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就说吧!”老宾孙嘿嘿一笑,显然对自己很自信。
他拿出背包里的睡袋往地上一扔,直接就躺了上去。
事已至此干着急也没有用,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祥意是因为那个封煞局消失的,那我们能破了那个局,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了。
“是不是熬过今晚就没事了。”我看向肖司明。
他接的委托就是要驱邪,并且打破这个别墅不能住人的传闻。
我的任务就是负责直播,把这些过程记录下来给大家看。
肖司明点点头,安慰我不用害怕。
“宾老性格古怪,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明早就离开。”
“你朋友应该没事,等宾老破了局他就会出现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白凤看我们聊完了,她手里拿着两个睡袋撅着嘴巴。
“胆小鬼消失了,带走了一个包,现在睡袋不够,只有两个。”
“可我们有三个人,怎么分……”
我们三人看着两个帐篷,一时之间都有些无言以对。
“当然是我们两个先凑活睡一个睡袋吧。”我最先反应过来,想着白凤和我都是女的,可以凑合一下。
“不要!”白凤情绪很激动。
“我不能和别人睡一起,我最受不了和别人一张床,更别说这是单人睡袋了。”
我听她这样抗拒,也不能强求,瞬间陷入为难。
院子里的草虽然被老宾孙都锄掉了,可院子太久没打理还是很脏,泛着一股土腥味,到处都是小虫子。
“喂老头!”白凤转头看向躺在睡袋上摇晃着脚的老宾孙。
“你总不能让我们两个女孩子睡地上吧?也不能让老板没地方睡吧。”
“要不,你今天守夜,睡袋就别用了,看你身上那么脏,也不太需要。”
听到白凤的话我嘴巴都张大了,心里惊讶之极。
她竟然能说出这么理所当然的话,欺负一个老头子。
“我今晚守夜吧,搬个凳子出来就行。”
“宾老也说了我最安全,所以我最适合在外面。”
看我这么说,眯着眼睛的老宾孙看了过来,干笑几声没有反对。
“不行!”肖司明看向白凤。
“把睡袋给小灵吧,我来守夜。”
看着我们几人互相推脱,老宾孙拿出一个面包饶有兴味啃了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说了房子里不能睡人,没有说房子里的床不能用。”
“那你不早说?”白凤闻言急了,感觉自己被耍了。
老宾孙摇摇头,拿出个枕头彻底躺了下去。
听说别墅里的床可以睡,白凤和肖司明立马走进去搬出来了一个小床。
白凤让肖司明睡床他拒绝了,看向了我。
我拿过睡袋放在地上,表示自己选择睡袋。
最后床留给了白凤,她欣然接受。
一天过去几人都有些累了。
我趴在睡袋里没过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看了下手机,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从睡袋里出来,我却看到院子里架了一口锅。
白凤手里拿着一把木柴,正一根根放进锅底下。
“你在干什么?”
老宾孙和肖司明此时都不在,只有白凤和我们两人。
“这是什么,哪里弄的锅。”
看我醒来了,白凤伸出手擦了下脸朝我喊道:“快过来帮忙。”
“我不怎么会做饭。”
她朝我招手,话还没说完就被呛的直咳嗽。
我走了过去看到锅底下的柴火已经冒烟了,似乎没点燃,沤起浓烟。
“老宾孙刚才不知道算出了什么,拉着老板火急火燎出去了。”
“出门之前还从厨房找到了锅,让我在院里支起来烧热水。”
她一边说一边咳嗽,脸上也被弄脏了。
“不知道这老头子发什么神经,我们又不是跑到这里露营野餐来的,搞这么麻烦!”
我在她抱怨中大概弄懂了什么意思。
“让我来吧,你给我捡一点干草。”
我从她手里接过木棍,让她去找东西。
她看我动作熟练,也没推脱。
过了一会儿她拿了一堆干草过来,站在旁边看我两下就把柴火点着了。
“没看出来啊,你一个小姑娘还会干这个。”
她看着我颇为惊讶。
“看你细皮嫩肉的,还会干粗活。”
听到白凤嘴里叽里咕噜表示惊讶,我只是笑笑。
农活谁不干啊,本来就是农村人,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看我没搭理她,她自讨没趣走到一边**发呆。
“哎,你是不是和老板之间有什么关系?”
安静了一会儿后白凤突然看向我,脸上带着探索。
我背影微僵,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
白凤看到我的动作,像是坐实了心中猜想,撅着嘴重重地叹了口气。
看她没有继续说话,一脸心事。
我不停往锅底填着柴火,直到把大锅里的水都烧开了,肖司明他们也没有回来。
“怎么还没回来?”白凤坐不住了,走到大门口一直往外看。
“古灵!”
她身体愣在原地,随后大声喊我名字。
“怎么了?”我扔掉手里的木棍,也朝门口走去。
她看我过来连忙拉住我袖子,用手指着大门外的林子。
“你看看,那是个人吗?站在那里好久了,也不动,怪吓人的。”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细看了几眼,疑惑起来。
“什么都没有啊,你说的那个人在哪?”
话音刚落下,我就注意到白凤的胳膊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她就像个炸毛的猫,不可置信看向我。
“你……确定不是故意吓我?”
白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睛都有些发红。
她脸上浓妆此时都遮不住她的惊恐。
我看她这么害怕,再次朝刚才方向看了几眼,还朝前走了几步。
“确实什么都没有啊,林子里很黑只有树的影子,你是不是看错了。”
白凤抓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手心里都是汗。
她咽了口唾沫朝外看了很久,身体也越发僵硬起来。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觉得她应该是害怕了。
“我敢确定,那就是个人!”
“那个人离我们好像更近了一些,它……那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