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军事训练（阶段二）（上）
2207年11月20日，加州当地时间5:30。
“……
Upinthemorningtotherisingsun!（随着太阳东升而起床！）
Gottarunalldaytillrunning’sdone!（整日跑步，直到完成训练！）
Hochiminhisasonofbithc!（胡志明是个狗年养的！）
Gotthe……（他染上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反正只要有人掉队，或者出现这个兆头，我就会照着他的屁股给他一掌，逼迫他跑到队伍最前边去。经过了2次训练（昨晚上我突发奇想，最后400m冲刺进入阵地，结果有2人吐了），潜行者们已经认了，当听到我宣布今天增加500m的时候，潜行者们没什么反应过激反应，老老实实扛着各自小组的全部武器装备跑步。
今天上午的项目是火力小组间的互相配合，以及对同伴的掩护，支援，对伤员的抢救；建筑物突入演练，进攻和撤退，如何在小组编制被打残后快速重组整编，组成新的火力小组；休息时间穿插行进间射击训练，手雷投弹训练。
首先，我们先回到了森林中，潜行者们最后一次调整、更改自己的战斗掩体，我和卓娅少尉把他们分成3批，1批防守，2批进攻，无论哪一方失败了，失败者都要做俯卧撑，坐到对方的指挥官满意为止——潜行者们没什么异议，因为我和卓娅少尉也要跟着失败者一起做。
我负责守卫小组，1个机枪组，1个榴弹发射器组，以及1个步枪组。卓娅少尉自然带领着自己的重火力突击组（2挺249SAW和3支AT4一次性火箭筒），其余的1个机枪组，1个迫击炮小组，1个无后坐力炮小组（现在他们全部使用步枪），1个狙击小组。
我从史东那里搞到了5.56×45mm枪弹，7.62×39mm枪弹，7.62×51mm枪弹和两种40mm榴弹专用的彩色标记训练弹，以及专门的训练服，史东那里有很多，多到让我感到吃惊的地步，据他说，那座军事基地内有大量的军火，足够他做好长一段时间生意。
作为防守一方，我们有铁丝网，雷区，都是象征物，但对方不能跨越，这就够了。
“准备好，对方可能从任何角度进攻，看到动静，先开火，确认就丢出手雷，明白吗！”我虽然这么说，自己心里却是虚得很，卓娅少尉肯定会玩迂回战术，让狙击组和机枪组，迫击炮组，无后坐力炮组（很可能是冲在最前面的炮灰）从正面进攻，她会亲自带领那个重火力突击组从背后偷袭我们。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要换换战术。我把机枪组布置在后边，榴弹机枪组在中心，步枪组掩护侧翼，我负责另一边侧翼。等到交火后，只要我用信号枪发出信号，机枪组会迅速向榴弹机枪组收缩，步枪组和我会合，组成新的突击组实施反包抄，前后夹击歼灭对方。
我们趴在掩体内，每个人都瞄准自己的射界，搜索一切风吹草动。森林里很静，偶尔刮过微风，那些树枝和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突然响起轻微的树枝折断声，还有什么东西踏在枯枝落叶上的脆声。潜行者们端好武器，准备开火。“不要开火，是动物。”我伸手示意他们，动物发出的声响和人类是不同的，很轻，而且频率很低。
事实证明我错了，这是动物倒是没错，但这些动物是——这些像猴子一样蹦来蹦去，脸上挂着破烂的防毒面具，已经腐烂，脊椎骨完全撑出背部的怪物是什么？
“换实弹，干掉它们！”来不及过多解释，我已经给手中的PKM换上一个实弹匣，同时通知卓娅少尉：“‘哥利亚’呼叫‘夜莺’，演习取消，遭遇不明生物，向我靠拢！”
周围的潜行者纷纷给自己的武器换上实弹，最慌张的是那个MK19小组，他们在最前边，而MK19换弹整个过程必须沉住气，有条不紊。这可不是开玩笑，对方一下蹦到自己身边，发出非人类的嘶吼，伸出爪子（指甲长度惊人的手？）向潜行者攻击。
眼看那3人就要被那些不知名的怪物撕成碎片，一阵冷冷的、不带丝毫怜悯的密集弹雨将那只凌空飞扑的怪物撕成了片。
看来卓娅少尉已经来了，我这么想着心头一惊，刚刚居然没发现他们，这场演习我已经输了——如果没有这些怪物的干扰的话。
那些弹跳力惊人的怪物纷纷朝我们蹦来，躲避弹雨，不巧身下正是躲在掩体里的潜行者，潜行者们把快慢机调整成全自动，把那些家伙瞬间变成筛子。我举起PKM扫射，一个怪物直接掉到我的枪口上，被打得像个木偶一样乱晃，最后不再挣扎，就这么挂在我身上。
我伸手把尸体从枪口上抬起来，丢到一边，听到MK19“嗵嗵嗵”响了起来，3个长点射过后，世界清静了。我靠着掩体，检查一下PKM，得，回去还得清理。周围的潜行者们正忙着清点人数，询问同伴是否受伤，不时响起补枪的枪声。
“呦，上尉，”卓娅少尉从某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伸手在我脑袋上“啪”一拍，脸上带着股得意劲，“这回我够得着你的脑袋了，顺便一说，你输了。”我生气地松开手去拿少尉的手，结果她灵巧地躲开了，我则重新跌回到掩体里。
事后清点人数，无人死亡，2人轻伤，不是被那些怪物攻击所致，而是被它们跳起来后被打死的尸体砸中，才受的伤，这恐怕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下午的训练继续，但在训练之前，我先带领那几名外骨骼彻底清理了方圆1000m的森林林区，又遇到了2批怪物，都是落单的，只有2、3只。这些怪物的独特前进方式在地上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锋利指甲的抓痕。将怪物彻底消灭后，循着痕迹，我们找到了一处很隐蔽的山洞入口，深入地下，这里恐怕就是怪物的源头所在了。
我原本是考虑直接用手雷和线绳加上迫击炮弹做成简易炸弹炸塌洞口了事，但看洞口构造，恐怕出入口不止一个，还是进去探探路为妙，既然要干，那就彻底干好。
“‘夜莺’，继续训练，下午科目按原计划，教授手雷投掷和轻武器射击操作，完毕。”
“‘哥利亚’，收到，中断。”
我看了看周围严阵以待的几名外骨骼，伸出拳头在空中划圈，示意检查装备，准备进入。我们每人携带了一支机枪，一支M79榴弹发射器，配套弹药若干，头盔内置夜视仪、无线电（这一点外骨骼做得很好，因为这东西本来就是“陆地勇士”系统的升级版），小范围内班组信息资源共享，战术标注，地图无缝拼接，等等，做的不错。
“检查装备，弹药，食物，水。”我们每人带了足有2天的口粮，充足的军用电池，以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而且，为避免进入地下后无线电被莫名其妙干扰，我和少尉约定，在21:00之前一定通话一次，或者朝天空发射红色信号弹，不然就是出现情况，只能指望他们来救我们。
周围几名外骨骼检查好装备，最后一遍检查武器，依次冲我点点头。
这些人都是老手了，各个身经百战，生命力极为顽强。我仍然最后强调了一遍注意事项：“不准单独行动，询问对方没有回答就开火，不准使用照明设备，不准有明火，不准关闭无线电——无论是否确认安全。我们是小队行动，发现任何情况及时汇报，等待其他队员，不准擅自发动攻击，或者不理会命令掉头就跑。”
潜行者们怀抱着枪等我说完，重新垂低枪口，我等待夜视仪开启，率先带头进入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