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我捂着嘴巴看着他的断臂处，心痛不已。
祥意闻言眼神黯淡，他很快恢复了正常，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发生了一点意外。
秋波夫妇看到我后很热情，邀请我进去坐坐。
我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之间很正常的互动，仿佛对祥意的意外并不在意。
“白凤呢？”
来到客厅坐下，秋波的新媳妇给我们去拿饮料，我借此问了他一句。
祥意看了我一眼后低下头淡淡一笑道：“分手了。”
我内心震惊，几个月不见，祥意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你们两个怎么会分手，还有你的手……”我眼神痛惜，看着祥意沧桑的模样只有心疼。
他正要回答时秋波夫妇走了过来，我们默契地终止了话题。
在他家坐了一会儿后我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走之前给了祥意一个眼神，示意他忙完打电话给我。
祥意第二天才联系我，他没有去我家，而是让我在县城里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等他。
他让我一个人过去，我没有多想如约而至。
到那里时的包厢时他已经替我点好了东西，看我进来他主动上前帮我提包，让我坐下。
坐下后我与他对视，心里却产生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现在的祥意一身名牌，身上的奢侈品给他增添了几分贵重，举手投足之间也多了很多自信。
“祥意，你最近到底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能和我说说吗？”
我打量着他，感受到了他现在的变化。
“小灵，我被人借命了。”
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才开口，可说出的这句话却让我如遭雷劈！
“你说什么？”我差点直接站起来，屁股都差点坐不稳。
他点点头比我平静多了，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这样挺好的，对方是个知名度很高的大富豪，我给他命，他给我想要的。”
祥意说完拿起打火机当着我的面点了一根烟，他看着燃起的烟头愣了一会儿后才狠狠吸了一口。
透过白色烟雾，我看到了他看向我的眼神，缥缈又神秘，还隐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野心和欲望。
“你太糊涂了！”我气得把手机砸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不回我信息的原因吗？”我情绪波动很大，看着他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同时心里又隐隐作痛，充满不解与遗憾。
面对我的责骂，祥意眼睛里的那抹欲望越来越深，深到充满攻击性，让我灵魂都为之一振。
他眼睛里的不甘与势在必得刺痛了我，让我不知所措。
原来他不是没有情绪，原来他也不是释怀了，他只是把所有情绪都压在了深处，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祥意安静吸着手里的烟，身心都放松了起来。
他用充满魅惑的目光盯住我，我本能的眼神都不敢偏移半分，现在的祥意气场很强大，竟然让我产生了紧张的情绪。
“小灵，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微微一笑，似乎把生死看得很淡。
吸完一根烟后他把烟头扔在脚下，狠狠碾灭。
我看着他把手伸进口袋，像是从里面掏出什么东西。
直到他把几十张灵牌放在桌上时，我才震惊到直接站了起来。
看着我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祥意很开心地笑了，这个笑容还是像往常那般开朗纯粹。
那几十张灵牌有的新有的旧，还有的上面竟然沾着血。
“你哪里弄到的？”
我皱眉看他，已经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抢来的。”他身体靠在坐椅上，很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刚开始我和白凤只能抢来两三张，也就是在拥有第三张的时候，我失去了一条胳膊。”
“也正是少了一条胳膊，我的价值才少了些许，不然……”他望着我，轻舔了下嘴角，望着我的眼神越发深了。
“后来这些是那位老板弄来的，他手里有高人，懂这些，我也通过他知道了很多。”
越听到后面我就越心惊，痛苦地看着他。
“祥意……”我捂着心口，难受到浑身都在颤抖。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祥意打断了我下面的话，他伸出那只仅剩的右手推了推桌上的灵牌。
“什么都不要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法改变。”
“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承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把灵牌推到我面前，看着我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你现在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接受，只有你接受这些，我的损失才不算白费。”
“我知道我说的话有些道德绑架，我对你说句对不起。”
他的话堵住了我一切退路，让我不知该怎么收场。
祥意为了我丢了一只胳膊，为了我做出这么多不可挽回的傻事，更是为了我和别人签了卖命合同。
“我既然答应了那位大佬就不能反悔，如果我反悔，那么我所在乎的所有人，都会受到灭顶之灾。”
“小灵，你就当成全我，不要拒绝好吗？”
我望着桌上的这几十张灵牌，心情已经沉重到快要支撑不住身体。
我感觉喘不过气，无法呼吸。
祥意眼神中带着愧疚和心疼，他静静望着我，眼神里盛满了说不完的话。
“如果只靠你自己，你根本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你会死的。”
“这些灵牌有很多已经被人得到，那些人中不乏手段腌臜道行高深的人，你不仅是要和鬼斗，还要和各种人斗，小灵，你斗不过的。”
我心碎滴血，颤抖不已，眼泪已经顺着脸庞落下，脑海一片空白身体也变得麻木。
祥意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司冥可以帮我，他很厉害，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
“小灵！”
祥意大声打断了我，他眉头微皱脸色严肃。
“关于司冥的事，我都了解了。”
“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有千年道行的鬼王。”
“还是一个被地府阎王封印了实力的落魄鬼王，何况他虚弱沉睡了很多年，很多事情他并不能完全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