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鬼王被艾米吞掉的时候，我面前再次出现一张陌生的鬼牌。
这张鬼牌上面空白一片，没有任何鬼物在里面。
“这是什么？”
祥意惊呼一声，指着落在地上的鬼牌。
“这是扑克牌么？可怎么是空白的。”
他刚想要伸手触碰，白凤突然在身后踢了他一脚。
“哎呦！你干嘛啊杀马特，疼死了。”
祥意捂着屁股扭头抱怨道。
我趁他们两人打闹，迅速拿起地上鬼牌收了起来。
打闹完的两人并没有在意刚才鬼牌的事情，以为只是从哪里飘来的扑克牌。
艾米和鬼婴吞吃完女鬼王后，两人面部红润发胀，看起来就像要撑得炸掉了一样。
可它们两人脸上却透着前所未有的满足。
“主人，我要沉睡一段时间好好消化掉这只鬼王，这段时间你自己先不要行动了。”
艾米走到我面前，眼睛里全是尊敬和感激。
我点点头，把她收进灵牌之中。
“老板呢？”
白凤再次看向我，面色难看。
“我记得我和老板打电话的时候，你也在，现在怎么只剩你一个人？”
面对白凤焦急追问，我神色灰暗悲伤，不愿说话。
看到我如此表情，白凤震惊当场。
她一瞬间瞪大双眼，差点站不稳倒在地上。
祥意扶住了她的身体，也朝我看过来。
“小灵，他不会是……”
“死了吧。”
他声音很低，脸上表情也很难看。
我沉默许久，才缓缓点头。
看到我点头，白凤彻底愣住。
“怎么会！不可能！”
“你一定是骗我是捉弄我对不对？”
“古灵，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大言不惭可能让你生气了，我现在给你说对不起，请你不要骗我了好吗？”
一向强势的白凤，此时就像个陷入绝路的小女孩，变得无比脆弱。
我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眼泪，颓然坐在地上。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无声哭泣，把脸深埋进膝盖，心脏不停抽痛，像是被无数刀尖扎穿。
“什么意思？”白凤闻言变得歇斯底里，站起来抓住我衣领质问道。
看我一直不说话，她越发着急愤怒，拽着我衣领不停摇晃。
“你倒是说话呀！老板到底怎么了？”
她边喊边哭，十分崩溃。
“白凤，你够了！”
“发生这种事小灵也很伤心，她已经够难过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负她了。”
祥意把白凤拽开，上前扶起了我。
“那你倒是说呀！”
白凤怒吼着，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双手捂脸哭泣，泪水从指缝无声流出。
“我们陷入在女鬼制造的幻境里，他为了救我……”
我始终没能说完这句话，我也无法接受肖司明为我而死的事实。
白凤嘴唇颤抖，彻底崩溃了，站在原地号啕大哭。
祥意看看我又看看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唉！”
他心情也不好受，虽然之前和肖司明一直合不来，可现在听到他死了，所有过往恩怨也一下子一笔勾销了。
过了许久，他才看着我开口：“小灵，他的尸体在哪？”
他话音落下白凤也抬起头看我，一双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看着两人的目光，我也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
我缓缓摇头，木讷到如同行尸走肉。
白凤内心悲痛万分，快步跑进了别墅。
我和祥意紧随其后。
别墅大厅里依旧是破败景象，肖司明并没在这里。
我们紧接着上了二楼，二楼也不在。
来到三楼后我们看到了老宾孙，他正蹲坐在地上，周身用红色朱砂画了一个圆形，身前还放着燃烧的蜡烛和黄符。
听到我们脚步，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们三人狼狈模样，他嘴里发出一声啧。
“宾老，你看到老板了吗？”
白凤开口询问，声音里却依旧带着哭腔。
老宾孙摸了摸胡子，收起眼前符纸后摇了摇头。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愣在当场。
院子里没有，别墅里也没有。
那肖司明的尸体在哪里？
“那只女鬼呢？”
白凤忙追问我。
我说已经被我收服，幻境早就不复存在。
老宾孙听到我这么说，显然是面色大惊。
他目光猛然朝我锁骨看去，刚看了一眼后就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幻境不在了，那老板的……在哪？”
她还是没能说出那个词语，面上再次露出痛苦神色。
“肖老板怎么了？”
老宾孙看到我们之间气氛奇怪，不由好奇问了一嘴。
“他死了。”
看我们两个都没说话，还是祥意说了出来。
“你不是算卦的吗，这都要问？”
他心情也差到极点，瞪了老宾孙一眼。
对方吃瘪，气得瞪眼。
刚想张嘴反驳，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们在找我么？”
就在这时，我们几人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板！”
白凤转身兴奋地尖叫，看到肖司明靠在门口，快速跑了过去。
“老板，古灵说你死了，她果真是在骗我，呜呜……”
她情绪过于激动，竟然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祥意看到她面色发紫，连忙上前给她顺气。
而肖司明却对白凤的热情无动于衷，他目光透过两人朝我看了过来，眼神犹如汪洋大海般深邃而冰冷。
接触到他眼神后我心神俱震！
他，已经不再是肖司明了。
老宾孙眼神也变得极其怪异起来，他不动声色后退两步，什么都没说。
……
回去的路上肖司明神情一直是淡淡的，令人捉摸不透。
一向多话爱吃东西的老宾孙，也变得十分沉默，还给人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而白凤和祥意两人只顾着打闹，并没发觉肖司明的异常。
当车子停在我们村口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了。
我和祥意下了车，我望着车窗内的肖司明，他始终没有回头看我。
看着车子远去，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小灵，你到底怎么了啊，这一路上都怪怪的。”
“还有你那个老板，怎么变冷了，你们闹别扭了？”
祥意在我耳边说话，我却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中，脑海里思绪陷入一片混乱。
“咦，你锁骨那颗痣怎么突然不见了？”