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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种权力》20(1)
“一看您的气质和打扮,和我们这些粗人就是不一样啊!”天津老哥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江天养笑了笑,拉上天津老哥一起去餐厅用餐。丰盛的午餐过后,天津老哥和其他几名游客吵吵嚷嚷地出去逛街,江天养则回到房间里午睡了一会儿。
下午三点左右,江天养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敲门的正是聂红。此时的江天养只穿了一条大短裤,见是聂红,他忙回身去抓衣服。
聂红根本没在意:“别穿了,啥没见过啊!”
“您不是去给我们办理出境手续了吗?”江天养抓起一块浴巾披在身上。
聂红一笑:“那还不快,你同屋呢?”
“他逛街去了,估计还不得找俩R国姑娘啊!”
聂红说:“要找让他现在找,在外面把问题解决喽。要么晚上带回来,您哪儿睡去啊?”
江天养笑了笑:“我再开间房,不耽误人家好事情。对了,您什么指示?”
聂红扬了扬手中的两张表格:“填表,给你同屋也留一张,他回来让他填写好,晚饭时候交给我。”
“什么表格?”江天养接过表格仔细看了起来。那是一份由D市警方和旅游局等部门联合行文的《游客不参加境外赌博承诺书》,大致内容是所有经D市口岸出境的游客自愿承诺,绝对不参加境外赌博,不涉足境外赌场,如有违反,一切后果自负。表格的下面,是旅客自行填写的身份资料,包括姓名、性别、年龄等一系列信息。
“光凭一份承诺就能解决实际问题吗?”江天养笑了笑,拿出笔开始填写。
聂红哼了一声:“有这份承诺,确实拦不住那些脑袋削个尖儿似的往赌场里钻的游客,但是没有这份承诺,边检就是不放行,您说这不是典型的形式主义嘛!”
江天养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桌子边的聂红说:“咱们的旅游团有赌场这一行程吗?”
聂红坚定地摇了摇头:“呷!绝呷!”
江天养也会几句R语,他知道“呷”就是不的意思,可是把中国汉字里的“绝”
和R语里的“呷”放在一起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为什么呷呢?”江天养停下笔,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还没点上,就被聂红一把抢了过去,随后她一**坐在桌子旁边的**,自顾自抽起来。
“反正在我的团里,绝对不会有赌场这一项。要去自己去,我就不相信,连句R语都不会说,看谁能找到赌场在哪里!”
江天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呢?你们导游不是可以从赌场里提成吗?”
聂红使劲儿吐了口烟雾:“本姑娘不赚那丧良心的钱。有钱是吧,您倒是往希望工程捐点啊,您倒是往助残基金捐点啊,您倒是往红十字会捐点啊!凭什么要送赌场里去啊,还非要送外国人的赌场里去,败家不!您要是实在感觉没地方捐,就给本姑娘捐点,秋天开学本姑娘还能宽裕点,少给老爸老妈添点负担。”
江天养彻底被眼前这个叫聂红的导游给吸引住了,索性把椅子转过来冲着聂红,和她聊了起来。交谈中江天养得知,聂红的家在哈尔滨,父母都是本分的机关公务员,家境一般。聂红18岁考上了北京第二外国语大学,专业是学习斯拉夫语系,第二外语学习的是R语。现在聂红已经完成本科学历,正在攻读研究生的课程。为了减少家里的经济负担,在上大学的这些年里,每年寒假和暑假她都会为旅行社带境外团,在给自己赚些生活费的同时,还可以提高自己的语言能力。
正当两人聊得火热的时候,聂红突然看了看手表,随后一瞪眼睛:“帅哥,赶紧填呀,我还有20多个房间要去送呐!”
晚饭的时候,江天养帮着聂红收集全了他所住的这个楼层游客的承诺书,那名白天一直插科打诨的游客随即给江天养取了个绰号——副导游。
聂红倒也没给那游客好脸色,随口问那名游客:“您知道将来有一天您是怎么死的?”
那名游客一愣,聂红提高了声音:“溜缝溜死的。”
溜逢是一句北方俚语,原意指的是瓦匠用水泥给砌好的砖与砖之间填平缝隙,后来被人们泛指那些专门插话的人。
一句溜缝溜死的,又惹得正在吃饭的团友们哄堂大笑起来。
二早上六点半,江天养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聂红正在挨个儿房间叫游客起床用餐。
一边吃着早餐,聂红一边给大家讲解着当天的行程:“今天上午,咱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得搭在出境上。咱们中国这边出境手续很简单,十几分钟就可以办理完成,但是R国那边却很复杂。咱们的北京时间和R国的远东地区时间有着巨大的差别,他们的时间比咱们要快三个小时,所以他们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一会儿到海关,咱们这边很快就可以完事,但是到对面的R国口岸办理入境时,可能就要等很长时间。一个原因是R国人的效率很低,另一个原因是很有可能在咱们正在办理的过程中,他们的午饭时间到了。一旦他们到了午饭时间,可没有人管是不是一个团队已经结束,当场就会落下铁闸停止边检。如果出现那种情况,大家就得等待。”
“那我们算是在哪里啊?已经离了中国国境,又没进入到R国境内,是不是我们就等于不存在了?”那位溜缝死的游客又开始了插科打诨。
“存在,我们那时既不在中国,又不在R国,而是在边境,不过你不在。”
“我在哪里?”那名游客好奇地问。
“你在溜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