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崽八个月学会喊人了，奶声奶气的模样特别招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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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崽一岁学会走路了，牵着妈妈的手走的摇摇晃晃，客厅和卧室地板都铺了毛毯。小鱼崽摔倒会趴在地上咯吱咯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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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崽三岁的时候有能力和爸爸争宠了。
爸爸亲妈妈，妈妈会扭过脸说不行，而鱼崽亲妈妈，妈妈会温柔喊宝贝。
“妈妈写。”小鱼崽手肘撑在腿上，两只手捧着小脸，奶声奶气的催促。
江期笑着摸了摸小鱼崽的脑袋，“宝贝坐好，待会摔了又要哭。”
小鱼崽踢掉拖鞋，爬上了沙发，两只手抱住江期的脖子撒娇，“妈妈快写嘛，写妈妈最爱鱼崽！”
“好好好。”江期无奈的笑，“你先坐好妈妈才能写。”
小鱼崽听话，端端正正叠着小手坐下。
‘妈妈最爱’四个字刚写完，余寂过来了，他夺过笔，写上了‘爸爸’两个字。
余寂垂眸扫了小鱼崽一眼。
小鱼崽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一边揪着江期的衣服，一边哭的声嘶力竭，“呜呜呜呜呜呜——妈妈明明爱我呜呜——”
江期连忙去抱他，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宝贝不哭了，妈妈爱你。”
“呜呜呜——妈妈要写上去！”小鱼崽把鼻涕眼泪全抹在江期的衣服上，这块儿脏了，又换到另外一边哭。
江期好笑的看着自己儿子挪地。
余寂冷着脸，“闭嘴。”
鱼崽不哭了，眼泪还憋在眼眶里，抿紧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小身子一颤一颤也不敢再哭，揪着江期的衣服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小鱼崽怕余寂。
爸爸最凶了！！！
江期叹了口气，拿笔又补上了鱼崽。
“妈妈最爱爸爸和鱼崽。”
小鱼崽才咧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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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崽四岁的时候第一次被爸爸打了。
打的很惨！屁股好疼被打红了！
小鱼崽噘着嘴和江期告状。
“嗯？”江期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没有听信他的话，反倒是问，“你做什么坏事了？”
“鱼崽没有做坏事！”他拔高声反驳，说完又有点心虚，“爸爸不准我吃冰激凌，我只是说他不好……”
江期不相信余寂会因为这几句话打儿子，她摸了摸鱼崽的脑袋，“还说什么了吗？”
小鱼崽戳了戳手指，很小声的说：“还说让妈妈和他离婚。”
江期明白了。
她脸上的笑逐渐消散，“不能和爸爸说这种话。”
这是余寂唯一的底线。
“我不是故意的。”鱼崽第一次看见妈妈这么凶和自己说话，难过的憋着眼泪。
江期无声叹了口气，把小鱼崽抱到了自己腿上，“爸爸和妈妈走到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爸爸和妈妈很相爱，我们都很爱鱼崽。爸爸不让你吃冰激凌是怕你着凉生病，鱼崽没有爸爸了，就会被幼儿园的小朋友嘲笑，也会没有零食玩具。”
“不要。”小鱼崽握紧小手，豆大的眼泪掉在了手上，他呜呜呜哭起来，抓着江期的衣服哭的一颤一颤的，“鱼崽要爸爸。”
江期顺着他的后背，趁热打铁，“宝贝是不是应该上楼去和爸爸道歉？”
鱼崽抹了抹眼泪，瓮声瓮气的，“爸爸不理我了。”
他和爸爸都冷战一个下午了。
“妈妈帮你。”江期抱着小鱼崽上楼，两个人站在门外商量。
江期拍了拍小鱼崽的脑袋，“妈妈先进去，待会妈妈出来了你再进去，好不好？”
小鱼崽重重的点了下头，“嗯！”
他俩在门外的秘密计划早被余寂听到了，看到江期进来，余寂绷着脸没出声。
江期走过去坐在他腿上，她勾住他的脖颈，亲了亲他的唇，喊他，“乖乖。”
江期很久没有喊这个称呼了，她在外面喊名字，在家里叫老公。
余寂心软了些，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好一会儿才应。
“我们不会离婚的。”江期摸了摸他的脑袋，继续说：“我们还要一起变老牵着手去江边散步。”
余寂听到了，抱着江期的手臂缩紧了些。
“等你打完下一次比赛，我们把小鱼崽给妈带几天，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自从有了孩子，去哪都是三个人一起。
余寂抬起头，亲了亲她的唇，嗓子有点哑，“好。”
江期靠在余寂的怀里，戳了戳他衣服上的纽扣，轻声问：“还生儿子的气吗？”
余寂知道她是来劝和的。
他没回答，低下头和她接了个吻，两分钟后，才松开她，呼吸还有点紊乱，“不生。”
“那我去喊儿子进来道歉。”江期笑着从他腿上下来，她朝余寂眨了眨眼，“乖乖，你真帅。”
余寂更加成熟了，说不上来的气质转变，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职场高层的禁欲感，江期好几次看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他依旧是话不多，曾经孤僻经常一个人生闷气，现在越来越习惯抱着江期撒娇了。
这种和外形上的反差萌也很击中她。
余寂抿着唇笑。
江期才出去给儿子开门。
小鱼崽在门外等了好久，他捧着小脸蹲在地上等妈妈。
见江期出来，很快站起了身。
鱼崽一双眸像极了余寂，乌溜溜又亮晶晶的看着她。
江期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进去吧。”
鱼崽点了下头，从门缝里溜了进去，哒哒哒跑到余寂书桌边又停住。
他还是有点儿怕爸爸，但是妈妈说爸爸也爱鱼崽。
小鱼崽仰着脑袋看爸爸，小声的鼓励自己，“鱼崽加油！”
余寂面无表情的看着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余简，还是没先出声。虽然答应了江期不生气，但他并不想这么快原谅余简。
小鱼崽终于开始行动了。
不得不说他果然是江期亲生的。
小鱼崽扒着余寂的裤子，艰难的爬上了他的膝盖，他坐在余寂的腿上看他，可能是发现还有点儿矮，又换了个姿势，跪直了腿。
中途摇摇晃晃差点摔下去，余寂冷着脸揪住他的后衣领。
小鱼崽被揪着不太舒服的动了动，他噘噘嘴，奶声奶气的道歉，“爸爸对不起，鱼崽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他说完吧唧一口亲在了余寂的脸上，黏糊糊的留下点口水，“鱼崽也爱爸爸。”
果然是和江期如出一辙的方法。
但是小鱼崽被对待的方法又不一样了。余寂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口水，沉默的睨着他。
小鱼崽有点儿紧张，又凑过去吧唧了一口，委屈巴巴的撒娇，“…爸爸。”
“行了。”余寂冷着脸又擦了一遍自己脸上的口水印，“下不为例。”
小鱼崽瞬间露出了笑容，欢欢喜喜“嗯”了一声，还带着一个重重的点头动作。
余寂把他从自己腿上提了下去，居高临下朝他抬了抬下巴，“你出去，去叫妈妈过来。”
小鱼崽点点头，迈开小短腿哒哒哒跑出去了。
江期还在门外等他。小鱼崽扑进了她的怀里，软乎乎的小脸蛋蹭了蹭江期的手，“爸爸原谅我了。”
“宝贝真棒。”
鱼崽还惦记着爸爸交代他的事儿，忙从妈妈身上下来，他揪着妈妈的衣服，把妈妈拉进了书房，又自己跑了出去，顺带着关上了书房门。
江期有点儿好笑，走到余寂身旁戳了戳他的脸，笑着问：“你教的？”
余寂摇摇头，又弯着眸笑，他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原谅他了，有什么奖励吗？”
“余寂，你还是小孩儿吗？”江期笑着说完，还是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睛，“那奖励小鱼一个亲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