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听后给了方西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当然不能再回到从前,别忘了你是怎么狠心推开来哭着求你复合的曲飞扬的,现在才感觉到和从前不一样了,那还能一样吗?叫我也不能轻而易举的就释怀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

方西听后静默了。

“喂,你还有在听吗?”鲁智见他不回应还以为电话掉线了。

“嗯。”

“方西,你给我一句实话,到底还想不想跟那妖女复合了?”

方西轻叹一声,“不知道。”

“那算我白问,也亏得我们可安还想着要撮合你们两个呢,我们都是瞎操心了,不过你今天去看了皮蛋说明和孩子的感情要好过曲飞扬,也是一种缘分了。”

“那小子很可爱。”

“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回新房看一下装修情况呢。”

“嗯,挂了。”方西显得很没力气。

三个月了,这看似很短的日子里却经历了扒层皮的痛苦时光,谁能想到在刚刚才有些适应了每日都沉浸在失恋的苦涩时,却又重逢了。

“还好,这一次不是在产**。”方西轻声的自我调侃。

现在对曲飞扬不告而别的怒气和恨意虽然都不再像开始那么强烈了,可是要说完全原谅她了那也是骗人的。

只是心中虽然还有着气和恨,可是在见到曲飞扬的那一瞬间好像又都被抛到了脑后。

这次的画展成绩不错,画廊一共代卖了六副油画和一副水墨画,让曲飞扬赚了一小笔。

自己用心经营的事业终于有了收获,曲飞扬非常的开心,她活的越来越有自信,也对未来的日子更加笃定。

只是那和方西时隔三个月后的再次相见,却一直都让她耿耿于怀。

又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方西缓步走进了画廊。

他双眼四处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画幅,但却好像没有一副是他所钟意和能被吸引的。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可以为您效劳的吗?”一个画廊里的女销售站在了方西的面前,满面堆笑的看着他。

方西摇头,“我随便看看。”

“哦,好,您看。有需要再叫我。”

“你们经理呢?”方西在画廊里转了一圈后也没见到曲飞扬的身影。

“哦,我们经理她今天不在,孩子有些不舒服她在家里陪孩子呢,您有事跟我说一样,我可以帮您传达。”

皮蛋不舒服?方西立即转身就走出了画廊,看得他身后的女销售一脸的莫名。

迫不及待的拨通了曲飞扬的电话,“喂,皮蛋怎么了?”

曲飞扬一听方西这话应该是已经去过画廊了,“哦,没什么,就是有点拉肚子,我已经喂过药了,精神还挺好,正玩呢。”

“发烧吗?”方西蹙眉,语气急切。

“不发烧,其实没事的。”

“好了,我马上就到了。”方西挂断电话。

曲飞扬拿着手机愣在了那里,什么情况,这渣男他又要来?

这算什么,他想来就来根本不管我的意见,难道他忘记了自己曾经是怎么拒绝我的了吗?

不行,既然已经彻底的推开了我,那么就别总是这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参合在我的生活里。

正想着呢,门铃响了。

曲飞扬把说明立场的表情都准备好了地走去开门。

然而当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时,原本想要说的话顷刻间就全部都被方西的那张脸给搅合的忘记了。

“来了。”

“皮蛋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方西一脸的急切。

“他没事的,就只是有点拉肚子而已,吃过药了。”曲飞扬重复着在电话里的话。

她忽然感到现在自己好像是一个保姆,正在跟孩子的父亲汇报孩子的情况。

方西快步就走了进去,见此刻皮蛋正在围栏里玩呢,就进去将他抱起来。

这小家伙一见到方西就乐开了花,好像他知道这个帅气的男人一来就会陪着他各种撒欢的玩儿。

曲飞扬望着方西将皮蛋抱在怀里的这一幕,心里顿时感到无比的感动,虽然皮蛋自出生就注定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父爱,但他很幸运可以在这么小的时候有方西来疼他。

其实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一对父子,可如果他们真的是父子那该多好啊,曲飞扬在心里暗自幻想着。

看着皮蛋并没有什么加重的其它症状,并且在吃过药以后就没有再继续拉肚子了,方西这才松口气。

“皮蛋应该只是着凉。”

曲飞扬看他,“我早说过他没事的。”

方西这才好似想到了什么的环顾了四周一下,问:“保姆呢?”

“辞了。”

方西诧异,“为什么?我前几天来看到她还算可以啊。”

曲飞扬无奈笑笑,“偷东西。”

方西听后叹气,“原来这样。”

“那你上班皮蛋怎么办?”

“带着去喽,反正自己是老板,没人敢给我脸色,呵呵。”曲飞扬对着方西笑呵呵,竟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在方西未进门之前要准备对他表明立场的。

方西点头,“只是画廊毕竟不是家里,对于皮蛋来说总归是不好的选择。”

曲飞扬耸肩,“没办法,在还没有顾到合适的保姆之前我只能先带着皮蛋一起去上班了,送去托班我也不放心。”

“可怜的孩子。”方西看着皮蛋面露心疼。

曲飞扬真不知道眼前的这幅场景到底算怎么个回事,可是她却又不忍心打破皮蛋难得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尤其是男人的宠爱。

“我下夜班的时候会连休两天,到时候皮蛋就给我来带吧。”

“不用了,我自己的儿子可以带好的,就不麻烦别人了,有些困难是活着就必须要克服的。”曲飞扬果断拒绝了。

不能总是这样在灰色地带里纠扯不清,不然将来受到伤害的只能是自己,而且还会连累的日渐长大有了记忆的皮蛋也经受着离别的痛苦。

方西回头看她,眼中是多种情绪纠结在一起的复杂。

她说自己是别人,方西为了曲飞扬的这句别人心里感到一阵难受,可是他又不能去反驳,因为人家也没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