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能是谁?”江平又呼了一巴掌过去,“你姐乖乖巧巧的,怎么认识的人?”
江燃眼疾手快的抓着抱枕往前挡。
他总不能告诉他爹,他嘴里乖巧的女儿和还是高中生的余寂在一块儿了。
江燃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得揽下这个锅。
小少年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回答,“那可能就是我吧。”
“……”
江平没忍住,又对着他的背呼了一巴掌,骂道,“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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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江期如约去看余寂,一同前去的还有江燃。
江燃原本和前桌约好去新开的台球馆,结果出门前被他爹揪着后领扯了回去。
他被拉回屋内,他爹才松了手。
小少年翻了个白眼,整了整衣领,语气不好的问他,“干什么!”
江平一挑眉,“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
小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好声好语的问他,“我亲爱的daddy,请问您又有什么吩咐呢?”
“别他妈给老子阴阳怪气的。”江平瞪了他一眼,这才说起自己的要求。
“你姐今天要去找那小白脸,这孤男寡女的,你跟过去保护你姐。”
“…?”
“你确定?”江燃不可思议。
这算哪门子的孤男寡女?WOV俱乐部光队员就有五个,能干什么?
“你去不去?”江平黑着一张脸威胁他。
“去去去。”江燃能怎么办,他只能应着。
他真拿他爹没脾气了。
小少年又换下他的球鞋,环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等他姐出门。
他目睹了他爹说服他姐带上他的一整个过程。
江燃冷哼了一声,给前桌发了几条信息过去,又答应了对方,请三天夜宵赔偿他。
半个小时后。
他终于和他姐出门了。
姐弟俩站在路边等车。
江燃背着手悠哉悠哉的靠在她身后的路灯杆上,江期看了他一眼,问他,“真去?”
“去呗。”小少年耸耸肩,嘴角勾着浅浅的笑,风吹起几缕碎发,随意又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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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到达WOV俱乐部的时候,队员们都在训练。
容天给两人开了门,又拿出了安逸的小零食招待他们。
余寂整颗心都飘了过去,脸上的欢喜毫不掩饰,他时不时扭过头看她,大半个身子侧着,甚至有抱着手机坐她身旁训练的冲动。
“你敢过来试试?”容天瞪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恋爱脑。
余寂不听他的话,却也顾虑着江期的想法。
他抬眸对上女人噙着淡笑的脸,明白了她的意思,男人抿了抿唇,不情不愿的扭头坐正了身子。
“再过一个小时就下训休息。”容天给了余寂一个明确的期限,平日里几个人都得训到午餐时间,今天看在小姑娘面子上,给他放几个小时的假。
他说完便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临走前,又看了规规矩矩训练的余寂一眼,心想着他女朋友在这,他也不会逃训,这才放心的离开。
门一关。
江燃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他起身慢悠悠的晃到了马瑞身边,左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朝着他抬了抬下巴,微眯着眼,表情有点酷,“看见我惊喜吗?”
“嗯。”马瑞笑着懒洋洋的应。
余寂看见江燃过来,喊了他一声,他站起身,将训练机塞进了江燃手里。
余寂一本正经的让他代训,“你和马瑞玩。”
宋遗看了余寂一眼,到底是没出声。
见没人反对,江燃也不推辞,乐呵呵的坐在了余寂的训练椅上,又往马瑞那边挪了挪,脚伸到了马瑞椅子下,他兴奋的问,“我玩什么位置?”
马瑞一挑眉,抬脚踢了踢江燃的小腿,“收回去。”
他又说:“我俩下路,你给我打辅助。”
其他人没异议。
安逸玩打野,宋遗中单,李棋上单。
郝然是当娱乐局来玩了。
而原本要训练的余寂,已经高高兴兴的坐在了女朋友的身旁,他握住她的手,又分开五指顺着指缝贴近她的手指,十指紧扣。
余寂愉悦的勾了勾唇。
“又逃训?”江期抬起另一只手去捏他的脸,她叹了口气,有些苦恼,“容哥又要怪我惯着你了。”
“惯着我。”余寂笑意渐深,眸子亮晶晶的,他轻哼着重复了一遍,“就要惯着我。”
江期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也许是这段时间两人太忙,见面的次数不多,余寂更加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
“你还是小孩是不是?”她笑着问。
“是你男朋友。”余寂勾着唇回。
两个人幼稚的你问我答。
江期靠着余寂身上和他说话,余寂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举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亲,他又环住她的腰,脑袋搭在她的肩上,“姐姐,你要生日了。”
江平的父辈传下来的说法,一般说岁数都是叫的虚岁,虚岁比实际岁数要大,江期23岁未满24,便算作是24岁。
江期想了想,笑了笑,“是啊,真的到24岁了,比我们小鱼大了三岁。”
江期是十一月中旬的生日。
余寂不承认她的说法,倔强的纠正她,“是两岁半。”
“好。”江期依着他,“那就算两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