小不懂事,那些话有极大的可能是那个情夫教的。
但付涛一想起她就开始心绞痛。
比想到那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更心痛。
“我不想去见她。”
“她可能都转学了。”
俞思渊扫了他一眼:“我们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想去,可以自己在这里留着。”
付涛被他眼神给冻了一下,垂着脑袋低低说了声:“我也去。”
让他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