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变成扑克牌了?”

我看着手里的鬼牌,不知道该怎么办。

“收下鬼牌,完成女鬼的心愿就可以收服她了。”一道清冷的男音突然从耳边响起。

我寒毛直竖扭头去看,身边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鬼?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我叫司冥不叫野鬼。”男声再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声音里明显带了一些情绪。

我挠挠头,拿起手上的鬼牌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那上面散发的黑雾碰到鼻尖凉凉的。

夏天放在胸口估计比空调还好使,绝对给人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对着鬼牌问道。

这张牌安静躺着,里面的女鬼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牌上面她的红裙更加妖艳了,仿若在滴血。

“叮铃铃!”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

是我定的五点钟的闹铃。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收拾完房间拿上装备,望了望手里握着的鬼牌,叹了口气放进了口袋。

刚才那个叫司冥的男鬼应该就是压我床的那个,想想我竟然被一个鬼给调戏了,脸上就一阵发臊。

我母胎单身这么多年,连男人的小手都没碰到过,初吻竟然奉献给了一只鬼。

这塌马的还不知道这个鬼长成什么鬼样子,心情差到极点。

“色鬼,你还在么?”我对着眼前的空气试探性大喊。

等了一会儿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可我分明觉得胸口开始发凉,似乎是一种警告。

撇撇嘴只能自认倒霉,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手机再次不停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是张姐的电话。

“小灵你还好吗?”

刚接通电话,里面就传来张姐焦急的声音。

“张姐我没事。”经历的这些凶险我都没有说。

“那就好,你赶紧来公司里一趟,出事了。”

张姐听到我没事明显松了一口气,让我赶紧回公司。

挂断电话后我踏出了这间酒店大门,连头都没敢回。

匆匆忙忙打了个车,没想到司机还是送我来的那个人。

他看到我提着包,眼下青黑从那间闹鬼酒店里出来,一双眼睛都瞪大了。

“小姑娘,你怎么……你在这鬼地方睡了一夜?”

我开车门坐进去,他尾音都不受控制拔高了一截。

我没理他只是点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车速快得离谱,似乎载了个瘟疫。

车子行驶到半道司机扭过头看我:“姑娘,你不介意我顺路再接个人吧?”

我睁开眼睛皱了下眉,听张姐声音挺着急的,我得赶紧回公司才行,不想耽搁。

“那个他是在平台上下单,直接分给我了,我不接要扣钱……”

看着司机难为情的样子,我勉为其难点点头不再说话。

司机拐了几个弯儿后停在路口。

我听到身边车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一阵凉风涌入车内,身旁车座微微下陷。

“你好,能往旁边挪一下吗?”一道温润男声响起。

我扭头看去,另一位拼车的乘客是一个年轻男人。

他背着和我一样的黑包,清爽的黑发格外蓬松,一双美丽到极致的丹凤眼里透着笑意。

他正微微低头看我,嘴角掀起一个淡淡的弧儿,看起来很温柔。

我本来心中很是不爽,因为前面副驾驶是空的。

拼车的乘客不认识我的情况下都会自动坐到前面,可这人却这么没有分寸非要和我挤在一起。

但是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我准备脱口而出的抱怨,狠狠咽了下去。

“好。”

我乖乖朝旁边挪了一下,给他让出了位置。

忍着心里的小羞涩,我面上故意装作淡定。

这人实在是太帅了,浑身还透着一股清新纯澈的气息,看起来很干净。

嗅着鼻尖若有若无从旁边飘来的淡香,我再次心猿意马。

“我叫肖司明,很高兴认识你。”

一只白皙大手印入眼帘,骨节分明的手指又很修长,指尖带着微翘的弧度。

我愣住,下意识握住那只手,入手微凉。

“古灵。”我点点头也报了自己的名字。

话音刚落我心里就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猛然看向他。

他见我突然盯着他的脸看,再次朝我微笑,笑得太甜了,唇边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酒窝的男人,没想到这般清朗俊气。

“怎么了?”见我眼神怪异,还在死死盯着他打量,他不由问了一句。

我凝紧眉头,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有种莫名熟悉。

低下头刚思索了一秒,我就想起来了。

刚才那个男鬼也叫司冥?

天下间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真是晦气!

我对旁边帅哥的好感顿时降了几分,扭过头不再说话。

车子停在公司门口,我快速下车朝前走去。

谁料背后传来脚步,几乎紧贴着我。

我猛然转身却见肖司明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你怎么跟着我?”我有些生气,控制不住面部情绪。

他依旧嘴角带笑:“古灵,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头产生一股失落情绪。

“刚认识啊,你叫肖司明,不过你也不必跟我下车吧?”

我的手摸向背包口袋,准备随时掏出防狼喷雾。

望着我充满警惕的目光,他歪歪头略带调皮:“这公司是我家的,我不能来么?”

“什……么?”

我惊讶后退两步。

什么时候我家老板从油腻大叔蜕变成了美少男?

“信你个鬼!”我不打算搭理这人,迅速走进公司。

一溜烟来到张姐办公室,我才回头拍拍胸口,看到那人没再跟上心里才放松。

张姐办公室是空着的,她的外套凌乱地扔在桌上,一堆文件七零八落散在地上。

看她不在我又去了上夜班的其他同事的房间,看到她们电脑屏幕还开着,似乎还在直播,可人都不在。

“小灵你在吗?”

门外传来张姐焦急的呼唤。

我走到门外她也注意到我,急匆匆上前拉住我的手。

“小灵我们老板欠债连夜跑路,公司被人收购了,我们可能都要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