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要是按照曲飞扬以前的性格早就冲出来对他们不客气了,可是现在的她不会更不能这样做。
因为一次婚姻的失败让曲飞扬再次面对方西的时候,除了一直以来都不曾改变的深爱,还有太多的小心翼翼,而那都是因为自卑,所以她的眼泪也比以前多了。
房门外再次传来了方母那刺耳的声音。
“婚姻最主要的就是门当户对,不然不管之前有多么的轰轰烈烈,最后也都会黯然收场。”方母太过傲慢。
曲母听后抬眼看她,“门当户对?那么我想请教一下方西的母亲,我们两家怎么个不门当户对了?”
方母看着曲母,非常鄙视的冷笑了一声,“这不明摆着吗,我们家方西可是从刚一出生就备受宠爱的,我是社区的公务员,他爸爸做生意,虽然家里称不上是豪门,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富足却名副其实。”
“哦,是这样啊,哈哈哈哈。”曲母听后一阵嘲笑。
“你笑什么?”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的方父有些不悦的问。
“我老婆是在笑这也太不门当户对了。”曲父见人家老公都出口给撑腰了,那么他也不能让自己老婆落单。
方家父母相互看了一眼,这话好像别有意思吧,难道他们说错了?琪琪告诉他们曲飞扬现在的房子明明是租来的,他们家应该就只是一个东北的普通工薪阶层。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方西的父母就输在了太过傲慢,他们在对曲飞扬的家庭背景毫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自以为是的下了定义。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眼瞎竟没有看出来你们家是豪门?”方母一脸鄙夷的问曲父。
曲父非常淡定地笑笑,“我们家也称不上是豪门,不过就是有着几间高级的洗浴中心和其他一些杂乱的生意罢了,年净利润的收入也就三到五千万吧。”
此话一出方西的父母顿时瞠目语塞。
在这样被震惊了片刻后,方母突然高声叫道:“那又怎么样,别忘了你们女儿还是一个离过一次婚又带着个拖油瓶的,所谓的门当户对不光是在钱上面,还要看一个家庭的综合素养,看她父母的为人处世和教养。”
曲母立即对方母伸出了大拇指,“最后这句话我绝对赞同。”她意有所讽。
一旁的方父看了出来,便开口,“行了,何必扯那么多没用的呢,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其实早就给方西定下了未婚妻的人选,而且他们两个还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
“哦,原来是包办婚姻啊,我说我那未来女婿怎么那么抗拒呢。”曲父接话说。
“这怎么能是包办呢,琪琪可是从小就在我们家长大的,就跟我的女儿是一样的,她喜欢方西,深爱了他那么多年,我是绝对不会让琪琪伤心流泪的。”
“那你就让我的女儿难过痛苦?”曲母反声质问。
“所有的事情总归都要有个先来后到的秩序吧,琪琪和我儿子可是青梅竹马啊。”
“那可真是抱歉了,这个女婿我看好了,绝不拱手让人,除非他自己不干了。”曲母杠上了。
眼见着两家父母就要为了这段感情而剑拔弩张,曲飞扬开门走了出来。
曲母看着女儿刚哭过的眼睛十分心疼,“丫头,你出来干什么,这里有你爸妈呢。”
曲飞扬对着自己的父母微微一笑,“妈,我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处理吧。”
她的父母听后只好点点头。
“曲飞扬,你来的正好,有些话还是当面跟你这个当事人说清楚的好。”方母毫不客气。
曲飞扬转头看向她,“是啊,这件事我和方西才是当事人,才有权做出任何的决定,其余的人都只不能代替我们什么,就算是父母也一样。”曲飞扬也毫不客气的回怼了方母。
“曲飞扬,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可是方西的父亲母亲,他是我们的儿子,作为父母难道就没有权利对自己儿子的婚事做出决定?”方父有些恼火。
“有啊,但是回去跟你们的儿子说去,干嘛跑来我家里呢,我又没有逼着他跟我好,叫你儿子亲自来告诉我说他不要我了,现在请你们离开。”曲飞扬竟然赶他们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方母完全接受不了。
这跟他们之前想象的曲飞扬完全不一样,她不是应该在知道自己不被认可同意后而对他们非常卑微讨好的吗?他们可是方西的父母亲啊,她应该感恩戴德毕恭毕敬,可怎么现在竟开口下了逐客令。
而坐在一旁的曲飞扬的父母,却看着女儿还是原来的那副小暴脾气不由欣慰地笑了。
人家都已经开口撵了,怎么还能好意思继续坐着呢,只是要说的话还是得说完。
这一回开口的是方西的父亲,“曲飞扬,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不同意你跟方西交往,至于结婚那就更不可能了,方西未来的结婚对象就算不会是我们选择的琪琪,那么也绝对不会是你的,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对,就算我们方西打一辈子光棍我也不会同意他把一个离过婚又带着别人的孩子的女人娶回家,如果他执意不悔,那么我就以死相逼。”方母说的决绝。
曲飞扬听的每一个字都扎心,可她还是非常镇静地说:“请你们马上离开。”
“就凭你现在对待我们的这种态度,我想方西知道后也不会要你的。”方母恨的咬牙。
曲飞扬依旧不改自己的态度,站在她身后的父母看着她,并默默支持她。
方西父母无奈只好不甘心又很没面子的起身,直至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曲母突然开口。
“记住了,除非方西他自己来亲口告诉我不要我女儿了,否则这个女婿我认定了。”
曲母的话听的方母真是原地爆发,可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家,她还是被理智一些的方父拽出了门。
真是又气又羞又不甘地走了出来,方母一路抹着眼泪儿,却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看见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